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的手還未觸及到滿堂紅的喉嚨,就被她迅速躲開,靈活的躲到角落裏,她這般敏捷的身手,倒是叫朝顏有些吃驚,記憶中的她,似乎並沒有這般的身手。
“原來鬼王的心,早已被攻破,看來我今天真的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滿堂紅陰冷的說著。
朝顏微眯著雙眼看向滿堂紅,心裏的疑竇讓自己不敢輕易出手,隻想著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爭取能找出她的漏洞,因為這個女人,做事情並沒有那麼的完美。
“哦,此話何意?”滿滿向前挪了挪,發現她並沒有還擊,隻是一直呆在那片陰暗的角落。
“我是帶著十分的誠意來同你講合作的事情,你卻處處猜忌,甚至是出手要致我於死地,還說我心胸狹隘,你的心胸又寬廣到哪裏去了?”滿堂紅的話語裏滿是譏諷的意味。
“嗬嗬,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了嘛,你的那些手段,我可是到現在還忌憚著呢。”朝顏虛偽的笑著,腳下又向前挪了一步,滿堂紅依舊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您可真是抬舉我了,我耍的那些小手段,在您的眼裏,那簡直是太小兒科了,您的心裏跟明鏡兒一樣,隻是可憐我當時的遭遇,對我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罷了。”滿堂紅得意的說著,似乎對於自己識破朝顏的把戲很是得意。
算你還有一點眼力見,但是對於眼下的情形,就不知你還能不能分得清了。朝顏的心裏暗想著,腳下的動作也沒有停下,繼續進行中。
“你知道便好。”
“如此看來,今日我們是聊不到一處去了。”滿堂紅雖是心裏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誰叫那個賤人那麼受歡迎,這兩個男人竟都被她迷住,雙雙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啊,從始至終我同你就聊的不在一個道上。”離她越來越近了,可是自己為何總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不是同一個人在說話,像是在同一個影子在說話。
“也罷,既然如此,咱們就無需再次浪費口舌了。”滿堂紅正說著話,身影像是要沒入那片陰暗,身子也變得越發模糊。
朝顏瞧著情況有變,知道她這是要逃跑,迅速在手心捏了個訣,想要將她捉拿住,卻發現根本拿不住她。滿堂紅的身子像是一縷青煙,飄飄蕩蕩的散了去,空氣中隻有她的冷笑聲。
“哈哈哈……朝顏,你當真以為我會傻得用本尊出現嗎,我豈不是來自尋死路?這個不過是我的傀儡,用來試探你的而已,這麼簡單的小把戲你都識不出,看來你現在也是弱得很。
難怪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搶都不敢去爭一爭,原來是因為你現在太雞肋,既自卑又無用。想想以前的你,多麼強大,仙界的人都要提防著你,現在怕是沒人瞧得起你了。
為了個女人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實在是愚蠢,本姑娘現在改變主意了,不屑同你合作!你就抱著狼心狗肺的仙界人的狗腿子,度過餘生吧,哈哈哈哈……”
滿堂紅的這些話叫鬼骨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抬腳就要衝出去找滿堂紅算賬,卻被朝顏給攔住了。
“罷了,她說的確實不假,但是她也好不了哪裏去,控製個傀儡也堅持不了多久,可見她現在也是弱得很,若不是還有些道法讓她使喚,她也就是一個廢人。”朝顏看了看鬼骨,心裏也是不屑同她這個將死的女人再去計較些什麼。
朝顏的法術,是在處理孟夕妍那件事的時候丟失的,那天龍出雲走後,一切事情都按著自己的計劃在進行,誰知半途殺出個妖道。朝顏也是沒想到,原來那個小子的爹一直在供奉一個妖道。
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那個貪官長期供養著那個妖道,而那個妖道動用妖法,保這個貪官從一個小村官一路歌舞升平的當上了市裏麵的大幹部。人脈甚至已經延伸到了中央,可見這個妖道也是下了血本,還不知他損耗了多少道行。
孟夕妍出了事,那個貪官就將事情都權權交給了妖道去處理,誰知那妖道竟然想要將孟夕妍給洗腦。讓她說出這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撞向車子的,說自己婚姻不幸福,得了抑鬱症,不想拖累家人,更不想再活在世上,才在那天故意找了那輛車來撞。
暗中還調查這個車主是個當官的,想著撞上後再敲詐一筆錢,知道當官的不會不認賬,沒準還會照顧自己的家人,這樣自己就算是撞死了也值得了。
朝顏豈能讓這個三腳貓的妖道輕易得逞,那妖道偷偷來到醫院,施了法術將孟夕妍洗了腦,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朝顏緊隨其後就將那個妖法給淨除了,雖說自己會有些修為被反噬,總體來說問題不大。
後來,那個妖道發現自己的法術被破,以為孟夕妍家肯定也請了有些道行的法師,就下了狠手,想要逆天而行,就擺了陣法,妄想將時間逆轉,回到出事的那天,然後自己再去將孟夕妍從這件事轉移到另一個肇事現場去。
朝顏豈能容他這個妖道在此作威作福,於是就破了戒,動了法術,將那妖道整的走火入魔了。當然,自己也為此失去了不少修為,道行,法術,修為,通通被反噬了不少。
這個代價確實不小,好在事情又按著原計劃進行著,朝顏才放心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