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二對三才能顯出高低

夏侯謙看著這擺在眼前的三局棋盤,上麵棋路複雜,所謂‘珍瓏棋局’肯定是花費了許多的心思在上麵,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是陷阱,這樣的對弈,稍稍走錯一小步,那麼後麵就是滿盤皆輸。

“這珍瓏棋局,想必是南泱國棋術極為精湛的人所布下吧!不知道這裏麵可有來使的傑作啊?”

誰都知道,這南泱國大皇子楚輕塵也是個中高手,皆非尋常之人,這珍瓏棋局布下,肯定花費很多時間,而且棋局之中布下層層陷阱,若是沒有楚輕塵參與,誰都是不會太相信的。

楚輕塵回應著說道:“不過是參與其中而已,現在他們三人乃是主要負責,每人控一盤,不知……”

這時,夏侯謙的視線隻是落到了容楚的身上,容楚不過緩緩站起來,朝著對麵的楚輕塵微微點頭示意一下。

楚輕塵看到起身的容楚,稍稍有些疑惑,問道:“都說定王文武雙全,還以為昨日定王就會出場呢,倒沒想到,讓了我們一局,看來今日是勢在必得了,這棋局不知道定王打算找誰作為幫手,一起破局呢?”

容楚視線落在那邊的沈晏之身上,笑道:“當然是本王的大舅子啊。”

楚輕塵昨天就在尋思想著,沈晏之會不會在今天來,現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隻是想到這些,心裏麵還是稍稍有幾分的無奈。

“就隻有定王和沈大公子嗎?”

“這二對三才能更加明顯的比出高低呢。”容楚笑著說道。

沈晏之此刻也已經站出來,立在這宴席中央。

葉傾城坐在那席間,看著那兩人,不得不承認,就這氣勢就比昨天夏侯翊那些做的更加好了,隻是容楚這家夥,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嗎?哪裏來的這一份自信啊。

楚輕塵立馬就問道:“這二對三不知道定王準備怎麼玩?”

容楚笑道:“本王一心兩用,下盤棋而已,綽綽有餘,你這珍瓏棋局雖然奇特,但到底不是死棋,隻要有路可走,那麼就有破局之法,隻不過是世人都覺得,聽到這樣的棋局必然陷阱重重,連心思都還沒有定,可不是就越陷越深了。”

沈晏之一派淡然,素來都是這樣平淡的場麵,根本就沒有當回事,隻是默然的站在一旁,緩而之間,隨著容楚走了過去。

那對麵站著南泱國的三個棋手,這棋盤之上,黑白棋子盤根錯節,確實布棋精妙。

容楚看著沈晏之,笑道:“如何?看來他還真是有些能耐的呢。”

沈晏之點頭,“他是南泱國皇帝最喜愛的皇長子,自然什麼都是最出眾的,他想要拿著這些來作為資本,想必這三局棋,他是用了很大的功夫。”

“怎麼?你覺得他的用心應該被值得肯定,所以你會放水?”

“就算我放水,定王也不會不是嗎?此事所關乎的是兩國之間,沈晏之既然是東陵國的百姓,自然明白。”

容楚緩而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先來選吧。”

沈晏之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說道:“何必選呢,就這一盤吧!”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就選了離他最近的,靠邊上的這一盤。

容楚對於沈晏之的淡定,倒有了幾些疑惑,就好像對於這些棋局,不用多想,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破解的樣子。

“你隨意。”容楚便走過去,看著那兩盤棋,直接吩咐他們並攏,左右同時開始。

沈晏之開始看眼下的棋局,看著站在對麵的人,此刻已經輪到黑棋下,沈晏之隨即拾起一枚黑子,正欲走下一步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一人,眾人疑惑,竟然是楚輕塵。

“你要親自來?”

楚輕塵笑道:“難道不能?”

“當然可以,都是一樣。”

“是嗎?”

“不然呢?”

兩個人的對話,讓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疑惑萬分,而站在楚輕塵身後的棋手已經退下,換成楚輕塵親自上陣。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這楚輕塵不應該直接去定王那邊嗎?

葉傾城坐在那,遠遠的看著,不過是端起跟前的一杯酒,飲著,並沒有當回事,昨天的時候,聽那楚輕塵說起,與她那位大哥是故交的時候,首先有些驚訝,而後細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然後慢慢細思之下,似乎那些事情都有些說不通了,看來這故交之間,有了一些不一樣的過往呢。

宴席中央。

容楚將兩盤棋都仔細的看過了之後,便直接執棋往下。左右兩邊同時開始,站在對麵的兩個棋手驚訝,這不過是看過了之後,就能如此迅速的相處對應之策,找到落子之處,想想都是讓人害怕的。

而這邊,沈晏之和楚輕塵對弈,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壓力,如常的進行著而已。

沈晏之看著這熟悉的棋路,總能想起一些什麼過往,在腦海裏麵回蕩著,然後縈繞著各種的神思纏繞。

楚輕塵對著沈晏之說道:“果然,你的棋術很好呢,好像再怎樣努力都不能的樣子,本來還想以此取勝,倒是忘記了,區區這些,又怎麼能呢?”

沈晏之喉間有些哽咽,想要開口,卻沒有多言,隻是繼續落子。

終是,他見楚輕塵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便道:“你應該專心在棋盤之上,不然怎麼能有更多的勝算?”

“如果我說,從你上場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這一盤棋的勝負了?對於別人來說,這是珍瓏棋局,可是對你或者定王那樣的人,根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吧。”

沈晏之手中捏著的棋子,緊了緊,“又何必呢,保持原來的樣子不好嗎?南泱國和東陵國之間也並沒有太多的高低懸殊,又何必一定要將那些脫離出來?”

“你想要的永遠都是隨性自在,可偏偏我生在皇室之中,這些權利旋渦之下,所要抓住的,想要去握緊的,都不是由我說了算,更可怕的是,我還隻能遵從而已,因為於我而言,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