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聽著葉傾城的話,豈有不知道的道理,這曆代帝王,成王敗寇,就算是順遂的登上帝位,可為了帝王之位的穩固,就算是兄弟也必須要做做完善的防備,而被先帝議論過儲位的,那更是要提防。
“定王妃所言還真是有趣兒,難怪定王的王妃會是你,而不是旁人。”
“貴妃娘娘這話說笑了,旁人?好像在我之前,容楚的身邊也沒有過其他人吧!”葉傾城露出很淺的一縷笑容。
柳貴妃聽了這話,似乎是明白了,便道:“正是,可見是本宮說錯了。”
“其實,說什麼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做什麼,畢竟見證最後結果的是你最後做了什麼,而不是你在某個時候說了什麼,貴妃娘娘您說呢。”
“這是自然,在世上,總歸是做比說要更重要。”柳貴妃回應著跟前的人,開口一笑。
葉傾城緩緩的對著跟前的人,多餘的也是沒有言說的,隻是默然的將這些都沉默的擺在那裏。
好一會兒之後,柳貴妃開口說道:“想來定王妃還著急的出宮吧,那本宮就不耽擱你了。”
葉傾城點頭示意著,然後便徑直的離開。
柳貴妃站在原地,看著葉傾城走遠了,心兒站在她旁邊,輕聲的說道:“娘娘,這定王妃說的話還真是有些讓奴婢疑惑的,咱們是不是要將這些放在心上呢?”
“你覺得她是什麼心思?”柳貴妃隻是隨口一問。
心兒琢磨著說道:“娘娘,現在定王府的處境有些尷尬,要不咱們還是暫且先看看,等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定王府的處境是很尷尬,但是要換做別人的話,皇上隻怕早就已經處決了,可是定王府,卻依舊如從前一樣,所以,對於皇上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單單處決這樣簡單。”
“這也是啊,定王府的勢力,並非是隨意的一層聯係牽扯,這根基深厚,不是可以隨意撼動的。”
“你也知道,現在就但從葉傾城和皇後那些往來可見,她們之間完全就是不對頭的,而她頻頻向本宮遞出一些心思。”
心兒琢磨這問道,“那娘娘是打算和這定王妃往來了?”
“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的必要,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柳貴妃緩緩一聲,說著,“更何況皇上的拿捏,本宮都不能確定,現在本宮還是皇上的貴妃,首要考慮的還是皇上的想法。”
“娘娘所言甚是,再怎樣打算計劃,都是不能將皇上這邊給耽誤了。”心兒輕聲說道。
……
這邊,葉傾城出了皇宮,上了定王府的馬車。
馬車之上。
許月看向葉傾城,詢問道:“王妃剛剛和這貴妃娘娘說的話,究竟是有是有什麼用意嗎?”
“並沒有什麼用意,隻不過是給她提了個醒而已,正所謂是聰明人做聰明的決定,那就要看她的選擇了,荀皇後現在已經和葉萱他們連成一線,這皇長子夏侯清繼位太子的可能性大得很,如果柳貴妃需要更進一步的話,那就需要有點表示了。”
“表示?王妃,就算是這樣,可這柳貴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嬪,再怎樣也不可能忤逆皇上的心思啊,現在定王府在皇上的眼中可不怎麼好,如果換作是從前的話,柳貴妃肯定會緊趕著就上來了,但是放在現在未必就會。”墨玉順口就說了下去。
葉傾城笑道:“所以啊,現在這才是要讓這柳貴妃做聰明人的決斷啊,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她足夠聰明否。”
“王妃是要試探她?可……”
“沒什麼好可是的,她需要想的隻有夏侯謙的心思,皇後那邊,她想都不要想,因為,將來隻要夏侯清成為太子,繼承大統,柳貴妃和她的兒子就根本不會再有立錐之地。”
“可王妃,現在這可是要讓一個後妃,站在帝王的對立麵啊,能行嗎?”許月將剛剛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整。
葉傾城笑道,“這就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膽量了,這邊是抉擇、魄力。”
墨玉順著許月的話說下去,“奴婢覺得許月說的很是,王妃,隻怕,在這些事情上麵,王妃要高看這柳貴妃了,或許適才剛剛王妃和柳貴妃碰麵的事情就有人傳到了皇上的耳中,而皇帝召見柳貴妃的時候,一旦有壓力施加下來,她就會無力承受的。”
“你們未免太小看了,堂堂一品貴妃,再加上柳家那樣的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呢,等著看吧,後麵會很有意思的。”
許月和墨玉像是看著對方一眼,顯然,她們家王妃已然料定了這些事情,到底她們再怎樣去言說,都是沒有什麼可多計較的,到底也隻是在那裏安然待著。
定王府。
葉傾城一下馬車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人,走過去,有些疑惑,“為何站在門口啊?”
“還以為你會在宮中久待,所以就先回來了,隻是沒想到,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倒是就出來了,索性便在門口等著你啊。”容楚寵溺的眼神看著葉傾城。
“皇後那樣的人,根本就是沒必要和她多言,正所謂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和她那樣的人喝茶都覺得耽誤了茶,自然是就早早地出來了。”
“不過,你卻和柳貴妃說了一通?”
“你在皇宮之中到底安插了多少的眼線啊?”葉傾城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容楚。
容楚抬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也沒有,左不過就是對宮中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而已,至於其他,自然不用在意,至於安插了多少人,那更是旁的了。”
葉傾城也沒有多想,反正這些更不用她去操心,“話說回來,既然你知道我與柳貴妃往來,難道就不想問問,這裏麵的過程進展如何?”
“你隻管做著就好,至於其他,都是不用擔心的,完全沒有大礙。”容楚十分放心的樣子。
聽他這話,完全就是讓她撒開手的意思,可見後續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