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莎麗越聽臉蛋越變得發燙,她真不知道自己酒後竟然會胡言亂語到如此地步,正如龍金漢罵她的一樣,她真的不懂矜持呀。現在在他的麵前重複了這段酒話,讓她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了,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龍金漢看她臉頰泛紅,知道她羞愧難當了,就不想再羞辱她,轉而安慰她兩句:“好啦,好啦,要不是你堅持,我是不會把錄音放給你聽的。既然都已經聽了,也沒什麼好慚愧的,畢竟這裏隻有我們倆,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郭莎麗猛一抬頭熊視著龍金漢,把他嚇得心裏直發怵。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體貼地待她,到頭來還惹她討厭了呢。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監視我?說,快說!”郭莎麗逼視著他,拋出一個嫌疑對象,“是我表姐派你來的嗎?”
“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諜戰大片看多了,產生幻覺了?”龍金漢回避她的疑問。
“你還裝?你不想想,我郭莎麗在大學裏可享有女中小諸葛的美譽。就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的慧眼與靈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喝醉吐槽的機會,有意引導我按你設定的方向說下去,而且你還把這些胡話全程錄下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詭計嗎?哼……”郭莎麗對他的“良苦用心”嗤之以鼻,“你最好還是招了吧,是不是我表姐讓你來的?”
“你表姐?”龍金漢不以為然,“就你表姐那個傻樣,她能想到你會去挖她的牆腳嗎?”
“你說話別那麼難聽,給自己留點口德好嗎?”
“反正不是她指派的!”龍金漢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快說!”郭莎麗看他沒有鬆口的意思,就再次催問他,“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憑什麼我要聽從你的命令,我前世該著欠你的啊?”龍金漢看不慣她頤指氣使的樣子。
“好,你不說我不強迫你,我走人還不行嗎?”說著,郭莎麗氣憤憤的,一轉身準備離去了。龍金漢連忙拉住她問:“外麵烏七八黑的,你能到哪裏去?”
“這不用你管!我就是被豺狼叼走了,也與你不相幹。”
看郭莎麗去意堅決,龍金漢隻好賴下臉來認輸了,“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
隨即,龍金漢把幫助英子辦理假證,既而受她的指令監視李偉男與郭莎麗姐妹的行蹤,再到後來用安眠藥放倒她們,並拍下裸照等事情的經過全對郭莎麗和盤托出,沒有任何隱瞞。
郭莎麗聽得目瞪口呆,連連倒吸寒氣。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還以為自己聽了龍金漢講了一出諜戰大戲呢。
“你說的馮櫻子是哪個人?”郭莎麗想最後確認一下。
“你還認識別的馮櫻子嗎?她不就是你公司文秘室的馮幹事嗎?”龍金漢輕巧地答。
“哦?果然是她!”郭莎麗神情凝重地說。
“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倆到底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聽她的口氣蠻恨你們的。每次她一提起你們欺負她的時候,她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就吃了你們。”龍金漢給郭莎麗回想起一些細節,“我覺得馮櫻子應該是李偉男早期的相好,她與李偉男相愛比你們還早。”
“難道她是李偉男的未婚妻,洪英子?”郭莎麗越聽越有眉目了。
“她一提起你們的罪孽,必定會說到你們姐妹倆當眾羞辱她,說她搶走了你表姐的男人。”
“哦……”聽到此,郭莎麗已經確定公司文秘室裏的馮櫻子與李偉男的未婚妻是同一個人了,“我早應該想到她們是同一個人,怎麼到最後還是漏掉了這些細節呢?現在想想,我真夠笨的!”
“不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別再為此事鬧心了。”龍金漢勸解她說。
“不過,我還是有點弄不明白,李偉男的未婚妻相貌長得很一般,可是這個馮櫻子卻是一個大美人,你說她是怎麼蛻化出來的呢?”郭莎麗對英子前後容貌的天壤之別覺得不可理喻了,“整容師真有那麼大的魔力?要真這樣,我也很想挨上幾刀呀!”
“你就別羨慕她啦。從她托我辦jia證來看,她應該是整過容的。隻有整過容,她才需要辦假身份證,不然她的容貌與原來的身份證相片對不上,那她還怎麼去你們公司應聘,並順利混到你們身邊去呢?”
“這麼說來,你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你幫她辦假學曆證書,她能混進去嗎?她能害我們姐妹反目嗎?她能害我無家可歸嗎?她能害……”郭莎麗倒怪起龍金漢來了。
“得,得,得!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李偉男就是放個屁你們聞著還覺得是香的。”龍金漢憋屈地歎了口氣,息事寧人地說:“算了,誰讓我命賤,生就一副出氣筒、替罪羊的麵相,沒辦法呀,該著我欠你的,你就盡情地宰殺吧。”
聽著他這番可憐巴巴的言語,郭莎麗有些過意不去,就輕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們是哥們,對吧?小弟有難,你當大哥的兩肋插刀都在所不辭,還在乎受這點委屈呀?”
給她這麼一哄,龍金漢又精神抖擻起來了,他還真是他自我認為的那樣,賤人賤脾氣了。
“有吃的嗎?我肚子有點餓了。”郭莎麗為了多陪幾個客人,為了不讓自己醉得快,她把喝進肚裏的酒摳吐出來,連她胃裏的食物也吐盡了,她現在不餓那才怪呢。
“有,有,方便麵。我煮壺水,給你衝一包充饑吧。”
“你這裏還有家什物嗎?”郭莎麗看著屋子周圍破敗不堪的樣子,她不相信龍金漢能煮出方便麵來給她充饑了。
“你看牆角處,那裏不是有一個土爐子嗎?”龍金漢提示她。
郭莎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牆角處兩個對麵各堆著兩個大石頭,就不以為然地問:“那就是爐子?真能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