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龍出雲看著正在撿衣服準備穿回身上的荼蘼,一把扯了去。
“你要造反呐!”荼蘼看著他跟發神經似的扯走自己衣服,皺著眉頭吼著。
“咱們的事情,這就完了?”龍出雲極為不悅的問道。
荼蘼上上下下大量著他,“不然呢,你還想怎樣?”
“天體可見,我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到呢,我這杵著這裏可是鐵一般的事實!”龍出雲作出對天發誓的模樣,一臉的真誠。
荼蘼險些被他的這番模樣招惹的笑出聲來,拽回衣服,連連安慰他,“好啦,好啦,乖啊,來日方長嘛。”
“要不讓他們再等一會兒吧,我們繼續之間未探索完的境界。”龍出雲雙手像八爪魚一樣攀附上荼蘼的肩頭,將她撈回自己的懷裏。
荼蘼這會兒倒是異常清醒,毫不猶豫的推開龍出雲,穿回衣服,“我師兄定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尋我,不然他也不會尋到青丘了。”
“他既然來了,就讓他等著。”附上她的香唇,貪婪的索著吻,滿心的迷戀。
“唔……唔……”荼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掰開。
“乖啦,下次再好好的補償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傾情配合你,這會兒還是瞧瞧我師兄帶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這才從鏡中瞧見自己的脖頸處滿是吻痕。
難怪之前一個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出的話個個都陰陽怪氣的。也怨不得旁人,自己這般的“招搖過市“,旁人自然會誤以為自己剛剛從巫山雲雨中撤退下來,挾著滿脖子的戰果出來炫耀炫耀。
現在回想,自己被酸的真是活該!
掏出一塊方帕,對折成三角形,圍在了脖子上。倘若再這般招搖,怕是要被毒舌男散聖仙君的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幹嘛將方帕圍在脖子上?”龍出雲走到她身後,摟著她的腰,好奇的問著。
“你倒是還好意思問,不都拜你所賜,我說之前怎麼一個個說話眼睛鼻子都不對味的,感情是你給我招惹的。這一會要是被我那長舌師兄瞧見了,還不知道他要怎樣的挖苦我呢。”補了個淡淡的妝容,又是之前的那個精靈古怪俏模樣。
瞧見龍出雲癡癡迷迷的盯著自己的樣子,想了想,“我去了後,你晚些到,我到那就說你醉了,還未醒,不然咱們一起出現在他們麵前,定時要挑笑一番的。”
“不會的吧,不至於如此吧。”龍出雲慢悠悠的穿著衣服,一臉的不信。
“那你給出一個為何我二人如此慢吞吞的一道出現的理由,我倆這身份,肯定要被他戲涮一通。”這才叫知己知彼,不留活路,不然怎能鎮得住這一眾四海八方的後輩兒,怎能讓他們心悅誠服的稱呼自己一聲姑姑!
龍出雲眼巴巴的看著衣袂飄飄離去的荼蘼,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躺回踏上,雙手枕在頭下,無奈的看向窗外。
青丘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環境幽雅,空氣清新,倚山傍水,綠草茵茵。終年花香不斷,果香四溢,既有凡間的凡塵煙火氣,又有修仙悟道的虛無縹緲之感。
難怪仙界的人都向往這裏,這裏既沒有彼此之間的假客套,也沒有明裏暗裏的相互較勁,更沒有虛與委蛇的笑容。一切都是最真實的,最純粹的,最美好的景象。
你待我一分好,我還你十分情,不分貴賤,沒有高低,隻有長幼,是個情真意切的好地方。
但是再好也有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吵鬧,人多了話就多,話一多就不安靜了。
如此說來,還是自己的花色最好,終年四季分明,終日都是自己的時間,想怎樣過就怎樣過,肆意又灑脫,不受他人打擾。
約上三五個好友,聊聊天,釣個魚,殺幾盤棋,也是愜意的很,與世隔絕,獨善其中,也很好。
若是覺得孤單了,就出去溜達溜達,逛逛凡間的街市,看看凡人的生活,也是怡然自得。
想到此處,龍出雲的心頭泛起陣陣暖意,不知荼蘼可否願意?
四海八方安定的都能聽到螞蟻搬家的聲音,散聖君估計她一定是來了青丘,不然以她的性子,還不得鬧出點什麼來。進了青丘,正迷糊著該往哪兒走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正在指揮手裏小妖精們工作的狐帝。
狐帝手裏拿著個柳樹條子,一會嗬斥著兔妖清掃現場,一會嗬斥著猴精掃地,指揮著熊瞎子抬東西,訓斥著貓妖收拾東西,罵著幾隻偷懶的小狐狸。
跟個管家婆一樣,哪裏有狐帝該有的莊重,大氣和老成,就差站在路口撒潑打滾罵街了。
狐帝頭一轉,就看見散聖君笑盈盈的模樣,趕緊迎了上來,“散聖君大駕,有失遠迎,恕罪了。”畢恭畢敬的行著禮。
“狐帝,你這裏可是遭了賊了?”散聖君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
“沒有啊,就是辦了個家宴,您老要是跑的快一點,估計就能趕上了。”白丘子打趣的說著。
“你呀,還是那麼的油嘴滑舌。”散聖君指著白丘子,無奈的笑著。
“您老的風采也是依舊不減當年呐!”白丘子笑嗬嗬的客套著。
“你這家宴可是給我師妹做的?”散聖君想著還是說要事優先,趕緊找著人為先。
“對呀,尊神也在這,還被喝醉了,這會還沒醒呢。”白丘子指了指荼蘼的狐狸洞說道。
“那荼蘼呢?”該不會也醉了吧,那還得了,還不得出大事啊。
“她清醒的很,照顧那小子呢。”依舊對著洞口指了指。
“那我去瞧瞧。”散聖君說著就要去,卻被白丘子止住了。
“我們還是坐下來等吧,我差人去喚他們不就好了嘛。”白丘子別有用心的拽走了散聖君。
笑話,萬一他倆真的在那什麼,被散聖君瞧見他們在那什麼,自己這名聲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