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向後拍去一掌,卻被人反手一扣,死死鉗住。
來人語氣裏滿是無奈歎氣,卻在一雙桃花眼裏寫滿了狡黠的得意之情,“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
“劉浚桓!你鬆手!”我朝他吼,覺著自己竟然被一隻專攻下毒的死狐狸擺了一道,真是有損捕快的顏麵。其失敗程度,堪比葉饒小公子哥看上麵癱蕭呆子。
他依言放手,被我以白眼警告後,又不依不饒地黏上來,活像是一張狗皮膏藥,“走了這麼遠,累了吧,來來來,我幫你拿行李。”
還沒有應允他,行李便被搶去,我真是佩服死了某人這般不要臉的專業水平,上一秒還是要氣死你,這一刻又主動獻殷勤讓你對他氣不起來。果然是狐狸,真真的狡猾。
我見他跟著我,腳步頗為沉重,便放緩了速度,“你怎麼這麼久才趕上來?”
“人家也要跟家裏人一一道別嘛,這次一去,誰知道你家那個小什麼的在京城遇到什麼事情了,說不定被大妖怪纏住了也不一定,”他一句玩笑話正戳我的痛處,我淩厲地瞪他,他頓了頓,接著說到,“好啦,反正人家是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還不領情,切,還瞪我。”
我自知理虧,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這麼一說,其實心裏是自然溫暖非常,有個夥伴一起,這安全感還真是成倍飛竄。
我看了走在前麵的某人,氣鼓鼓的孩子氣倒是像極了老爺子,“等下到了驛站,我們備兩匹馬,你會騎馬吧?”
他聞言回頭,臉上滿是不屑,“你逗我呢啊,我一習武之人,騎馬是必備技能啊好嗎?”
“你...習武之人?”我訝異,“你不是專門給人下毒的嗎?”
浚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誰說的啊!我文武雙全好嗎?”
他反駁我,說著便順手著了一段枯枝,刷刷刷舞了一段劍花給我,身勢手腕之老練地道,連我個練刀的外行都看得出功底的深厚。
瀟灑地將樹枝一甩,浚桓仵作定了個姿勢等著我去表揚他,滿是得意洋洋。
讚美之詞已經到了嘴邊,可是突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對,腦海裏浮現了不久從前的一幕...我一聲咆哮:“你會武功還讓我去李家偷藥!劉浚桓你算計我!”
我以閃電的速度一個飛腳將他卷倒在地,他沒料到我會翻到舊賬,大屁蹲摔得結實。
“你說你不會武功!!結果呢?!你分明就在捉弄我!”
他見事情不好,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想是搜腸刮肚了一番,也沒想出來什麼說辭能反敗為勝。本來嘛,事實麵前,狡辯也是多餘。
那廝也明白自己理虧,話說得心虛:“讓你去...讓你去不是因為你氣質符合嗎...”
你才有小偷氣質呢!“你再說一遍?”我作勢揚起一個手刀。
他求饒,“好好好,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天兒也不早了,咱出發吧。”
這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