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
自這南泱國使臣所行之事結束之後,葉萱心裏麵一直有一個疙瘩沒有去掉,心裏麵肯定是不痛快的,再加上葉傾城那出色的表現,當時不覺得,現在她才發現,在榮王的心中,這失去的,得不到的,會重新被勾起。
牡丹苑中。
楊氏看著葉萱,輕聲的說道:“此事,我也是知道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榮王妃這個位置你要坐穩了,才行是正經,男人三妻四妾這是正常,但是你這正妻卻永遠隻能是你,明白嗎?”
葉萱點著頭應著,“是,女兒明白,就是有些氣不過,葉傾城那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能耐了,從前不見她這樣,現如今是想著法的嫁給了定王,可還在那裏裝狐媚子勾引榮王。”
丞相夫人秦氏,輕聲的說道:“萱兒,咱們這一遭沒有成功雖然是讓榮王在皇上跟前失了前手,但是對於定王府來說,未嚐不是壓力。”
“舅母這話從何說起?”
秦氏繼而說道:“我聽你舅舅偶然說起,如今定王府可謂是蒸蒸日上,越是得臉,越是存在著更多的風險,就算你舅舅乃是丞相,六部之首,可相較於定王府在朝堂之上的影響,那還差的遠。”
葉萱琢磨著,“舅母所說,榮王也和說說起過,說皇上素來多心,雖然誰都不知道皇上和定王之間有過什麼協議,可是哪個皇帝不忌諱功高震主。”
“就是這個意思,咱們隻要站好位置,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到時候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咱們從旁附和,那些人還不是憑我們踩在腳下啊?”秦氏冷沉的聲音告訴著跟前的人。
楊氏聽了,溫聲說著,“正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冒進,咱們需要緩緩圖之,眼下中元節要到了,你是皇室宗親,就應該多多入宮多和皇後娘娘接觸,能幫襯一二的,自然是不能偷懶,還有,昭陽長公主那邊,更是不能忽略了,你現在是榮王妃,你可是她的弟媳,可明白?”
葉萱點點頭,“母親所言甚是,萱兒明白,會將這些關係都處理恰當。”
楊氏認真說道:“你且看看,上次因為五姨娘的那件事,你父親將我主理葉家內宅事宜的權利撤掉,這些,擺明了就是葉傾城在暗中操控,她一心想要為自己的生母正名,無論是誰都不能越過死了的沈氏的身份,萱兒,你要記住,隻要你哥哥還沒有接你父親的手,那所有的倚仗都還在你身上,你知道嗎?”
葉萱沒有再去多言,而最後也不過是徑直的離開。
秦氏來了也有半日,便隨著葉萱一並出了這葉府。
葉府之中,四姨娘呂氏和五姨娘趙氏看著那離開的兩人,各自看著對方一眼。
趙氏隻是篤定的說了一句,“四姨娘,既然咱們做了選擇,那就好好的,從前四姨娘獨善其身,現在可別……”
呂氏輕聲一笑,“這是自然,要麼就永遠都不插手,既然已經出手了,當然不會後退,我們選了定王妃,自是要保有那份信任,這才是合作。”
她很清楚,葉傾城對葉楓頗有心,她現在再去傾向楊氏那邊已經十分不現實了。
……
定王府。
葉傾城慵懶的在這廊下寫著,根本就沒有在意別的事情。
聽聞,那南泱國的人,在這裏陽城待了不過幾日,便離開了,想想也是,該離開的,始終都是沒有必要留下的必要。
或許,存在於葉傾城心中的唯有關於沈晏之和那楚輕塵之間關係的一份疑惑,這兩個人真是新奇的很,至於別的,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
而那位玲瓏公主,更是無趣的很,原本以為她還要留下來好好地選個駙馬回去呢,結果倒是隨著她兄長一塊離開了。
許月站在旁邊,拿著扇子輕輕的給葉傾城扇涼,轉而輕聲說道:“王妃,這中元節就快到了,到時候王妃可要回葉府一趟?”
葉傾城閉目養神,聽到這一句,猛然才想起來,原來已經就要到中元節了,便道:“自然是要回去走一趟的。”不過又想到與容楚之間的那檔子事情,似乎又應該要先顧慮這邊才是?
“且看吧。”
墨玉有些疑惑,“也對,現在萬事還得和王爺商量,畢竟您是王妃,不能隨意的做這些事情。”
“倒也不是,隻是中元節還有別的事情啊,我現在已經出嫁了,萬事還是應該以定王府這邊為先,至於葉府那邊,我母親乃是嫡妻,這中元節祭禮乃是習俗,父親也會打理好,自然不用我來過分的擔心的。”
許月和墨玉都聽得明白了,倒是她們兩個唐突了。
葉傾城看著她們兩人一眼,然後想著這中元節的事情,沒想到時間會過的這樣快,就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隻是對於容楚來說,又會是怎樣的一番結果呢?
那個晚上,看到了他的真身,那這中元節,究竟是做怎樣的反應?他們說是痛苦的,那她豈不是更應該陪在他的身邊了?
想著這一層,她心中對於容楚的關心是已經記掛在心間的。
這時,洛風正好出現在眼前,說著剛剛關於葉府那邊的動靜。
想著葉萱去找楊氏,還能為什麼事情,左不過就是那些沒太多意思的東西,這些人,一門心思的算計,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想想都覺得可憐。
洛風不解的問著,“王妃,其實榮王妃那邊那件事,按照咱們的能耐,直接了當一點,不是更加迅速嗎?為什麼還要糾結這麼多呢?”
“這不是糾結,而是我完全沒當回事,因為那些人最後發現,處心積慮想要的,隻會讓自己碰的頭破血流,一無所有,我又何必跟著瞎摻和呢。”葉傾城懶倦的聲音說著。
洛風心中一寒,這王妃,真是,別人費盡心思的,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一番結果,想想都是可怕的。
沉頓之間,葉傾城便站起來,徑直往外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