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無奈,楊氏再怎樣攔著,也攔不住現在葉秉德是生氣的,隻能是聽從,有些心痛的看著葉萱走了出去,在那院子裏跪下,此時外頭陽光正火熱,葉萱又是嬌生慣養的,怎麼能受得了呢。
楊氏看著葉萱跪下,“老爺,萱兒她……”
“她就是太嬌生慣養了,就應該讓她知道知道,以後嫁入榮王府,做了榮王妃,該有的規矩禮數更多,現在在府中出錯,還能有人幫她兜著,以後呢,誰幫她兜著呢?”葉秉德沉聲一句。
沈老太公緩聲說著,“這教女兒的事情,還是別說了,咱們現在應該先說說為傾城準備嫁妝這件事的。”
葉秉德認真說著,“嶽父大人放心,此事小婿已經讓何總管去打理了,一切都會遵照規矩禮數來辦的,不會錯了的。”
楊氏自然不依,“老爺,你真的要讓萱兒的嫁妝隻按照葉傾城的三成來準備嗎?”
謝氏緩緩說著,“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有一家主母該有的樣子,和市井的無奈潑婦有什麼兩樣呢?”
葉秉德凝聲,“規矩就是規矩,這些年下來,我鮮少管理後宅,但是現在看來,有些該要管的,還是一刻都不能鬆懈,你看看,你把你這一兒一女教成什麼樣子,沒規矩,不懂禮數,說他們是紈絝子弟,都沒錯。”
沈老太公打斷了葉秉德要繼續的話,“我們今兒個過來是來看傾城的,你既然要教導他們,還是不在這裏的好,你覺得呢!”
葉傾城聽完這話,當真是覺得,他們一點都不給葉秉德半分臉麵,這句句下來,都是實打實的。
隨之,葉秉德離開了,楊氏跟著出來,看著還跪在院子裏的葉萱,冷斥的聲音說著,“你現在去牡丹苑給我繼續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就來青鬆苑找我。”
這時候何總管正好過來,葉秉德繼續說道:“你給我守著她。”
何總管還沒有明白什麼事情,剛剛尾隨的小廝立馬就在旁邊輕聲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何總管心下一驚,不由得回頭看向了玉笙軒內的那些人,這短短的時間下來,可以說還沒有半日,這……
他簡直就是驚呆了。
楊氏無可奈何,心裏眼裏,隻有那滿滿的恨!
玉笙軒內。
這裏,隻有葉傾城和沈家的眾人。
葉傾城笑著看向他們,“外公,舅舅,舅母這樣做真是太直白了,想想楊氏那張臉,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了呢。”
沈老太公握緊了葉傾城的手,“這些年你受的委屈何其多,他們隻承受這一點點,哪裏足夠呢?”
沈自修順著往下說道:“正是,我們回來了,傾城,你記住了,以後沈家就是你的依靠。”
沈軒補充一句,“還有一點,就是,小妹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定王妃就好。”
“三哥這話奇怪?安安心心的做定王妃?難道三哥覺得定王就這樣好?還是外公你們都這樣覺得?”葉傾城一連好多個問題出來了。
沈晏之淡聲說道:“他很好,做他的王妃不錯,當時榮王這個選擇並非是沈家願意的,都是因為皇上的決定,現如今既然小妹你和定王有了牽扯,而且還有了婚約,那是更好的選擇。”
葉傾城從沈老太公的身邊走開,徑直到了沈晏之的跟前,仰著頭看著跟前的這個俊美男子,一本正經的問道:“大哥這樣說,好奇怪啊,總覺得大哥心裏麵有點酸酸的啊,難道大哥當真……”
沈晏之抬手,直接戳在她的額頭上,“你個小丫頭,都在想什麼呢?都是沈軒這小子亂七八糟的說些不正經的話。”
沈韞玉一聽,便道:“晏之,這個臭小子又怎麼了?”
沈顏在一旁偷笑,沈軒立馬就將沈顏推過來,“父親,哪裏是我怎樣了啊,都是二哥,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葉傾城看著跟前的這些,雖然沈家禮數森嚴,可是一家人其樂融融,那一份環繞的溫暖,是十分清晰的,這或許是從前的她不會感受到的,這是隻有身為人才能體會到的。
上次在沈家的時候,明明已經是非常深入的關心了個遍,現在又要再繼續,而且還將楊氏、葉萱她們好好地整理了一番,這一來就完全就是給她出氣來的。
葉傾城笑了笑,“剛剛光顧著說話了,外公、舅舅、舅母,還是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隨之,許月和墨玉兩人將準備好的茶端了上來。
沈自修、沈韞玉知道葉傾城是要將那些話給偏開,便沒有去追問他們,隻是在那裏坐下來,看著放在身側的茶,細品了一口,茶雖然不是上等的好茶,可也別有一番風味。
葉傾城能明白便道:“這茶雖然……”
“品茶從來都是心境第一,其次才是茶,如果品茶的人心境不高,又怎麼能真正達到品茶的境界呢。”沈老太公放下手中茶盞對著葉傾城說著。
沈晏之笑了笑,“到時候隻要你嫁入了定王府,自然一切都好說。”
“如果傾城說,對於容楚我了解甚少,很有可能我嫁給他就是一時興起,外公、舅舅、舅母會不會覺得傾城太兒戲了?”
謝氏一聽,說道:“這樣的兒戲可不是隨便的,誰能兒戲就嫁給定王?你知道為什麼你和榮王解除婚約,可定王和皇上求賜婚聖旨,皇上照樣無誤的將這些進行了,而且沒有過多的幹預?”
葉傾城回答道:“大舅母和傾城說過,因為他是這東陵國戰無不勝的戰神王爺,隻要有他在,東陵國可以傲立在這大陸之上,別國鄰邦都不敢有絲毫的覬覦之心。”
“是,這是一點,但是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傳聞定王和皇上之間有協定,不然按照曆朝曆代發生的那些功高震主的事情,最後的結果會怎樣,不用想也清楚,可現在沒有,反而皇上和定王誌堅更是親密無間,這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謝氏凝聲說著。
葉傾城似乎明白,雖然沈家這些年遠在平城,可是對於京城之中權利結構的了解從未疏忽過,皆是在知情的狀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