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願意陪客人出場呢?”郭莎麗警覺地問。
“最好你就順了客人的意吧,畢竟來這裏撈世界的人都抱著賣個笑賺快錢的心理。當然,你如果不想出場,我們也不會強迫你的。不過你還是想清楚了再作決定,萬一要是……,你懂的!”服務員說到這裏倒玩起了深沉來。
郭莎麗想起眼前的困境,她不能不接下這份陪酒的工作,因為什麼高傲的姿態都比不上現成的一碗白米飯。她知道,高昂的誌氣誰都有,大話連篇誰都能說,可是餓肚子的事情誰都受不了。
因此,她接下了這份工作,至於客人會不會對她耍流氓,那是工作以後的事情,真要遇到那種倒黴事,大不了她不要這份工作了,貞節她自以為還是能夠保住的。
“好吧,我應聘了!”郭莎麗咬咬牙答應下來了。
“很好,現在我們就是同事了,我會找一個好一點的領班來帶你。不過現在客人不多,領班還沒來,你晚上再過來,我再把你介紹給她吧。”服務員坦誠地說。
“謝謝你的光照,等我發工資了,一定請你打牙祭。”郭莎麗客氣地說。
“別客氣,都是同事來著,無謂見外了。”
到了晚上,郭莎麗依約前來酒吧報到了,白天接待她的服務員毫不食言,真的把她歸入到酒吧裏最有威望的、人稱“柳含笑”的領班的名下,當起了一名陪酒女郎了。
頭一晚上班,郭莎麗真就遇上倒黴事了。一開始在柳含笑的帶領下,她與其他三個姐妹轉戰於幾個包廂之間,小有收獲,十二點鍾未到,她就撈到五百多元了。不過陪酒的行當真不是那麼好撈的,也許是她懷有身孕的緣故吧,她現在的酒量自認為大不如以前了,還沒喝下一瓶清啤,她就覺得肚子有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不過,她畢竟素有女中小諸葛的美譽,有的是辦法來快速解決身體不適應的難題。每當她覺得肚子難受的時候,就會借故身子不方便上洗手間去,然後將幾個手指伸進咽喉部位,慢慢搔癢癢,直到嘔吐為止。等胃裏的食物嘔吐幹淨了,她再把嘴巴洗嗽幹淨,就又若無其事地回到包廂,繼續陪客人喝酒了。
差不多到了淩晨一點鍾,客人越來越少了,就在她與其他姐妹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幾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個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嘴裏叼著香煙,滿身都是酒臭味,罵罵咧咧地開口就要美女服侍。
柳含笑知道這幾個小流氓的秉性,經常仗著父母在鎮子裏的權勢,來酒吧裏鬧場,看上喜歡的女孩子就強行拉她們出場。有時候老板怕得罪了這班人,生意無法做下去,他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任其施為了。老板事後再用金錢來補償受害員工的身心損失。
現在這班惡少又來滋事了,柳含笑有鑒於郭莎麗是個新人,在酒吧裏當算是最美的陪酒女郎,她生怕這個新人怯場,就有意要保護她。隻見柳領班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郭莎麗的前麵,並暗地裏拉了幾下她的裙擺,提示她趕快退到身後的包廂避一避。
可是這幾個流氓今晚好像是專程要來找郭莎麗似的,為首的老大眼尖,一看一個陌生的麵孔藏在柳含笑的背後,他就沒好氣地喝斥:“老雞婆,快滾開,別在我麵前礙手礙腳的。”隨即一拽就把柳含笑拉個趔趄了。
“你作死嘛?”柳含笑也算是酒吧裏很有威望的人了,再說她又不是真的很老,三十歲剛出頭而已,被這個汗毛未脫幹淨的小流氓如此羞辱,她可咽不下這口氣了。於是她大叫一聲,“小流氓,我可警告你,你給我放尊重點!”既而威脅為首的小流氓,“你今晚如果不打算豎的進來,橫著出去,那就由我給你們安排姑娘,好好的侍候你們喝酒。如若不然,可休怪老娘不客氣了!”
老柳的話可真管用,小流氓們立馬變得安分了。畢竟他們在外麵混久了,也知道老柳的厲害,所以就給她一個順水人情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安排的?”為首的小流氓說。
“爽快,請隨我進包廂吧。”柳含笑帶著這班小流氓進了一個豪華包廂,將他們安頓好了之後,就出來跟一個守在門外的姑娘耳語了幾句。沒多久,六個陪酒女郎進來了,個個塗脂抹粉,嗲聲嗲氣,為首的小流氓看著直皺眉頭,搖頭歎氣起來。
“各位少爺,這幾位姑娘可是我們酒吧的鎮吧之寶啊,有她們陪你們喝酒,我保證一定能讓你們喝個痛快的!老娘還有事,失陪了。”隨即,柳含笑就想借故離開了。
“你給我站住!”流氓頭子大喝一聲,指著老柳罵開了,“你個臭婆娘,竟敢拿這種貨色來糊弄大爺,你是活膩了不成?這酒吧還想開不?趕快叫你老板進來講數。”
“少爺,這幾位真是我們酒吧裏最姣美的姑娘了,你們還不滿意,那老娘真沒轍了。”柳含笑聳聳肩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狀來。
“放你的狗屁!”流氓頭子吼叫如雷,並迅速掃瞄了一下幾個陪酒女郎,很不屑地說:“就這種貨色?我到大街上一抓就一大把,還吹噓成了鎮吧之寶了,哼……”
“酒吧裏就這麼幾位姑娘,你不滿意,老娘真沒辦法了。”柳含笑繼續裝無奈。
“那那個今天新來的,叫什麼莎莎的姑娘呢?你怎麼不讓她來給大爺嚐鮮啊?”說著,流氓頭子兩眼惡狠狠地逼視著她。
一提到郭莎麗,柳含笑有些心虛了,不過她是見過世麵的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因此她繼續裝糊塗,“你說的是哪個莎莎?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人呢!”
“你別在我麵前裝深沉。剛才躲在你身後的那個就是今天剛來的莎莎,我的小弟一早就告訴過我了,今天剛到的妹子很漂亮。剛才我們在陪客人打牌脫不開身,現在我是專程來帶她出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