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麵書生是不是還潛藏在棲鳳樓這裏麵呢?都好久沒看見過他了。”蘭花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反倒激怒了黑狗,“你啥意思?你犯賤了不是?你想他了?你嫌他蹂躪你還不夠嗎?你……”
黑狗眼睛瞪得像燈籠那麼大盯著她看,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被白麵書生折磨的日子怎堪她回首?說起這事,她也對白麵書生恨之入骨啊!
可是現在黑狗正在氣頭上,她可不能再火上澆油,去數落白麵書生的罪狀,以免黑狗一氣之下,為了給她泄恨,去找白麵書生算賬,那可要壞了爵傑公子的全盤計劃了。
於是,她強忍怒火,輕描淡寫地說,“你誤會了,我是好奇白麵書生行蹤迷離,怕你跟他做事會吃虧。”
“哦?”黑狗聽蘭花的意思是在關心他,所以他的語氣緩和下來了,還對著她傻笑,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原來你是關心哥呀!你看哥又錯怪你了,我真該死。算了,等哥攢夠錢了,就帶你到鄉下過好日子吧。”
“好,你有這份心就好!要真有那一天,該是我潘蘭花前世修來的福份了。”蘭花說些鼓勵的話來緩和黑狗的急躁情緒。
“剛才的事你別往心裏去,我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了這些混蛋話的。”黑狗搖搖頭,哀聲歎息起來,“唉……,這全都拜那個賊婆子所累,要讓我抓到她,絕不會讓她好受。”黑狗對於女賭神他是又恨又怕啊,恨的是她讓他在兄弟麵前丟盡臉麵,怕的是她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眨眼的工夫,她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狗哥哥,你為何這麼恨那個賊婆子呢?”蘭花想知道,黑狗連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雄都不放在眼裏,他怎麼會被一個賊女人弄得焦頭爛額呢?
“嗨……”黑狗又搖頭歎息起來,“要說嘛,她一個女人,我跟她結什麼仇呀,都是黑雄那狗娘養的,賭桌上玩弄手段,以前贏了不少黑錢。昨日裏遇到賊婆子,被克住了,她場場賭贏,黑雄輸得脫褲衩,本來他願賭服輸就沒事了,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後再從別的賭徒身上贏回來就是了。可是他就偏不認栽,硬讓我帶上弟兄們去把輸給她的錢搶回來。這不,昨天我們在胡同裏麵準備下手的時候,半路殺出了幾個蒙麵人,點了我們的穴道,好彩他們仁慈,不然我早就沒命來見你了。”
“哦……”蘭花聽得入迷了,好像在聽黑狗講傳奇故事一樣,她意猶未盡,“這麼說那個女人真有法術了,而且她背後還有一幫打手在暗中保護著她,你們以後可都得當心點哦。”
“是啊。那幾個蒙麵人如影隨身地跟著我們,我們盯賊女人的尾梢到哪裏,他們就隨我們到那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外乎就是這樣吧。”黑狗想起今晚之事,他驚魂未定,“就說今日,我們一直跟著賊女人到了鳳臨客棧,看她在那裏投宿下來了,我們就在門外守候,直到她房間裏的燈光熄滅了,我們正準備進她房間裏搶回錢財之時,那幾個蒙麵人又出現了……”
聽到這裏,蘭花來勁了,她有個疑問想要黑狗解釋一下,就打斷了他的話頭,“你是說那賊婆子今天又敢在你們的麵前出現?她就真的不怕死?”
“是這樣子的……”黑狗隨即給蘭花回憶了今日跟蹤賊婆子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