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打情罵俏,所為權術

子書傾塵訕笑了一下,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

好吧,早就應該猜到的,沒什麼驚喜。

使者的麵具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就算摘下來,子書傾塵方才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反應也太迅速了吧,麵具取下來的那瞬間,他便用術法蒙了一層陰影,讓她什麼都看不清。

“你這把戲,很多年前就有人玩過了。本使者不計較,你也別再耍花招了。”使者的眼神中,看不出是喜是怒,他的聲音清冷,聽不出是悲是喜。

就那瞬間,她一把攬住子書傾塵的腰,使她更加的靠近他,在她耳邊咬耳:“郡主殿下,若不想你這絕色美顏公諸於世,還是安分一點好。”

子書傾塵恨恨的盯著他,靠近他的耳邊,聲音輕柔卻話語強硬:“你當真認為本宮是好欺負的嗎?”

尋找,突然鬆開了子書傾塵的腰,湊到她麵龐,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柔軟,認真又客觀的言說:“論財權,郡主可是仰仗臨帝國的,可是這臨帝國的皇帝,還要給本使者幾分薄麵呢。論術法,郡主是養在深閨的女子,恐怕是比不了吧?在這,本使者可不怕毀了這名聲,郡主也不怕?”

厲害,算你狠。最後一句才威脅人吧?你要是用術法定格了本宮,抱著本宮跳下去在宮裏在走上這麼一遭。你倒是回了神殿了什麼事也沒有,本宮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到時候鋪天蓋地的新聞絕是本宮勾引使者。

幾秒的眼神對峙,她承認,如今她隻得認輸。

“多謝使者提醒,依使者所言,本宮自然是好欺負的。”子書傾塵眯著眼睛,不含笑意,她的言下之意就是:給我記住了,本宮總有一日,會以這盛世美顏走天下,不懼任何!

“郡主這樣才像個女子,作為一個閨中女子,這樣看著一個男子不好吧?”使者玩味的盯著她,子書傾塵白了他一眼,兀自轉頭,看著禦膳房的貓膩。

這皇宮於你,究竟是福是禍,這裏的權勢富貴,怕是早已限製了你該有的靈性。

子書傾塵望著方才那位哭泣的宮女,現在她的手凍得這樣的通紅,這三伏天裏,就算是整日泡在冰水裏,也不至於吧。

那種紅,倒像是被人打出來的。

“你給我起來。”一個老嬤嬤走了過來,揪著那宮女的頭發,反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她立馬跪下,拽著老嬤嬤的衣服,苦苦的哀求:“嬤嬤,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剛剛哭哭啼啼的,做給誰看呢?”嬤嬤抽出了宮女拽著的衣服,死死地盯著她,嘴上沒什麼好話,“你是個浪蹄子,從前就不學好,學去勾引公子,如今又想向芷兒姑娘求救,你配嗎你!人芷兒姑娘是伺候鳳郡主的,哪有時間管你這個浪蹄子!再不給我安分好點,惹怒了貴人,你就等著去刑房!”

子書傾塵捏了捏拳頭,心中怒火中燒,比剛才更甚。這是指的誰罵呢?芷兒就是我子書傾塵的人,你教訓宮人也就罷了,還敢帶著數落我子書傾塵的人。你這言下之意不就是本宮管不住你嗎?向本宮求救也沒用。

很好,仗勢欺人,目無尊卑,罪加一等!看來,本宮不好好懲治你一番,你倒是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了!

“郡主的樣子很是生氣,這是想要做什麼?”使者攬住她,不讓她亂動。

子書傾塵將指甲深深的嵌進他的手中,眼神含怒,認真而嚴肅的說:“本宮勸使者最好還是放開本宮,別把本宮惹急了。使者難道不知道本宮要做什麼嗎?這不就是使者希望本宮看到的嗎?”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放任不管。”他放開了她,他也知道這個女子不能把她逼的太緊,惹過火了,這戲就不好收場了。

“使者這是什麼意思?哦對,本宮方才想起,使者是從神殿來的,這有著鐵石般的心腸,倒也比較合理。”子書傾塵冷笑。

她這人,從來都是想什麼就做什麼,也不準備瞞些什麼,對她來說,先斬後奏是件十分平常的事。這世界上,隻要她想,就沒什麼不敢做的。

使者也不在意她說了些什麼,隻留下一句:“郡主當真好氣魄,枉在這權勢中活了這麼些年!這宮中的權術不該是本使者教的,隻是,郡主別白白浪費了這十幾年的忍辱負重!”

還未說完,便離開了,憑空消失在空氣中,隻還聽得見他的聲音。留下子書傾塵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活在千萬年後的文子悅把玩這項鏈,看來須得她經曆了這段自己才能回去,喃喃自語:“果真,這命運的安排,終究逃不了。但願你這一生,不負一聲初心。”

“權術?”他走後,子書傾塵呢喃。這神殿的人怎麼都一個德行,喜歡爬人家屋頂!

幸好,自從上次之後,讓芷兒教了自己怎麼下屋頂,苦練了怎麼許久,下屋頂倒是越來越快了。

再者,她從前可是〈暗〉的迎寒女王,自從來到這以後處處受規矩限製,許久不曾活動了!可這並不代表,她已經忘了從前學的那些技能!

來皇宮之前,她也看了這皇宮的地圖,大致分析了一下,她能夠識別這裏的宮殿,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木。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這裏隔著兩道宮門便是禦膳房那後麵了。

隔的不遠,可鬼使神差的,她就信了那使者的話,竟往與之相反的禦膳房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在想著,從前自己不怕天地不懼神明,可她如今連解救一名宮女都做不到。看來,自己也畏懼死亡。

抬頭,這又是一道宮門,想著是禦花園的方向,便直接走過,轉向,離開。

“站住,是誰在那?”一太監的聲音從後麵傳出。

著實把子書傾塵嚇了一跳,這宮裏除了皇上皇貴妃她誰的麵子也不用給,何況你叫站住我就站住,這不是自掉身價嗎?

再說,她也沒心情去理,也就沒有站住,自顧自的走了。

“怎麼?是誰在那?也敢不回本宮一聲,你們一個個真把本宮當軟柿子捏嗎?一個個的都隻知道討好那位正主來作賤本宮!”說著,隨手取下一釵環向子書傾塵那方向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