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敢再去棲鳳樓狎妓了,因為他怕會被那裏的弟兄發現,然後報告給白麵書生,那樣的話,自己明顯就與老大對著幹了。往小處說,他免不了要挨老大的一頓臭罵,往大的說,白麵書生一發起威來將他廢了都有可能的。
黑雄很清楚自己老大的稟性,老大可是最討厭人家在背地裏違抗指令的,所以他隻好到三味真火館來找樓蘭女子發泄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黑狗剛踏進門,恰好黑雄舒服完畢從裏麵出來,與黑狗撞個滿懷,這下子黑狗想跑都沒路了,隻好乖乖地跟著黑雄回賭場挨噴唾沫星子了。
回到賭場,黑雄對著黑狗噴了一番唾沫星子之後,就追問起他跟蹤女賭神的事情。黑狗知道自己理虧,兩次搶錢未果還躲著二當家到處找樂子,即便有白麵書生撐腰,他也不敢在這種情勢之下公開與黑雄鬧翻,因為他得顧及到花兒以後的安寧,就隻好賴著臉,賠著笑,實話實說了。
“你說什麼?你們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夥蒙麵人又出現了?”黑雄聽了黑狗的訴說,他有點懵懂了,“這夥人會是誰呢?難道是雲水縣那幫官差?真如大哥所說,吳俠已帶著官差追蹤到這裏來了?”
“哦?那幫官差都到鎮子裏來了?您怎麼不早點告知我們,讓我們也好有個防備啊。”黑狗現在想想那夥蒙麵人還真有幾分像官差,不過他對黑雄這麼無情無義,竟然瞞著他這個消息,差點讓他丟了小命,很不爽。
“你少打聽!這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大哥隻是說他們來到了縣城,但並未說他們已到了鳴鳳鎮。”黑雄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這要讓弟兄們知道了,誰還會安下心來,替他看場館,幫他撈錢呀,所以他臨時找些話來淡化這一敏感的話題,“官差來就來,區區幾個當差的,還怕他們不成?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我還巴不得他們來呢,好將他們一鍋燴,免得這幫走狗如影隨身,讓人煩!”
黑狗想想黑雄的話不無道理,他也就不再刨問下去了,隻管耷拉著腦袋,繼續聽黑雄的訓話。
“好了,遇到這樣的賊婆子,一時失手也是難免的,何況她還有蒙麵人在暗中幫手。已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找那賊婆子,我就不信了,她有三頭六臂不成。”黑雄粗中有細,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對弟兄們太過嚴厲,逼得他們出走,要是官差真的來到此地,到時就沒有幾個弟兄會替他賣命了。
第二天午後,黑狗和黑雄才睡醒,草草吃了午飯,黑雄在黑狗一幫弟兄的簇擁下,大大冽冽地向鳳臨客棧走去。
此時的彩霞仙子因為昨夜女扮男裝潛入棲鳳樓打探虛實,在那幫風塵女子中間,處處都要裝出男子漢的風範,這可把她累壞了,所以今朝她就不覺曉了,現在還與玉免睡在被窩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