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德現在也很清楚,定王這樣做,完全就沒有要敷衍的意思,就這樣的架勢,似乎就是故意為之。
葉傾城看到葉秉德投遞過來的視線,葉傾城沒有太當回事,悠然的站在那裏,因為容楚要做的,她很樂見其成。
夏侯翊看向身側的容楚,“定王還真是好大的架勢呢!”
容楚笑道:“這又算什麼呢,傾城乃是葉府的嫡女,且不說葉家給她的嫁妝是何等的分量,本王所準備的聘禮,總覺得還不及十分之一呢!”
這樣的程度,卻還不及十分之一,這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白,現在被打臉的人是誰。
葉秉德到底還是需要左右顧及,便輕聲的說道:“定王言重了,傾城雖然是葉府的嫡女,這嫁妝豐厚是應該,可是今日定王的聘禮所見之處已經讓人瞠目,若是不夠十分之一的話,那就太嚴重,也太奢華了。”
容楚笑道:“奢華嗎?能娶她,本王如同是得到了絕世之寶,這些不過身外之物,怎麼能與之相較呢,你認為不值得,本王卻視若珍寶。”
葉萱站在旁邊,已經嫉妒紅了眼,原本自己的嫁妝就已經少了葉傾城那麼多,現如今連聘禮,都要被壓製一等,原本以為榮王能夠蓋過定王的風頭,所以這些都是極致,可現今看來,遠遠還不夠。
定王府那一池水是深不可測,如今就這樣的局麵看來,確實是如此沒錯的。
楊氏站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她看的真切,就算自己想要做點或者說點,已然都是不夠格的,反而隻會增加累贅,倒不如暫且忍了。
夏侯翊當時和葉傾城從禦書房出來,他親眼見到了,葉傾城和容楚之間是怎樣聯係起來的,後續京城又接二連三的傳出那些關於他們兩人的謠言,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容楚竟然會如此的當回事。
可是現在的他也不得不承認,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看在眼中的葉傾城,別有風情,魅惑風采,遠遠不是從前,他看一眼就厭惡的樣子。
容楚注意到這一幕,立刻開口說道:“榮王身為皇上的嫡親弟弟,皇家禮儀應該更是講究,所謂是‘非禮勿視’想必榮王一定深有體會。”
葉傾城站在一側,聽到這話,不過是偷笑,這家夥也太計較了吧,一個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裏,不過是被人多看了一眼,都能這樣較真?將來見得人更多,難道他還能全部都擋回去嗎?
夏侯翊耳邊回響這一聲,立馬就將視線收回來,偏頭看向容楚,“定王對她還真是用心呢,看來傳言不假,定王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不過本王從前倒是沒有發現,她空有一副皮囊之外,並沒有這麼……”
“她不喜歡你,怎麼會讓你發現她有趣兒的一麵呢,自古以來,美人都需要懂她的人才會有趣,不然世俗人看來,還以為美人就隻是一樽花瓶而已呢!”容楚打趣的說著。
葉傾城緩步,一步,一步的靠近,最終站定在容楚的跟前,當著這正廳之上眾人的麵,她也絲毫不避諱,從衣袖之中伸出來的潔白手指,一點點爬到容楚的心口。
“那麼定王就自己的體會而言,不知道定王是否還覺得傾城隻是一樽花瓶啊?”聲音嬌媚,通過這空氣的滲透,傳入耳中,交疊的,都能將人的魂魄勾出一樣。
容楚倒是配合她的演出,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手就讓她後背貼在自己的心口,手攬住她的纖腰,低沉的聲音說道:“本王的王妃還真是大膽呢,怎麼?是怕別人不相信你當眾勾引了本王,而讓本王不能自拔,所以現在又要再上演一次?”
“王爺要是不配合,傾城又怎麼能做到呢!”
就在這嬌嗔般的聲音傳遞出來,隨之夾雜在背後出來一句,“狐媚下賤!”
葉傾城和容楚兩道狠戾的目光同時朝著那個方向而去,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
葉萱感受著兩道冷冽的目光,整個人似乎被冰凍,可是下一秒,‘啪!’聲響回蕩在整個正廳上空,所有人的視線隨之移了過去。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原本不在這廳上的人,已經站定在葉萱的麵前,那下手根本就沒有手軟,一巴掌響亮的落在啊葉萱的臉上,一巴掌,就瞬間打腫了臉。
容楚平淡無奇的聲音說道:“洛風,雖然要顧及定王府的規矩,也要看看場合,這樣可是讓榮王臉上無光,也讓本王未來的嶽父大人丟臉啊!”
洛風回過身,朝著容楚鞠了一躬,“屬下隻知道,定王府的人不允許別人褻瀆,皇上金口玉言,誰敢對定王府的主人出言不遜,等同於對皇上出言不遜,所以洛風……”
葉秉德當然知道洛風這話是什麼意思,葉萱一下就腫了的臉,要開口說話,可是疼痛牽扯,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楊氏知道輕重,隻是沒想到這定王府的人竟然會如此,她隻是將視線看向夏侯翊。
夏侯翊臉上過不去,可剛剛葉萱的那一句話,實打實受了洛風帶著掌力的一巴掌,他也不能反駁。
葉萱見夏侯翊沒有替她說一句話,心下不爽,可奈何話說不出口,葉秉德見狀,“你還是帶著她下去吧!”
楊氏隻能照做。
接下來,定王和榮王的聘禮,都是何大總管在處理,他們兩人也是葉秉德親自陪著。
也不過略坐了一會兒,容楚便讓葉傾城引著他在葉府逛逛。
夏侯翊在此之前原本就有些不快,又因為葉萱的那些表現,心底積壓的那些更甚,今日的下聘,讓他怒火中燒,好像從與葉傾城解除婚約開始,自己對葉萱的那些,一點點的都在變淡,而之餘葉傾城的,變得越發的濃烈。
不不不,他絕對不可能後悔的。
可是如今看著容楚和葉傾城站在一塊,並肩而立,他心中的不悅完全是到達了頂點,都足以忽略葉萱現在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