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沉淪

敏感的而後被濕潤的唇舌細細的舔舐著,溫柔裏又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暴戾,似乎像是野獸舌頭上的肉刺,舔在柔嫩的皮膚上是疼痛中又帶著酥麻的感覺,奇怪的讓人無法形容,隻能閉上眼睛,隨著他的節奏一點一點的放鬆自己的身體。

腰後被有節奏的揉弄著,像是在緩解她昨天所承受的難過,但是那樣輕柔卻帶著些許淫靡的動作,隻能教人羞窘的紅了臉頰。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男人一點一點的點燃,千眠的呼吸一點一點粘稠厚重了起來,手臂慢慢的發力抱住身上的軀體,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與他共同翻湧的勇氣。

身上最隱秘的地方遭到略帶些粗暴的揉弄,千眠低低呻吟一聲,預知到將要到來的暴風雨,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流焰。可是敏感的耳後卻被一陣溫暖的氣息包圍,他低笑:

“想要嗎?”

被情欲燃燒的沙啞的嗓音帶著些許汗濕的感覺,要命的性感。

同時手下微微用力。

千眠被刺激的彎起了脊背,眯起的眼睛裏帶上了淚水,在水霧的遮掩下看向男人再夜明珠的光芒下變得耀眼的墨綠色瞳孔。

“嗯……”

剛才一直在耳後肆虐的濕潤感似乎蔓延到了全身,自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塊浮木,一個浪頭打過來就將她全數浸濕。

滅頂之災。

“流焰……”她有些神誌不清的喚他的名字,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渴望和眷戀,癡迷的看著,好像要將他瞳眸之中的異色全部吸進自己的瞳孔,困住,藏起。

有些迷茫的視線中似乎看到他一向冷硬的唇線輕佻的上揚著,似乎是在對她笑,那種可愛又帶著慢慢惡作劇的笑,太像是她熟悉的阿雪,她有些著迷的盯著,似乎眼前的就是她最最熟悉的阿雪,心神一動,顯然就要把那個名字叫出口。

可是她沒有。咬緊下唇,她告誡自己,眼前的,是叫做流焰的妖族之王。

“這個名字……”他眯起眼睛,有些危險的低喃,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分毫的停止:“你就那麼喜歡叫嗎?連流景的,也那麼喜歡嗎?”

身上所有能讓她失去理智的點都被那雙大手掌握著,千眠不受控製的繃緊了身體,壓抑住就要脫口而出的羞人呻吟,但是流焰卻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他用自己的膝蓋將她的雙腿頂的更開,手往下極富技巧性的揉弄著。

他想讓她發瘋。

“流焰……”終究是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千眠緊咬住牙關,像是在用畢生的力氣叫出這個她正在一點熟悉的名字,帶著那種落水之人要抓緊最後一根稻草的感覺,小心翼翼。

手上的動作一愣,流焰壓低身體,像是要把自己都緊緊貼在她的身上,瞳孔裏的一點欲色被墨綠的天幕很好的掩蓋住了,對比千眠,他此時的表情簡直有些理智的過分。

“你為什麼會叫他的名字,說。”流焰突然問道。

已經被折磨的神智有些不清的千眠完全理解不了這個他指代的是誰,隻能是使勁的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問道:“什……什麼是,是誰?”

“流景。”流焰蹙起眉頭,似乎是不滿意她沒有立即回答,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讓千眠臉上的酡色更加。熱汗從臉頰上一點點滲出來,煙霧蒸騰之中好像要把她的理智全部帶走,千眠咬著下唇把頭偏到一邊,試圖不去看那雙魔力十足的眸子,汗濕的發絲貼在頸側,有些濕滑的瘙癢感。

“隻是個……名字而已。你……何必如此,啊——”沒防備他的手又襲上了胸前,被逗弄的太過敏感的身體甚至支撐不住這樣輕微的觸碰,她低叫出聲,像是要關閉自己身子一樣的更加彎起了脊背,可是流焰卻怎麼會肯。他有些強迫性質的將她的身體打開,用自己已經堅硬如鐵的狂躁部位輕輕的磨蹭著濕潤的某處,卻並不著急進去,反而再次貼近她的耳側,給予她更加難以忍受的刺激:

“嘖,濕成這樣。想要嗎?”

“嗯……”喉間的呻吟已經像是置身於火海之中,千眠低低的呻吟著,隻感覺身上有一把火,剛才還隻是從被流焰碰過的地方燒起了一點點火星,而現在便是這些火星連成了一片,將她整個人都包裹進滔天的火焰之中,要將她身體中所有的水分都蒸發幹淨,然後將她灼燒成一具空殼。

她扭動著身體,想擺脫身上令人臉紅心跳的桎梏和熱源,可是又怎麼會是妖王殿下的對手,沒幾下便把自己的處境更加難堪,她紅著臉,感受著下身更加熾熱起來的熱源,臉上像是被放了兩把火,將她的眼睛也一並染紅了。

“流焰……”

“叫主子的話,就給你,如何?”然而流焰卻隻是撤開了半分,然後在一抹令人心神動搖的淺笑之後,慢慢的進入了一點。

“嗯……啊……”

被撐開的熟悉感覺像是喚醒了身體的所有記憶,腦髓中的濃情噬骨,簡直要將她的眼淚都逼出來,在這個男人眼前肆無忌憚的展示。

“不要,不要這樣……”她狂亂的擺著頭,對身體中忽然湧上的極度渴望感到驚惶,可是流焰卻死死的握住她的腰,根本不容許她有半分逃離的機會,同時強硬的在她耳邊再次低喃道:“叫主子。”

凶器殘在甬道進口玩起了殘忍的進退遊戲,從那一點蔓延開的酥麻感覺像是在噬咬她的身和心,千眠捏住身下的床單,淚水已經擠滿了眼眶,在男人一個稍微深入的頂進之後猝不及防的流下。

“啊——”

將要被滿足的心情又被狠狠的踐踏,千眠幾乎要承受不住這種感覺,她狂亂的扭著頭,眼角憋出一點點的紅色來,在酡紅的麵頰上更舔豔色,襯著她額角的花蔓紋身,讓她看起來像是隻美豔磨人的花妖,仿佛看她一眼就會連心神都被盡數攝去。

“叫啊,”偏偏流焰的聲音又在此時在她耳邊輕輕的誘哄,高溫的舌頭帶著憐惜一點一點舔舐掉她眼角的淚水:“叫了你就不會難受了,乖一點啊。”

這種語氣實在太過誘人,就像是他之前很多次誘哄她起床時的語氣,千眠有些困難的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那雙墨綠色眼睛。

他的身體還停留在她的身體裏,殘忍著。

可是她就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所有要求都是合理的,她願意奉獻此身的去盡數完成。

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聯係少之又少,她又何嚐不是如此?

而在妖族中,她全心全意牽掛著的,拚了命也要握在手心的,不就是他這種語氣,這雙眼睛的焦點嗎?

她抱緊懷中溫熱的軀體,滿是汗水的臉頰貼近他,輕輕叫道:“主子。”

幾乎是在同時的,身體最深處叫囂著的渴望得到了最滿足的對待,她輕輕的蹙起眉,忍受著那股甜蜜裏又帶著隱痛的感覺遍布全身,連頭皮都整個酥麻起來的觸感。

他舔著她的汗水和淚水,嘉獎一句:“乖。”

疾風怒濤一樣的節奏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頂出去,千眠有些無助失神的望著有些模糊的床帳,口中朦朦朧朧的溢出些再不能忍受的呻吟。

沈昌臨聽到小廝來傳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一聽是金大將軍的手諭,就算他實在不想出去,他老爹也是不肯的。磨磨蹭蹭的硬著頭皮走到門口,果然看到那幾個身形不同於平常人的士兵,再往前走走,就是金將軍那他太過熟悉的身姿。瞬間腦袋裏就全是“絕對要逃跑”的念頭,可是武將們永遠是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在看到沈昌臨的那一瞬間,金英雲就腳下生風的跑了過來,可憐的沈少爺,連頭還沒轉利索,就被金英雲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的跨住了。

所以怎麼說文官也得有點保命的本事呢。

沈昌臨暗暗懊悔自己小時偷懶沒有好好學武功,但是麵上早就堆上了笑:“英雲哥啊~看您這神色,要找的人,肯定是找到了吧?”

他偷溜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次把楚藏心送上台子,先皇沒來,頂多他就是個沒義氣的帽子帶上了,但要是先皇來了,首當其衝的先是他自己的寶貝兒子和最倚重的鎮國大將軍,他這個小蝦米還是趁早跑省的被打死的好。就算會被這兩人事後給罵死,也總好過被先皇給發落了不是。

但是要是先皇一下子就想到是他謀劃的、或是先皇有什麼問題需要跟許久不見麵的卿卿解決而不是先興師問罪,金英雲就肯定會派人來找他了,到時候自己就是怎麼都逃不過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要逃跑的,剛才那一下隻不過是條件反射罷了。

金英雲走到他跟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是啊,托沈侍郎的福,看來我們這幾天的好果子都吃不完了呢。”

說完一揮手,陰測測的對著兩個手下道:“好生帶著沈侍郎,可別叫他半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