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來自帝王的擔憂與猜疑

葉秉德看著葉傾城,隻是應了一聲,“好,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沒必要糾結那麼多了。”

葉傾城笑著說道:“父親莫非還要時刻盯著他們?那豈不是太難熬了,三個月的時間,自然是給他們考驗的,任何問題出現,都應該他們自己解決麵對,而不是還讓父親來幫襯他們解決。”

“你說的很是。”

“父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傾城就先走了,這三天兩頭的回來,傾城可不想讓人以為,傾城自以為是葉府的嫡女,這出嫁了還要對母家的事情指手畫腳呢。”葉傾城笑道。

葉秉德否認,“怎會……”可到底也沒有多留。

隨之,葉傾城徑直的出了這房間,正欲離開,後麵葉楓過來,將她叫住了。

“大姐,可是要走?”

葉傾城點頭,葉楓便道:“那我送大姐出去。”

“怎麼?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葉楓開口看向跟前之人,回應著說道:“大姐這麼相信我,如果這件事,三個月後,我沒能像大姐那樣的話,大姐會不會失望?”

“那你會讓我失望嗎?”葉傾城不問其他,隻是反問了這一句。

“不會,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好,管理一個商行,雖然不是易事,但我也絕對不會讓它出現任何的偏差。”

“這樣不就聽好了?”

葉傾城其實也明白,葉楓到底是沒有經手過,自然會有幾分的偏差,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有幾分出入懸殊,心裏麵一時沒有足夠的底氣也是正常。

最終,葉楓站在這葉府門口看著葉傾城上了馬車離開,這才轉身回去。

接下來,他都應該專心的開始料理事務,必須要一絲不苟,絕對不能出現偏差。

這邊,馬車之上。

許月坐在葉傾城身側,輕聲問道:“王妃,這二公子好像是有些不能拿捏啊,這事情好不容易到了手上,似乎……”

“似乎是不能承受住一樣。”墨玉接著說下去。

葉傾城看著她們兩人同樣的心思,不過笑了,“若是我忽然間要將一個隨隨便便能創造出數十萬兩利潤的商行給你們來料理,你們是不是會有壓力?這些事情並沒什麼好覺得奇怪的,所謂有壓力才會有動力,他初出茅廬,當然會緊張,但是他有能力,而且我既然相信,自然就不會擔心他將事情做差了。”

許月和墨玉對於自家主子的話還是認可的,並沒有多言。

葉傾城看向她們,然後又道:“等下回去之後告訴洛風一聲,讓他派人去時刻盯著葉寒尋和葉楓的舉動,三個月內,任何一處細節都不能出現偏差,每日都要回稟我。”

“是。”兩個人齊齊應著。

……

皇宮,禦書房內。

自打那南泱國使臣離開陽城,將這陽城之中的事情做了一個定論之後,容楚和這夏侯謙就鮮少如此君臣二人單獨的在禦書房中會麵了,或多或少總還會有第三人一塊。

容楚看著跟前的人,輕聲一問,“皇上今兒個單獨召見臣,不知所為何事?”

夏侯謙淡聲說道:“關於葉府的事情,朕很想知道你怎麼看?”

“皇上若是想要知道葉府的事情,不應該直接將葉秉德召進宮來詢問,為何會考慮到想要來詢問臣的意思呢?”容楚將問題擺出來,並不直接去說起那些話。

“因為朕聽說,當時葉秉德選擇隻是葉寒尋而已,後來卻有生出這一份考驗,讓葉楓也跟著出來了?朕聽說這葉楓是沒有什麼經驗的。”

“皇上,經驗是累積的,但是能力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定王是在告訴朕,這葉楓的能力在葉寒尋之上?”

容楚猛然聽著這問題還真是有些糟糕呢,滿滿的都是陷阱,“是不是,都是要等到三個月之後看到成效才能分辨,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考驗,何不等著呢,至於別的,也就不用多想了。”

夏侯謙對於容楚這不直麵回答的話,心裏麵自然是不樂意,可是卻又挑不出來錯處。“朕聽說,葉府的事情定王妃摻和在其中?”

容楚可算是聽到這一句實話了,所有的問題全部都是放在這裏了。“她也是葉府一員,榮王妃也是一起在,皇上覺得不對?”

“怎會,朕當然不會覺得有問題,如你所說,她們都是葉家人,自然應當這樣。”夏侯謙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於這樣的存在,容楚根本就不用思索,也能想得出來其中的那些滋味,似乎都是變得十分奇特,該是如何都不用去計較,這些帝王的疑心全部都湧出來了。

這件事,容楚豈有不知,夏侯謙當然是希望自己弟弟王妃的兄長能接管,這葉家如此龐大的財產,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含糊的,若是有什麼差錯的話,誰又能承擔呢,葉楓到底疏遠了,可是葉寒尋,那就是直接掌控住的。

“對於此事,臣並沒有什麼想法,隻是等著三個月後看分曉就好,如果皇上不太明白,那就隻能……”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容楚當然巴不得,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容楚走後,高公公看著夏侯謙,“皇上,您和定王之間這是怎麼了?奴才越發的看不明白了,其實定王他並沒有對皇上有過什麼不該的心思啊?”

“是嗎?你看的如此明白?是和容楚私下裏來的十分密切,所以都清楚嗎?”夏侯謙冷眼看著跟前的人問道。

高公公跟在皇帝身邊久了,這些也是能十分的體會到,當然不會多言,立馬就道:“皇上,奴才不敢,這一切的把握都在皇上的心中,奴才永遠都是站在皇上您這一邊。”

他可是十分明白的,怎麼會將那些撇開呢,這帝王的心思,是亙古一來最難猜測的,所謂是伴君如伴虎,他隨在皇帝身邊多少年,如今皇上和定王之間已經有了齟齬,憑誰都不可能理清。

而他伺候皇上,那麼皇上的意誌便是他的意誌,一旦偏移,那他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