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看到麵前這個男子,一臉的漠然,現在甚至可以提升到了厭惡的境界!
在這裏,她還當真是沒辦法呆下去了,主要是吧她害怕,再這麼下去,她是一點會毀了淑女,這個“經營”已久的形象的!
於是啊,連帶著看不慣弄影了,瞬間就沒了好脾氣,說:“對不起,您這忙我可真幫不了。”
說完,她轉身便走,沒有片刻遲疑。弄影聳聳肩,他明白的,這種事,本不該讓她參和進來的。畢竟,她的身份在這擺著比較特殊。
封塵徑直往淩玲那個方向走,她如今這樣離去,這就是發了脾氣了。但願今後他們不會再這樣做她並不喜歡的事了。
但怎麼總感覺,這背後涼颼颼的,那道目光,真的是越發的強烈了。想想都惡心,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經過淩玲身旁,她習慣性的牽著玲玲的手,邊走,邊說:“玲,我們走吧,公司還有事兒。”
其實公司沒什麼事啊,隻是她不想再呆在這兒了,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癡漢”。
淩玲停下腳步,沒有跟他一起走,慢慢悠悠地鬆開她的手,搖搖頭,勉強笑著回答:“不了,今天我可好不容易請了半天假,不用可就浪費了。塵,你要有事兒,就先去忙吧。”
封塵想想也是,在上班,還是這麼繁忙的部門,請個假多不容易啊。
這個時候回公司上班,那豈不就是,太便宜了文子墨這個渣男了嗎?再說,他的公司,為他那麼拚命做什麼?錢又不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還有,她們這麼高能的人,來他公司簡直是屈才了!工資還不高,而且,他居然負了阮琴塵這麼好的一個姑娘!
簡直是混賬!
封塵腦回路飛快轉動,她想了許多,點頭說:“好。那你自己好好玩,有事記得給我發微信啊。”
“好。”淩玲回答,封塵又不放心的望了她一眼,還是迅速的離開了房間,這裏的空氣太汙濁了,她已經受不了了。
據淩玲的目測,或許,是該認清現實認清自己了。
明明知道她很多方麵都不如清唱,容貌學士,家世,甚至連經曆,很多很多,都不如她。
隻是如今,她的那份妖嬈性感,也輸給了封塵的清純之風,難道名字裏帶“塵”的,她這輩子都比不上了嗎?
她輕輕落淚,淚水濕了眼眶,迷離中,她抓住旁邊人的衣衫,問她旁邊的黑衣人,眼神中含著迷離,又夾著無助的望著他,問道:“你覺得,我長得好不好看?”
“嗯,好……好好看。”對方的聲音比較正太,那樣的緊張之感,像極了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孩子。
罪過罪過,她可不能帶壞了這些“孩子”們!
“哈,要是比較在剛剛離開的那個女孩呢?”她的眼中透出一股認真和堅韌,被淚水遮住,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會幼稚到這種地步。
果然,黑衣人沒有再理他,她也沒有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嗨,小哥哥,麻煩你個事兒唄,拿兩瓶你最烈的酒了,等會兒我買單。”淩玲不知怎的,或許時而有風進來吧,那風真吹醒了自己,喚起了自己的意識。
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仰望了一下天花板,用指腹擦了擦眼眶周圍,略顯尷尬又不失風度的笑笑,以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弄影聽到淩玲剛剛說的話,正巧從裏屋走出來,哈哈大笑著說:“不至於的,玲姐,你這要想喝多少瓶啊,〈影〉都有!還請放心,下次,我們會去〈暗〉坑回來的。”
“想得美啊你,不管是誰,要去〈暗〉玩,都是喝多少,付多少!不賒賬!不講人情!也不打折!當然,你要是願意,我都可以給你打個骨折。”就這麼兩三句話,讓淩玲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同她鬥嘴的時候,別說這樣輕鬆的氣氛,真是讓他,忘了剛剛的事。
“簡直沒愛了。”弄影突然感慨一句,又歎了口氣。
“愛,我的愛,你確定敢要?”淩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皮直跳,這下好玩了。
弄影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了周圍環境,他還是處於比較安全的狀態,便特別幹脆的回答:“別別,您的愛我可承受不來,承受不起啊。”
“哈哈哈哈。”又是這樣傻白甜似的傻笑,淩玲,弄影,都笑了。
這才是他們所認識的淩玲嘛,剛才那個多愁善感的,可不是他們心中的淩玲。
黑衣人也到了阮淩風那拿兩瓶,最烈的酒。
便迅速返回了淩玲與弄影所在的房間。
弄影看到酒已經拿來了,邊給了淩玲樓上的卡,特紳士的對她說:“淩姐,這是房卡,現在還有事兒,等會忙完了,我就上去陪您醉,還是需不需要我拉著阮少爺一起來陪你醉。”
“不用不用有人陪,還不如一人獨醉來得有趣。”淩玲婉言拒絕,想想也是啊。
人家自己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既然想醉,那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醉吧,何必討擾其他人,自己也得不到方便,還很麻煩。
她接過房卡,瀟灑的離去,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人,美其名曰:保護她。
得,得,不就是怕她鬧事兒嗎?放心,這次她肯定不會出什麼事兒!
不過,想想,隻是但願吧,現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現在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缺愛的緣故,呸,自己怎麼可能缺愛。
酒,緩緩倒入杯中,鮮紅的液體,在她的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漪,紅酒是要慢慢品吧,白酒是談判桌上的,啤酒是聚會瘋狂的。
今日她心情不好,這些什麼爛規矩,破規矩,通通都走吧!在這,自己,就是規矩!
“你們。”他一口飲盡,杯中酒,酒,香醇濃烈,腥味十足,眼神渙散,舉杯對著那些站著的黑衣人,“再來一杯嗎?”
集體搖頭,不說話也麵無表情,淩玲早就猜到了,咯咯直笑。杯中酒重重地擱在茶幾上,疏離空靈的嗓音盤旋:“不喝就別在這杵著,嚴重打擾我喝酒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