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安靜的氛圍被無限的拉長,葉傾城也因為容楚的這番話而心中沉凝,遲遲沒有將口中環繞的那一句話說出口。
容楚見她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過陪她安靜的待著,隻不過見她憋得有些難受了,抬手之間,輕輕刮過她的鼻尖,“你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葉傾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容楚,開口,“其實也不是因為這些,隻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好像在你說了那深情的話語之後,我若是再說那些話,似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容楚大概都能猜到她要說的是什麼了,眉頭沉了沉,冷冷的聲音說道:“我說的便是唯一,不管你心中想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最好就此打住,永遠都不要再有那樣的念頭。”
葉傾城環住容楚的脖子,一隻手抬起,輕輕的撫平他那緊皺的眉頭,“或許現在的我對你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但是將來有一天,如果我不像現在這樣對你來說是必然的存在,也許,這心裏眼裏就不會……”
容楚猛然將她的手抓住,那手指上麵待著的戒指,格外的顯眼,“看到了。”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
“這戒指戴上就取不下了,就算是我也不能,因為這是我對你的認定,除非你將來有一天要離開我了,不然永遠都不能。”
葉傾城低頭凝視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戒指,究竟這樣的存在是好還是壞呢,如果將來真的有一天,他們並不能像現在這樣,彼此看重,那些慢慢淡去的深刻,是否還要強行將彼此拴在身邊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想的那樣遙遠,好端端的竟然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生出來,明明沒必要的,可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去想這些。
“好了,就此打住,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剔除,知道了?”容楚寵溺的神情看著她,抬手之間,指尖輕輕撥弄著葉傾城兩鬢散落的長發。
葉傾城一時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思來了結這些,隻是沉了沉心思,將那些壓製下去,沒有去計較一些不該的。
容楚想著,便道:“明日,皇宮禦花園設宴,原本還有別的考慮,現如今這南泱國有一位公主出席,咱們這邊自然都是免不了的,直接出席就是了,想來南泱國一定是準備的十分充足,你想要的好戲,都會在明日開始上演了。”
葉傾城笑道:“萬一這大戲弄砸了,會不會有問題啊?”
“怎麼會呢,這完全可以放心,萬事都有我在,自然都是無礙的。”
“這麼自信啊,如你所言,南泱國的人肯定是準備充足,什麼都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誰都知道你定王的厲害,他肯定將你這一層算進去了。”
“那你是擔心我會出糗?”
“誰擔心你這些啊,不過就是想著,定王從來都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麵失手過,萬一就此有了第一次,豈不是很糟糕?”
“本王的失手從來都隻在你身上,別人不可能。”容楚堅定的說著。
“這麼自信,好吧,當我多心了。”葉傾城猛然想著,“隻是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手過啊,這可就真是搞笑了啊!”
容楚緊了緊懷中的人,“這世上,唯有愛妃的美色,才能左右本王的心思,讓那些堅定的,全部都搖曳不已。”
“所以你這算是在告訴我,將來我要是有事求你,你若不答應,我就可以用美色惑你,保管你答應?”
“你可以試一試。”容楚戲謔的說著。
葉傾城嘴角一撇,什麼叫‘試一試’啊,這不是在告訴她,效果不一定嗎?
容楚看到身前這不悅的人,輕輕一吻啄了一下她的唇。
葉傾城用力將他推開,站開了幾步,“沒意思。”
“哪裏就沒意思了?”
“待在這裏就很沒意思啊,所以,我去外頭院子裏乘涼去了,在這裏熱死了,還兩個人黏在一塊,更是膩死了。”
“你居然說和本王待在一塊膩!”
“對啊。”
這小女人,不過就是剛剛他沒有回應她的那個問題,結果就給他記仇,還故意拿話來擠兌他,真是……
可是他絲毫拿她沒辦法,看著她走出去了,終歸是什麼都沒有言說。
外間,許月和墨玉伺候,看到走出來的人,隨即跟上前去,輕聲問道:“王妃,怎麼不在裏麵陪著王爺了?”
葉傾城懶怠的說道:“陪著他做什麼?是外麵涼亭不夠涼快呢,還是這清茶點心不夠好呢?待在那裏麵無聊死了。”
她們兩個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聽到自家王妃這樣說,隨即就準備著,院中涼亭之下,那乘涼專用,院子裏麵水麵有微風吹拂,十分涼爽,旁邊擺著的清茶和點心都是剛剛備好的。
葉傾城回頭看了她們兩人一眼,還真是越發能幹了,什麼事情她不過隨口一句,她們就給辦好了,真是不錯。
許月和墨玉在旁邊拿著扇子輕輕地搖著,靠在那搖椅裏的人,慵懶的靠著。
墨玉輕聲問道:“王妃,明日禦花園赴宴,王妃要去,不是意味著,榮王妃也會前往嗎?”
葉傾城閉目養神之間,回應道:“怎麼,你希望看到她?”
“就是覺得她那樣的人心思太多,每每見麵,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就假得很,奴婢倒不是看不過,隻是覺得,王妃瞧著,心裏肯定也堵得慌。”
對於墨玉這話,葉傾城還真不否認,葉萱就是活的太假,什麼事情都那樣自以為,從來沒有認真看清楚自己的分量有多少。
“那就當她不存在就好了,那樣心裏也就自在了。”
許月輕聲一句,“墨玉,你想多了,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啊,在葉府的時候,便是嫡長女,如今身為定王妃,處處都在榮王妃之上,那些自然無關緊要。”
“墨玉,這一點應該向許月學學,咱們從始至終都居於高位,對於那些,俯視她就好。”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