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彩霞仙子這下子全明白了,因為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反倒變得羞澀起來了。她知道,女人光著身子是很丟臉的事,為了幾個錢陪男人睡床那就更辱沒祖宗了。
“姑娘,姑娘……”老板娘看彩霞仙子沒反應,她搖一下彩霞仙子的手臂,“你沒事吧?老身的話沒嚇著你吧?”
“沒,沒,沒事。”彩霞仙子裝作若無其事,接著問:“那妓院設在哪裏呢?”
“就設在忠直街的南段,白天行人稀少,晚上門庭若市。”老板娘一提起那個汙穢之地就氣啾啾的。
“哦……”彩霞仙子想起來了,昨天她看到沒多少行人的那個地方原來就是妓院了,至此,她基本已經確定了,那些闖進來的陌生人一定是賭場、三味真火館和妓院的幕後老板。
但是她還有一事未明,就再刨問下去,“您剛才說人心渙散,無心經營,可是我在東門外的田野上,卻看見很多對夫妻男耕女作,相濡以沫,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姑娘,你剛來這裏不久,還沒有看清楚這裏的一切,那青樓妓院是晚上才開市,白天不營業,那些臭男人為了換取賭資和嫖資,白天當然需要勞作,晚上才可以出去顛狂、狎妓啊。”
老板娘想想自己的男人臂彎裏睡著別的女人,她就咬牙切齒,越說火氣越大:“我恨不得拿起一把菜刀就去劈了那夥惡棍、狂魔,可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嫗,哪能敵得過那幫凶神惡煞喲!嗚嗚嗚……”
受盡欺淩而又無力反擊,怎不叫人委屈,老板娘說著說著就慟哭起來了。彩霞仙子看此情境,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一番,“莫哭,莫哭!有話慢慢說,奴家一定給您作主。”
老板娘情緒稍為穩定下來,繼續給彩霞仙子訴說,“當然,鎮子裏畢竟還有一些安分守己的男人,也有一些甘守清貧、守婦道的女人,但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農家夫婦,年輕一輩的男女差不多都忘本變質了,特別是鎮子裏經商的,最容易受誘惑而壞了本性,我男人就是其中一個。”
“嗯……”彩霞仙子至此已經清楚鳴鳳鎮為何會從文明古鎮,變成現在這種沉淪不堪、集黃賭騙於一身的汙穢之地的前因後果了,她的正義感也因此被激將起來了。她暗下決心,一定要還鳴鳳鎮一片清明的天空,還百姓一個安寧祥和的幸福家園,於是她鄭地有聲地說:“這事讓我遇上了,我就得管到底,大娘,莫心急,我很快會將你的夫君帶回到你的身邊的。”
“但願如此!畢竟,這一陣邪惡風氣才吹襲不到半年,人心還沒有完全壞透,我們鳴鳳鎮全靠姑娘你來打救了!”老板娘寬下心來,她把彩霞仙子當作自己家園的救世主了。
“好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大娘,我們就此告別吧。”彩霞仙子向老板娘道別之後,繼續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