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描繪的是一場祭祀場景。
身穿祭祀袍的大祭司神秘雖然而,模糊的麵容卻能感覺到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悲天憫人。
祭台之下的信徒們滿臉虔誠,隱隱目露興奮……
然這都不是重點。
看著祭台之上,處於正中位置的卻是一位坐於輪椅之上的少女。
看不清她的身形,和樣貌,鳳鸞心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她,就是在鳳氏一族最後的一幕。
再看白澤……
此時的小白澤被畫的有些模糊,但它卻是被架在火刑架上的。
原本那裏應該是聖獸火鸞的獸蛋所在之地,現在卻換成了她的小白澤。
“國師,你還真是好樣的。”鳳鸞心咬牙切齒,她如今是真的找到了這一切的根源了。
那時被狼狽,自始至終,莫不敢忘。
白柒將小東西一瞬間的變化看在眼中,他的目光落到祭台之上那個坐在輪椅之上的女子身上。
想到輪椅的作用……
想到他家小東西最初出現在他麵前之時,她腿部的狀況。
想到她斷斷續續和他說的那些事情。
眼危險眯起。
他一雙幽深墨眸越發晦暗不明。
鳳鸞心的心有些亂,抬頭便撞見漢子擔憂眸光,她一個深呼吸,麵對白柒的目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她的腦海亂糟糟的。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國師幹的,那麼……
這一切就都講得通了。
國師是會占卜推衍之術的,那麼……
若說初代巫醫是靠他傳授的醫藥知識的話,那其實也說的痛,國師博覽群書,這點兒能力他是有的。
可,為什麼他們進來珈藍界的時間會相差上千年呢?
他為什麼會篤定她和白澤也會到這裏,故而給他們挖了個上千年的坑來瞪著他們。
“不想笑就別笑。”
白柒歎了口氣,順了順小東西軟軟的烏黑長發。
將他挑選出來的一些關於這位先知的事情都遞給了她,示意她一起收起來。
這些東西留在部落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覺醒了血脈傳承的白柒,很明白這些個半吊子的祭祀,根本沒有半點兒的用處。
沒有巫族血脈的他們,根本就無法溝通天地。
在祭祀的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失敗的結局,自始至終隻能是無濟於事。
鳳鸞心咬牙切齒,一股子憋悶,卻不知道該找誰發作,國師那老不死的也不知現在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竟是給她挖了個這麼大的坑!
珈藍部落與世隔絕。
國師到來之後用他的智慧和知識將部落從茹毛飲血的狀態改變到現在的部落生活。
這一切好的發展都是國師帶來的。
它是先知,是神使,是他們所有人的救贖。
所有人對他唯命是從。
然國師為了他的私利,開始傳播這裏珈藍部落是被獸神遺棄的謠言,並言明想要回歸獸神懷抱隻有按照他所做之畫上麵祭祀才可行。
一年富又一年,十年百年,千年過去了。
眾人隻記得祭祀要按照畫中的做法,卻根本就不曾懷疑過,也許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雌性才是真正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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