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
他們一到,自然早早的就已經有人在此候著。
隻不過葉傾城再走進來的時候,一眼最先看到的還是楊氏,不過話說回來,的確,葉萱成婚那麼大的事情,如果還被禁足,自然麵子上過不去,這解了禁足也是在情理之中。
葉傾城一看就能注意到,葉萱和夏侯翊還沒有過來,不過淡聲一問,“父親,庶母,怎麼?今兒個榮王和二妹沒有回門嗎?”
容楚聽到她這一問,擺明了就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但也沒有多說,由得他們去回答便是,其他又有什麼幹係呢?
未了,楊氏徑直的說道:“定王妃關心了,萱兒他們自然會回來,這會子還早,到底也不耽擱時間。”
葉傾城正想著這些,索性就道:“庶母說的極是,時候還早的很,索性咱們都不用伺候,我隻管回玉笙軒便是,雖不過離開幾天,還真是有幾分的想念呢。”
韓氏見縫插針,“定王妃這就想家了?怎麼難道在定王府不好嗎?”
容楚眉頭一皺,冷眸瞬間鎖定在韓氏的身上,就從葉傾城這個方向看過去,那目光都能將人給凍成一座冰人了。
“這葉府是傾城的母家,難道不應該想念嗎?畢竟在這府中,留下過很多不一樣的記憶呢,哪裏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葉傾城並沒有看著韓氏說,反而是將這話故意的在問著楊氏一般。
隨之,呂氏立馬就道:“定王妃到底是重情之人,這原是王妃在家時一直住的閨房,難免心中掛念,那是王妃出嫁之前所有的記憶,豈有不重要的?”
趙氏也應和道:“四姨娘說的很是呢,王妃,這玉笙軒四姨娘和妾身每日都是有吩咐人去專門照管,一絲一毫都沒有怠慢,保管一桌一椅,與從前一模一樣。”
“有勞兩位姨娘了。”葉傾城自然明白,單從她們兩人的話中看得出來,現在楊氏並沒有將這主理府中事宜的權利拿回來,不然就憑呂氏和趙氏也斷然不能做到這等地步。
“哪裏,這都是妾身們應該做好的,也是老爺的意思呢。”呂氏和趙氏齊齊說道。
葉傾城點點頭,然後看向葉秉德,隻道:“父親,等下二妹他們不還是要回來嗎?想必父親也需要在此等著,不如就讓四姨娘和五姨娘隨著傾城去玉笙軒便是。”
葉秉德自然不好拒絕,便隻是點點頭而已。
等到葉傾城他們幾人離開,韓氏嘴上不饒人的說著,“簡直就是失禮,就算是做了王妃又能怎樣!”
葉秉德橫了一眼韓氏,她立馬就閉嘴了,楊氏緩聲說道:“老爺,萱兒她特意派了人回來說,今日必然是回門的,若是老爺……”
“就算是我們的女兒嫁做王妃,可禮數總歸是不能少了,該等的都得等著。”葉秉德凝聲一句,隻是他一想到大婚當日傳出來的那些消息,今日這夏侯翊若是來了,又會有怎樣的一番情況出現呢!
“你好像沒事人一樣?”
楊氏猶疑,但也猜想到,跟前之人所要說的是什麼話,便直接開口說道:“老爺,這件事情終歸是傳言,無論是怎樣,咱們都是要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葉秉德無話可說,這會子朱氏倒是開了口,“當婚當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咱們明裏不說,可私下裏,可還有些別的故事呢,老爺可是有聽說?”
“管好你的嘴。”葉秉德冷斥一聲。
朱氏也知道這件事犯忌諱,可是該提醒的,她自然都不會放過,這該說的,當然要說。
楊氏輕聲說著,“老爺,這事兒,萱兒也差人回話了,沒有大礙,她亦不會計較,這裏麵真的有什麼也已經過去。”
葉秉德回頭瞪了一眼楊氏,“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是聰明人會做的選擇,你說這些話又是意欲何為呢,就是為了證明真的不會有別的問題,還是想證明其他,不要把別人想成是傻子,這些年的事情,你以為我真的不清楚嗎?”
韓氏見狀不妙,忽然看到那邊一輛馬車緩緩而來,便道:“老爺,那可是榮王府的馬車,果然,榮王和榮王妃還是如約而至了,這回門都已經來了,自然往後再有什麼流言也隻能是流言,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影響的。”
“有沒有影響,事關王爺,又豈是你一個妾侍能多嘴多舌?”葉秉德斥責了一句。
朱氏哪裏還敢多嘴,楊氏亦是不能多言,她現在還沒有將自己當家的權利拿回來,呂氏和趙氏那兩個賤人都踩在她的頭上,處處管著府中的事情,現在她再也經不起差錯了。
馬車緩緩停下來,走下來的先是葉萱,耳後隨著走出來的是夏侯翊。
不過恭迎之餘,便徑直的入府而去。
剛進來,夏侯翊便沉聲一句,“想必定王和定王妃已經來了,論理,本王應該先去拜會。”
韓氏沉聲問道:“榮王殿下和定王同樣是親王,何故是……”
“是親王,可是本王這個親王並無實權,而他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多想,他們應該在玉笙軒吧!”夏侯翊冷聲說道,遂徑直的往那個方向而去。
葉萱即刻跟上去,可卻被夏侯翊阻斷。
楊氏看著這狀況,心中有三分不安,這成親之前並不是這樣,為何現在成親之後,卻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呢?
她在看著葉萱站在原地,那低落的模樣,終歸是心疼了。
……
玉笙軒,葉傾城和呂氏趙氏說笑,容楚淡定的坐在旁邊,直到外邊的人進來通稟。
屋內的人都是遲疑了,唯有葉傾城和容楚不當回事,葉傾城徑直走到容楚麵前,問道:“王爺覺得,我此刻應不應該出去見他呢?”
“他不是來求見嗎?讓他進來不就好了?”
“也好!”
呂氏趙氏見狀,即刻就施了禮退下,等到夏侯翊走進來的時候,便隻剩下容楚和葉傾城在屋內。
葉傾城看到走進來的人,其實她不否認,夏侯翊長得挺好看的,可如今這模樣,莫非,經此一夜,對女人失去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