容楚看到葉傾城臉上的笑容,輕聲一笑,“莫不是在愛妃的心中,還有別的一些想法不成?”
“當然沒有,我和你不應該心思一致?”
聽到她這一句,容楚露出淺淺的笑容,“是是是,愛妃所言甚是,我們夫妻之間心有靈犀,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一致的想法。”
葉傾城聽完容楚這回應的話,好像與他之間的所有,全部都是變得那樣的奇妙,也許,之於容楚,這些都是了然的。
兩個人照舊,悠然自在的在這庭院之中待著,外麵的紛擾再多,也與他們無關。
……
皇宮,重華宮。
轉眼已是傍晚黃昏,已然是到了晚膳的時間。
柳貴妃端坐在那裏等著,看著這膳桌之上準備好的都是皇上素日喜歡的,也不過是點點頭而已。
心兒見狀,輕聲的說道:“娘娘,按照時辰,皇上這會子應該從禦書房出來了吧,娘娘可是要預備著了呢。”
“你說,皇上對本宮的猜疑之心有多少?”柳貴妃淺聲一問。
“娘娘何必如此擔憂呢,娘娘伺候皇上這麼多年,難道還把握不了皇上的性情嗎?這些事情對別人或許還有難度,可是對於娘娘來說,這簡直就是十分輕易的事情啊!”心兒淡然說著。
柳貴妃也知道伺候皇上的時間久了,很多東西都是習慣性的,不應該再有那一份的擔憂,本來沒有必要多問的,可不知道為何,現在還是會像詢問一番。
忽然間,外頭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這時,柳貴妃才猛然回過神來,然後徑直的起身朝著外頭而去,站在這宮殿門口,迎接著那從轎攆上下來的人。“臣妾恭迎皇上!”
夏侯謙從轎攆下來,直接將柳貴妃扶起來,直接牽住她的手,“貴妃不用多禮,走吧,進去。”
隨即,兩個人徑直的就到了這內殿。
夏侯謙看到那膳桌之上的菜肴,都是他素性喜歡的飲食,“貴妃還是一如既往,對朕的飲食都……”
“皇上,這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啊,皇上這段時間不怎麼來後宮,今兒個要來臣妾這用晚膳,臣妾必然是要精心準備的。”
“貴妃有心了。”夏侯謙把著柳貴妃的手,輕輕拍了拍。
柳貴妃抬眼凝視著眼前的人,笑了笑,“皇上要是在這樣誇讚臣妾,在臣妾心裏麵可是要驕傲了呢,原本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身為皇上的嬪妃,都應該做到的,皇上您說呢。”
“是朕多想了,來用膳便是!”
兩個人緩緩坐下來,便直接的開始用膳,“皇上嚐一嚐這一道湯,先潤潤喉。”
夏侯謙看著跟前伺候自己還是一如往常那樣,細致用心的劉貴妃,比起別的嬪妃,她更是不同一般,皇後雖然是中宮,不免規矩繁多,當初選她入宮做了貴妃是有牽製皇後的意思,但是她的確有別的妃嬪所不能及的存在。
仿佛,看著跟前的人,那些原本想要試探的話,卻又沒有說出口了。
隻是轉口說道:“最近朕倒是很少見到夏侯儀,他可有進宮來給你請安?”
“皇上,他都有進宮,隻是最近皇上一直在禦書房,可見是有煩心事,臣妾原本是想讓他去給皇上請安,但是皇後娘娘也 不讓大皇子去,說免得攪擾皇上,所以臣妾也不敢讓他去了。”
“朕最近是有些煩心的事情,但倒也沒有什麼太多大礙,關於葉家的事情,貴妃有什麼建議給朕嗎?”
柳貴妃沉凝,“皇上,這些事情,臣妾雖然知道,但也不是臣妾可以幹預的啊,而且現在葉家是怎樣的狀況,臣妾也不太明白,不過是偶然在皇後娘娘宮中聽聞了幾句,說皇上是為此事而煩心,但是具體如何,臣妾沒有去細致。”
“當真清楚?”
“臣妾犯不著去了解那些事情啊,臣妾的事情就是要伺候好皇上,做好這個貴妃該做的事情,至於別的,再不濟還有皇後娘娘在前麵,臣妾萬不敢衝到前麵去。”
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想到這一層,倒也是沒錯的,便隻是笑了笑,“嗯,用膳吧!”
“是!”柳貴妃應承了一句。
儼然,晚膳過後,柳貴妃奉了一盞茶給夏侯謙,“皇上,用杯茶吧。”
高公公走進來,請皇上的旨意,“皇上,敬事房請皇上翻牌子。”
“不用翻牌子了,朕今夜留宿在重華宮了。”
“是,奴才明白。”高公公應著便退下了。
柳貴妃對於這人的回應,心中依然明朗,皇上肯留宿在重華宮,說明那些疑慮已經消除了,其實原本那件事她不過就是尋常的和葉傾城閑說兩句,也不知道哪個不長心的就在皇上麵前學舌了,不過這些事情她隻要表現的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那麼皇上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想法。
憑誰也休想輕易的就撼動這裏麵的存在。
心兒在旁邊伺候,聽到這一句話,心裏麵是歡喜的。
夜,綿綿而漫長……
鳳鸞宮。
“娘娘,夜深了,您也應該歇息了。”
“蘭香,皇上宿在柳貴妃那個賤人那了,難道皇上就一點都沒有懷疑柳貴妃和定王妃之間的牽扯嗎?”
“娘娘,此事也不好確定,柳貴妃素來就狐媚,皇上或許見了她就被勾了魂,也指不定,那些心思肯定都是不會去想起的,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
荀皇後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本宮一心為了皇上,真心實意的付出,可是有時候,在這深宮之中,所謂的真心付出,很容易就被狗吃了。”
蘭香聽到這一句,立馬就道:“娘娘,您可不能說這樣的話,若是傳到皇上的耳中,或者讓皇上覺察到您有這樣的想法, 那可是非常不妙的啊!”
“這大晚上的,難道本宮還不能說說心中的實話嗎?你覺得本宮說錯了。”荀皇後搖了搖頭。
對於這樣的話,蘭香也是無力的,可現在這樣的局麵,到底如何,誰又能繼續,左右呢,她一個奴婢更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