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偉男把王嬌柔送回家之後,就趕快給馮美人打了電話,告知她向王嬌柔借錢的情況。
馮美人聽了以後很高興,還對他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並把銀行賬號提供給他,以便第二天他拿到支票之後,好把錢轉入她的賬號裏。
第二天,李偉男剛到辦公室,王嬌柔就打電話通知他到財務部拿支票,獲此消息他興奮不已,沒想第一次出馬撞騙竟然是這麼順利。
當他來到財務部辦公室的時候,裏麵隻有郭莎麗一人坐在辦公桌前發呆,他本不想跟這個小八婆正麵接觸的。可是反思一下,他覺得以後若想從船務公司騙取更多的資金,他非得先攻下這個女財神爺不可。因此,他決定與她正麵碰撞一下,先試探一下她的底細,再據此製定一個擒狐的計策。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辦公桌前,先不開口,隻是默默地站著,等她發話。
郭莎麗想著心事,當她無意間回頭發現有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被嚇了一大跳。猛一抬頭,她看見李偉男嘴角含笑,一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凝視著她,她有些手足無措,心跳不知咋的就慌亂起來了。
“我說你啥意思啊?成心想嚇死我呀?”郭莎麗責問道。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啊?”李偉男跟她開起玩笑來,其實他這句話是另有深意的。
“笑話,我郭莎麗別的優點沒有,但是做好事我是從來不留名的。”郭莎麗向著自己豎起拇指,看上去儼然一副江湖大姐的派頭。
“哦?你還做好事不留名了?”李偉男心裏很不屑,本想當麵數落她的罪狀,想著自己的侵吞計劃還有許多地方需借助她的手來推行,他隻好半開玩笑地說:“不妨把你的好事跡說來聽聽,以後我也可以向你學習,天天向善啊!”
“你真不明白?”
“願聽教誨!”李偉男一副學生狀,真誠地看著她,準備聆聽說教了。
郭莎麗看著他那副渴望巴巴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想想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了,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向他顯擺自己的功勞,比如極力撮合他與表姐的美事,以及幫助他坐上正部長寶座等等事項,搞不好讓他誤以為自己正在強求他報恩似的,這太失女孩子的矜持了。
所以她隻好扯開話題,輕佻地說:“表姐夫,現在你是人財兩得、誌得意滿的時候,可得悠著點啊。”
“見笑,見笑!”李偉男深感羞辱,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謙卑地說:“我有今日,還不是托你的福啊?沒有你家的恩賜,我哪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你別誤會,我不是要你報答我,能看見你與我表姐好上了,我是由衷地高興。真的,隻要你對她好,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郭莎麗言語很誠懇,沒有半點做作的成分。
“我哪敢指使你啊?你是我的財神爺,我求托你還來不及呢!”
“行了,行了,見外的話咱就別說了,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郭莎麗說著從抽屜裏抽出兩張支票遞給李偉男,“你先看看數目,一百萬,沒錯吧?”
“不用看,我相信你!”李偉男接過支票直接塞進內衣兜裏。
“我想八卦一下,成不?”
“先別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再跟你細談,肯賞臉嗎?”說著,李偉男一臉真誠地看著她,這讓她無法推讓,隻好應約了,“行,在哪用餐?”
“嗯……”李偉男思索片刻,“就到東郊阿牛哥農莊吧,你看怎麼樣?”
“農莊?聽說離市區很遠的哦。”
“也不算遠啦,就二十公裏路,十幾分鍾就到。”
“你是不是怕我表姐知道我們倆單獨在一起吃飯不好交代?要是這樣,那就算了吧。”郭莎麗以為李偉男做事沒有大男子的風範,她可不買帳了。
“不是啦!你別以為一聽到農莊眼前就浮現出一間間破茅屋,小孩子光著屁股滿地跑,蒼蠅追著烏豬嗡嗡叫,其實那就是度假村,裏麵有別墅,還能泡溫泉,保證能給你帶來心曠神怡的享受……”
“得,得,得!你別給它做免費廣告,聽你的就是。”郭莎麗已被他吹得躍躍欲試了,這麼好的度假勝地她還真從來沒有去過嘞。
“爽快,傍晚六時,不見不散!”
“好,我們各開各的車,免得到時候被我表姐撞見,可真不好交代了。”
“行,就這麼說定了!”
傍晚六時,李偉男先到達阿牛哥農莊大門口等候郭莎麗。不到五分鍾那輛熟悉的紅色跑車也來了。李偉男把手伸出窗外向郭莎麗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尾隨他的車子進農莊。
進了農莊,他們按照侍僮的指引把車停好,並在前台服務處訂下了一棟別墅之後,在侍僮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小花園籬笆圍牆外。
侍僮把木片做成的籬笆門的鏈鎖打開之後,就連同別墅大門的鑰匙一並交給李偉男,再打了一個標準的手勢,微笑著說:“兩位請進,祝你們在阿牛哥農莊玩得盡興。有什麼事請打服務處電話,小弟隨傳隨到。”
“行,你忙別的事去吧,有事我會呼叫服務台的。”說著李偉男取出一百元將侍僮打發走了。
“哇,表姐夫,看你對這裏的環境如此熟稔,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裏尋歡作樂啊?”郭莎麗又開始逗弄李偉男了。
“沒有!”李偉男回答得好幹脆,並借機譏諷她一把,“我的為人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這個冰雪聰明的女諸葛,還能不知道嗎?哥可是一個純情小生。”
“你還純情?哦哦哦……”郭莎麗現出作嘔的表情,“你是純情小生,那小女子可就是冷心宮主了。”
“冷心宮主?”
“是啊,我無情無欲呀!”
“哈哈哈……”李偉男一聽,與郭莎麗相視哈哈大笑起來了。
就這樣,他們忘卻了各自的身份,有說有笑,漫步在通往別墅的芳草小徑上,在微涼的晚風吹拂下,感覺特別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