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情絲,我們走吧。”釋離閆拍了拍斬情絲,斬情絲立刻飛舞起來。
“你想知道真相嗎?我可以告訴你……”赤獄狐知道釋離閆的心裏是想要得到一個回答的。
“不想。因為到目前,我覺得遇見的所有的人都那麼親切,那麼溫和,就像是我的家人。我知道這點就足夠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六界的任何一個人。幾萬年前,你是妖界少主赤獄狐,幾萬年後的今天,我和你的關係也從來不曾改變。”釋離閆笑了起來,“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敢和墨白下戰書的女子。”
“我想,我的記憶隻停留在遇到你之後。”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你記得嗎?不是南天門宣戰的那一次!”赤獄狐有些著急。
“抱歉,我想不起來了。”釋離閆抱著斬情絲離去。
她想知道,可是斬情絲還在。斬情絲無論如何都是墨白的赦魔兵器,她始終無法坦然地接受那麼多人給她的真相。方才斬情絲不過是和那女子開個玩笑,動起真格來,她不敢保證斬情絲會對赤獄狐怎麼樣。
為了赤獄狐的安全,她隻能拒絕。
“斬情絲,你說,為什麼你很抗拒我手上的這個東西?”釋離閆看了看指尖的彼岸灼,問道。
“因為它是我的敵人。”斬情絲冷哼了一聲,“是弑神兵器裏麵的王者之一。”
“弑神兵器?為什麼弑神兵器會在我手上?”釋離閆用力一拔,卻仍然難以把它拔下來。
“死心吧,這是弑神兵器裏麵的最忠誠的彼岸灼,認定兩個主人,一分為二。”斬情絲突然飛起來,想要用劍尾刺斷那彼岸灼,可是彼岸灼卻越來越耀眼。
“我可不是它的對手。它怨氣太重了。你小心點,不要被它反噬了。也不要隨意使用它,它的威力雖然大,可是它的代價是人的壽命。”斬情絲有些擔憂,釋離閆卻聳了聳肩。
“等等,你說,兩個主人?”釋離閆看了一眼斬情絲,斬情絲才發現自己多說了,急忙飛走。
“喂!”釋離閆咬牙。
該死的斬情絲!釋離閆氣呼呼地看著自己被鞋子磨破的腳,隻能緩慢地走著。
轉眼間,斬情絲已經消失在眼前。
飛那麼快幹什麼?難道她還能吃了它不成?
斬情絲飛回觀遠樓,隻見墨白在撫琴。
那樂聲,蒼涼無比,一切顯得冰冷,無情,一根弦落,觸動人心。
“回來了?”墨白笑了起來,停止了撫琴。
“好久沒看見主人你用忘情川撫琴了。”斬情絲突然變成一支玉簫,躺在桌上。
“往日都是玉溪仙子與你一起琴瑟和鳴的。”忘情川歎了口氣,“主人,捫心自問,真正對你好的人,是玉溪啊。”
“的確。可是我偏偏是那自找苦吃的人,寧願喜歡一個難以捉摸的女子也不願愛一個愛著我的人。”墨白拍了拍忘情川。
“我更害怕的,是她的彼岸灼。彼岸灼性格不穩定,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輕輕一歎,一切,都還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