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一你……”釋離閆還想說什麼，墨白搖了搖頭。
“沒有萬一。隻要你乖乖站在我這一邊，我永遠不會輸。”墨白眼神裏還是溫柔如水，可是語氣裏的殺意早就掩蓋不住。
“我總覺得你變了墨白。”釋離閆的眼神迷茫起來，“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那一聲墨白讓他渾身一顫。
“等到大戰結束，我和你一起歸隱林間，我們不要法力，也不要地位，隻有你和我在一起，好嗎……？”墨白有些激動，聲音都顫抖起來。
“我等你回來。”釋離閆點點頭，“隻要你能夠平安，我想這樣的結局也不錯。雖然師父可能會阻攔我們，可是隻要你的心和我連在一起，我就不會懼怕。”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釋離閆竟然覺得心裏痛到快要窒息，這麼熟悉的語氣，她好似也對誰說過？
“好。”墨白點點頭，眼裏的笑意掩藏不住。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騙著我的呢？墨白。
釋離閆回頭望去，繁華的街道之間，人們隱隱不安的感覺，以及烽火燃燒的六界，到底誰能幸免呢？她如果不知道真相，該怎麼去判斷所有事情的對錯？
“我懷孕了。”釋離閆突然抬頭說道，“孩子不是你的。”
墨白的表情有些僵硬，漸漸從喜悅變成了恐懼。
“我的心每時每刻不在告訴我，我喜歡的人不是你。隻要我和你在一起心口就痛到窒息。我喜歡的人，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嗎？”釋離閆漸漸後退，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墨白，不枉我喊你一聲師兄，我隻求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我不想在六界大戰之中，隻是一個站在你身後的女子。”釋離閆突然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頭。
周圍的氣息已經冷到極致，釋離閆知道自己行為的魯莽，可是腹中的孩子，她必須弄清楚。
“我寧願你一輩子恨我，怨我，甚至殺了我，我也不想再見你一人執劍弑天下的模樣，我寧願你永遠無知，永遠站在我的身後，甚至麻木不仁，我也不會再讓你墮入魔道，與六界作對，成為所有人唾棄的對象。”墨白一字一句都透著無比悲涼的氣氛。
“孩子我會讓他出生的，隻是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永生不踏入妖界一步，可以嗎？”墨白乞求的目光刺痛了釋離閆的心。
“我如果不，你是不是要殺了這個孩子？”釋離閆皺起了眉頭，歎了一口氣，“妖界到底有什麼可以讓你畏懼成這副模樣的？”
“今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罷，你可以在人間好好養胎，我會讓人保護你的。”墨白扶起釋離閆，安慰道。
“允年？”釋離閆挑眉。允年這個人她在天庭不是沒有聽說過，為人正直，可是苦戀了東海九公主，所以被貶人間。雖然說是被貶人間，可是地位卻是人間帝王，不過是代替天庭操控人界罷了。
墨白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如果你從來就不曾如此聰明，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