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們換條路走。”經過昨天事發地的時候,修把我拉住,皺著眉說道。
我停在半空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那裏一片狼藉,不少樹木被硬生生地折成兩半,花草也被踐踏得看不出原形,昨天那隻人麵蛇身獸直挺挺地躺在中間,周圍竟圍著四五隻人麵蛇身獸,他們都有著姣好的麵容,身下的尾巴卻顏色各異。
我倒吸一口冷氣,往反方向飛去,這幾天實在太倒黴了,一出門便事事不順。
那幾隻人麵蛇身獸似乎注意到了我們,兩三下便追了上來,我心中的預警響起,隻覺得能活下來的幾率十分渺茫。
“你有辦法麼?”他昨天那麼英勇,應該有辦法吧。
修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昨天沒見我是偷襲的麼?”
完了,難道我注定要死在這個鬼地方麼?
很快,我便被一條深綠色的尾巴纏住了整個身體,我召喚出鳳鳴刀,狠狠地朝他的尾巴刺了進去。
鳳鳴刀那混蛋道是學乖了,真不枉費我昨晚把它吊在黑洞裏整整一個晚上,早上去取的時候我還看見它身上攀著幾條肥嫩的肉乎乎的蟲子,話說它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那條尾巴一陣抽動,然後使勁地甩動著,想要把我甩出去,我抓緊鳳鳴刀,抓住一瞬的間隙飛離它尾巴晃過的範圍。
還沒回過神來,身後被重物砸過的疼痛蔓延全身,腦袋一陣眩暈,然後沒了知覺。
真的要死了麼?我視線慢慢地變得模糊,任憑著身體慢慢往下墜落。
不知昏迷了多久,鼻子似有被軟軟的東西撥弄,我不禁打了個噴嚏,坐了起身。看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真實,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疼痛的知覺讓我知道我得救了。
我偏過頭,看著拿著一片細長的葉子的男子,疑惑地問道:“這裏是哪裏?”
他臉上惡作劇的笑容還沒褪下,笑著說道:“我家啊,你以為是哪裏?”
我稍稍放鬆了些,終於在這個鬼地方遇到了活人,想起來修都不知在哪,於是問道:“那你有看見一個跟我一起的男子麼?”
我的話音剛落,修便從門口走了進來,說道:“醒了?”
“嗯,我們怎麼會在這裏?”看著修連衣服都換了,我有些不能接受他穿的衣服胸前的領口竟低到讓他露出了大半個潔白的胸膛。
修指了指那個陌生男子,說道:“是這位少主救了我們。”
我聽了,雖然有些不相信,但還是連忙起身對他道謝:“多謝這位仁兄出手相救,這分人情我們會記下的。”
“要叫主人。”那男子擺出一張正經的臉,嚴肅地說道。
看著他一副孩子模樣還要裝大人,我不由覺得好笑,但還是忍住了。
我看了一眼修,希望他能給我一點解釋。
修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裏是人麵蛇身獸的部落,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奴隸。”
但是,為什麼修叫他少主,我卻要叫主人?這得有多不公平?
我聽了,還是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不錯,你先睡會,明天陪本主人出去玩。”果然還是孩子,他說完,滿意地走了出去。
我汗,我堂堂一個王爺,竟落得個做奴隸的地步,還要伺候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感覺就像在做噩夢。
我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想要喝,修卻阻止道:“不要喝。”
“為什麼?”我停下了把杯子繼續往唇邊繼續移動的動作,問道。
“那都是血。”
我聽了,拿著杯子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裏麵果然溢出鮮紅的汁液,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不禁感到有些惡心。
我朝修看去,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裏?”
修走了過來,拉開凳子坐下,說道:“還需要點時間。”
那就是說,我真的逃不了服侍那個小毛孩的命運咯。
“忍忍就過去了,其實也不是很難。”修看著我難以接受的表情,不禁安慰道。
過了一會兒,便有一個長著蛇尾卻如常人一般高的男子進來了,他拿著一些衣物,對我說道:“這是少主給你準備的衣物,換上吧。”
“麻煩您了。”我從他手中接過來,客氣地說道,努力地去扮演一個合格的奴隸。
“接受得挺快的嘛。”待那蛇男走後,修在一旁笑著調侃。
“此為能屈能伸。”我說著,走到屏風後麵去換衣服。
這些衣物比起鳳天國的還要簡單,但貌似簡單得過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