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沈家會和定王府保持一致

葉傾城看著他們都是一臉沉凝之色,轉而又道:“當然,葉楓比葉寒尋更合適也是有原因的,這自然不是隨便說說,葉家如此家大業大,定王府和葉家保持密切的聯係,當然要比這葉寒尋和榮王府那邊保持密切聯係要好。”

“隻是這樣而已?”沈老太公看著葉傾城問道。

“也不盡然,原本我乃是葉家嫡女,既然嫡出的男子沒有,他們公平競爭上位,是很正常的,現如今這皇帝對定王府動了心思,如果定王府不做一點事情表示表示,也是不妥的啊,既然這皇帝也開始在葉家的事情上用心,那就正好啊!”

沈自修麵色沉重,“可正式因為這樣,才要回避。”

“大舅舅說錯了,可不是這樣的,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是將這些表露出來,全部都不能忽略,隻有將這些全部都算好了,才能更好的的繼續,難不成大舅舅希望我和容楚去南泱國?”

他們聽到葉傾城說的如此的隨意,可是這些話,誰都是沒有辦法輕易的去觸及,好像所有擺在那裏的都是變得十分的微妙。

葉傾城繼續往下說著,“這曆代帝王都忌憚功高震主,但是定王府從來都沒有過,不過是皇帝自己疑心病太重,難道就因為皇帝的猜疑,因此而要讓步嗎?這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所以定王府要做的就是,讓皇帝更加的忌憚,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沈韞玉緩聲對著葉傾城,“傾城,話雖然是這樣,但是朝臣一旦在那裏鼓吹,然後在皇帝的後宮又有人吹枕邊風,那可就是腹背受敵啊?”

“二舅舅這話又錯了,朝臣對於定王府可沒有那些心思,您這話應該就是指榮王和楊家,秦家那樣的人家吧,其實朝臣,就算是六部在楊方旭之下,但是六部對於定王府的尊敬還是極高的,所以這都是局部,並非全麵。”

葉傾城繼續往下說著,“再一個,二舅舅說的後宮,難道皇後就可以一手遮天,別忘了,吹枕邊風的人都是皇上的寵妃,他們以為皇後乃是中宮之主,所生的皇子是長子,嫡子,必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選,但是別忘了,將來就算成為太子又如何,坐不上帝王之位,就什麼都不是。”

沈家的眾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尤其,沈家三兄弟,頭一次聽到葉傾城開口說這樣的一番話,似乎都是震驚了,從前在京城之中,傳出來葉傾城在葉府是有多麼的委屈,更不要說當時葉傾城和夏侯翊那些事情,隻是似乎從她與容楚有了聯係之後,全部都變了。

沈晏之看向葉傾城,很輕的聲音,說道:“小妹的心思當真是獨到,任何一處都是看的清楚,完全沒有錯漏的地方。”

“如果大哥還能挑的出錯漏的話,那豈不是我所行的都是錯的,那我就不能說著這麼多正兒八經的話了,那就真的應該要像外公舅舅說的那樣,考慮退一步了呢。”葉傾城凝視著沈晏之。

“你真的很有自己的見解,隻是當初沈家的決定也是因為沈家並沒有足夠的能耐,所以你不能單純的拿著這些來做比較,祖父,父親他們都是為了這些而做了一番考慮,但是沒有將定王府本身的實力算進去而已。”

葉傾城聽到沈晏之的話,當然不否認,隻是笑著,“大哥這話說錯了,我解釋的就是這一點啊,還是大哥說的明白,我並沒有怪什麼,就算是那天我和容楚拿著南泱國的那一封信來找大哥,當時外公舅舅們的那些反應,我和容楚都是沒有多想的,也沒想過現在這樣的處境。”

沈顏看著葉傾城,“小妹這個定王妃做的,就是非常不錯,比起那榮王妃,簡直就不是在一個層次呢。”

“我又何必與葉萱去比呢,從前與現在,我都沒有在意過,反正都是沒有必要的,她以為能,到最後,結果什麼都不是,想想都可憐。”

沈軒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左右這樣的心思,他是不會有,也想不到,隻得沉默了。

葉傾城抬眼,看著那沈老太公,“外公,其實今日您讓傾城過來是說清楚,乃至於劃清界限,我也覺得無所謂,沈家所要保留的都是應該的,傾城並不覺得有不妥。”

沈自修緩聲,“傾城,你外公並沒有那樣的心思,我們也沒有……”

“大舅舅,這些我當然知道啊,這些事情都是明明白白的不是嗎?傾城也沒有……”

沈老太公忽然的一句話,將葉傾城的話打斷了,“沈家當初有沈家不得已的原因,隻是現如今回到了京城,所有能遇到的情況早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的明明白白,你無須多想,沈家會和定王府保持一致,與你站在同一條線上。”

這沉沉的話語聲說出來的時候,似乎那些都是變得十分的凝重,說不上來這裏麵的種種,應該要用怎樣的心思來權衡。

葉傾城看著自己的外公,笑道:“其實外公不用這樣的。”

“不用哪樣?”

這一句反問,倒叫葉傾城不好回應,隻是輕聲的回答道:“也沒什麼,外公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做這樣的決定,不免會讓人為難,尤其外公當初做的可是天子師,離開也是因為這身份,回來如今又要卷入這是非中,到讓傾城覺得有些不妥呢!”

“沒有不妥!”沈老太公冷沉的話語,將這話就像是落定一般。

沒有人去否認,葉傾城也隻是笑了笑,“今日傾城來了沈府,出去反而與沈府的關係更加密切,那等於是讓所有人明白,沈家亦是和定王府如出一轍的心思,原本皇帝是將沈家剔除在外,現如今怕是不能了。”

沈老太公隻道:“本來就不可能,就算現在能剔除在外,將來,事情往前的更加清晰的時候,皇帝又怎麼會收得住,就算我從前是他的師傅也沒有可能挽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