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離無常殿越來越近,街上也慢慢地安靜了,隻留有我們的腳步聲,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我和修靜靜地走著,似乎沒有人先想打破這個尷尬。身後斷斷續續有些聲響,我和修不禁警覺起來,慢慢放慢了腳步。
我倆相視,我示意他先離開,到後麵去抓他個措不及防,我依舊如常前進,一邊注意著躲在黑暗中的人的動向。
沒過多久,修便抓來了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他被修點了穴,像丟布偶一樣把他扔在地上。
我看著他瞪著我的鳳丹眼,走過去扯下包住他半個臉的黑布,黑布之下,卻是一張留著刀疤的臉。
我蹲下來,漠視他想要把我吞掉的眼神,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修俯下身,解開了他部分穴道。
男子得到了自由,憤憤地別過臉,卻被我強行抓過來對上我的眼睛,若沒那個刀疤,倒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奉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說道,帶著幾分不悅。
那雙倔強的眼迎上我的眼睛,久久不肯說話。
“或者說,你想死多一點,還是想生不如死多一點?”我捏著他的下巴,力道重得讓他皺起了眉。
許久,他開口說道:“我帶你們去!”
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強迫他站好,修略帶擔憂地說:“阿常,此人來路不明,唯恐有詐,還是先帶回無常殿吧。”
修的話音剛落,“咻”的一聲,那男子身後便中了一箭,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下了。我朝放箭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影子一閃而過,於是追上去。
修在我身後跟著,叫道:“阿常,先停下,小心有詐!”
我見沒了那陌生的影子,不由得停了下來。環顧四周,才察覺這裏到處都是樹木,原來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了。
修皺起眉,說道:“看來他是想引我們來這裏,還是先離開吧。”
“哈哈……想離開,已經晚了!”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充蕩著整個空間,卻無法分辨方向。
“誰!”我問道,朝著空中喊著。
“轟!”還沒聽到答案,腳下的泥土便一鬆,我們便隨著周圍的泥土一起掉進了一個早已布局好的陷阱。
“阿常!”修抓住了我,用身子護住我的頭。
我心裏一驚,罵道:“笨蛋!”說著,把頭從他的臂彎中伸出來,召喚出鳳鳴刀慢慢變大,載著我們緩緩下落。
都怪我沒學會禦劍飛行。這是我最近在研究的新技能,剛開始耗費的體力比較大,恐怕沒有飛上去就掉下如摔死了,所以,我也隻能選擇這個辦法了。
我以為隻是普通的陷阱,沒想到隻是下落就是不少時間,我不禁歎道:這得有多深啊。
“撲通!”突如其來的水把我們淹沒,讓我的心更沒了底,
還好有鳳鳴刀,不至於讓我們因落在水中的時候觸碰到石頭而喪命。
冰涼的水把我們裹在它的腹中,從一側石頭的洞中迸發出來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水裏的世界,我心中有了些希望,看來得救了。我拉著修,朝光亮的洞口遊去。
沒過多久,我們便順著通道遊出來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們托著身子往岸上走去,繃緊的神經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
走到岸邊,我累得躺在地上,修看著四周,說道:“這裏是哪?”
我朝他看去,便看到了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出浴圖,他的衣服微敞,露出了半個線條清晰的胸膛,幾絲頭發調皮地貼在潔白的胸口,濕透的衣服顯出他完美的線條,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我連忙別開視線,告訴自己再饑渴也不能打小孩子主意。
修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笑著問道:“好看麼?”
我的臉不由得燙了幾分,好像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偷,我罵道:“小孩子別亂說話。”
他移動著身子,朝我湊過來,壓在我身上居高臨下地說道:“小孩?嗯?”
他的聲音像魔咒一般,性感到讓我忘了此時的姿勢有多不妥,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他慢慢俯下身,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我的唇,見我不反抗,他伸出舌頭淺淺地挑逗著。
我被驚得回過神,推開他罵道:“你哪學來的這些?”
“看到你就這麼想了,無師自通了。”他笑道,我真懷疑無恥才是他的本性。
我起身,無奈地說道:“你先留在這,我去找些柴火,把衣服烘幹再說。”
貌似我無法生氣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