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認真的嗎?”
房間裏,已經知道雲卿瑤三日之後就要嫁給夜木槿的綠娥一臉的震驚。
“你見我什麼時候說過慌?”
雲卿瑤靜臥在床上,雖閉著雙眼,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平時不是最容易睡著嗎,今天怎麼有時間想睡了反倒是睡不著了!
雲卿瑤靜靜的躺著,表麵上看上去格外的平靜和冷靜,可實則心裏卻十分的煩悶,總感覺感覺腦海裏有兩個聲音一直在喊啊,叫啊,可她就是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可是,小姐!”
“夠了,閉嘴!”
雲卿瑤忽然一聲大吼,直接嚇的綠娥一愣,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而意識到自己嚇到綠娥的雲卿瑤一時也懶得再去解釋,自己不是在吼她,薄唇輕啟最後還是淡淡的說了句,“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而綠娥也算是看出了雲卿瑤心中的煩悶,最後還是憋住了心中的疑惑,出聲回道,“是。”
隨後皺著眉頭看了眼已經翻身背對著自己的雲卿瑤,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微微睜眼,雲卿瑤輕聲歎了口氣。
如今明明是夏季,可她現在蓋著被子都未覺得有絲毫熱氣。
也不知道她這個決定究竟對不對,畢竟也是玩火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雲卿瑤便什麼也沒再想的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將軍府裏早已因為籌辦夜木槿婚事的事情弄的格外的熱鬧,以至於這盜劍一事的處置也延後了。
此刻,在那潮濕的牢房裏,孤狼幫的幫主正在叫囂著。
“肖疤,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淪為階下囚吧!”
“讓你偷誰的東西不好,偏偏要幫著別人來偷將軍府的東西,我看你就是閑的想要找死,如今好了,終於坐進大牢了!以後也沒必要擔心你這些兄弟沒地方住沒東西吃了,你可真是個好大哥啊!帶著兄弟們往火坑裏跳!”
“肖侖你夠了!疤哥可是你的親兄弟,你怎麼能做的這麼絕情,還好意思來這裏數落他!”
一旁的兄弟們像是已經看不下去肖侖的做法,於是便出麵嗬斥道。
“呦,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兄弟。我肖侖雖沒什麼大本事,但也不至於讓兄弟們落入險境丟了性命。”肖侖輕哼一聲,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倒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囂張和得意。
“不過,我到是要感謝你們這幫好兄弟了,要不是你們我哪裏有機會向將軍大人邀功請賞,如今那些願意跟著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一個個可是小日子過的格外的清閑呢!”
肖侖這挑釁的話一番說下來本是要氣氣肖疤的,可哪隻他是半點反應也沒有,隻是靜靜的坐在哪裏,臉上沒有半點的反應和表情變化。
於是,那些個兄弟們也紛紛不再說話,任由肖侖一個人在哪裏唱著獨角戲。
“嗬,你們這幫廢物,老子才懶得在這裏和你們扯這麼多!”
被這種無視給激怒的肖侖對著肖疤的腳邊便吐了口唾沫,隨後袖子一甩這才出了這牢房。
瞬間安靜下來的牢房裏,眾人紛紛看向肖疤,期待著他能站出來先說些安定人心的話,然後大家再想法子逃走。
可是,肖疤卻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裏,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像已經將這些事都拋到腦後了一般,不禁讓眾人紛紛著急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照將軍大人的脾氣和行事作風,咱們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還不想現在就上黃泉路啊!”
“別著急別著急,疤哥一定在想辦法,我們不會有事的!”
隨著眾人的一番討論,肖疤也是知道了其實大家都很著急,但此刻他也是沒有半點的法子。
剛才他一直在想著要如何逃出這裏,可是他觀察了很久,這牢房並不大,可守衛卻是將出口都守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板房可以讓他們有機會逃出去,而且,這邊根本沒有守衛或是牢監,他就是連想弄暈個人拿到鑰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除非有人來救他們,否則他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逃的出去。
“對了,大哥,之前在將軍臥房的時候,你是怎麼帶著我們逃出來的?我們可以像上次一樣啊!”
角落裏瘦瘦小小的一個少年突然出聲說道,頓時牢房裏的人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隨後紛紛看向肖疤,期待著他肯定的回答。
可隻見肖疤皺了皺眉頭,半響這才說道,“那是蘇姑娘給的法器,隻能用一次,上次已經用過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便都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再次癟了下去,一個個呆坐在原地,像是等死一般。
肖疤也是一臉的無精打采,心中對此事也是格外的內疚,而方才那說話少年則是在聽到這讓人失望的話後,便自顧自的在角落裏拿著隨手撿來的小瓦礫在哪裏刨著洞。
“你在幹什麼呢?”一旁的人不解的問道。
“挖個洞逃跑啊,要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就把自己埋了算了!”
少年這話題雖說的有些沉重,但卻讓一旁人的聽了都忍不住的想要笑一笑。
“那你可努力點,說不定還能挖個大坑將我們都埋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下子氣氛便不再像之前的那般死氣沉沉。
於是,這麼一晃便已經入了夜,這深夜的牢房也是格外的安靜,四處並沒有嘶喊的哭叫聲,甚至連說話聲都沒有。
“我去上個茅廁,你在這守一會兒!”
那守門的守衛揉了揉一直在咕嚕咕嚕叫著的肚子,隨後拉過正準備打算換班回去睡大覺的人,說完便朝茅廁的方向奔去。
“快點快點,老子都要困死了!”
換班的侍衛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後瞥了瞥那隻有寂寞孤零零燭光的陰森牢房,被一陣風吹的抖擻了一下。
“每天都守著這破牢房,真是無聊死了!”
守衛摸了摸鼻尖,眼裏滿是對自己這份差事的不滿,隨後連連打了幾個哈欠,“這臭小子怎麼還不回來,都困死了!”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守衛微微依靠著身後的牆壁,打了個哈欠之後便微微閉上了眼睛,等著那家夥回來換班好回去睡覺。
可這一合上眼睛,他就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沒有一會兒便直接靠著牆睡了過去,這倒也真是為那已經準備好要對他下手的人節省了不少時間。
輕哼一聲,黑布下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隨後便直接身形一閃,直接從已經進入夢鄉的守衛身旁竄了過去。
“誰?”
牢房裏,此刻唯獨隻有肖疤一人沒有睡覺,在感覺到有人進來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低聲問道。
“警覺性倒是不錯!”
聲音忽的傳來,可肖疤卻愣是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不由得站起身來,警惕的朝四方巡視著。
“隻是,警惕性這麼好,怎麼還能被抓來這鬼地方!”
待那聲音再次傳來時,肖疤也算是大概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心中不由得鬆懈了片刻,隨之一轉頭便看見了正大搖大擺的站在自己身後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兒。
“讓你們受苦了!”
雲卿瑤摘下臉上的黑布,眼裏透著幾分的歉疚。
“沒有,是我們辦事不利,沒有達到姑娘的要求!”
肖疤微微垂下頭,聲音裏也帶著幾分的內疚。
雲卿瑤見此不由得失聲一笑,她還真是沒有看錯人。
“我今晚過來隻是告訴你,三日後我便要嫁進這將軍府了,你們大可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葬身於此的!”
關於這話,肖疤聽後卻並沒有半點的驚喜,反倒是眉頭一皺,嘴型微張本想說些什麼卻又憋了回去,隨後看了看雲卿瑤後這才組織了下語言,再次說道。
“是為了劍?”
對於肖疤這一說就中的話,雲卿瑤也是愣了愣,隨後心裏倒是多了幾分的落寞,真是沒想到,到最後最了解她的竟然是個並不熟悉隻是有交易的陌生人。
肖疤見雲卿瑤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樣值得嗎?那把劍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跟我命一樣重要!”
雲卿瑤望著他,眼中的堅定似乎任何東西也改變不了。
而聽了這話的肖疤也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有!”雲卿瑤嘴角一勾,麵對這樣爽快的人心情都不由得開心了些。
隨後,雲卿瑤便將自己的計劃全都告訴了肖疤。
“諾,這個東西你帶著,到時候它可以直接將你們都送出去!”
從玉佩中將早已準備好的法器遞給肖疤,雲卿瑤便打算趁著那出去上廁所的守衛回來之前趕緊離開這裏。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厲害的東西,還能穿牆而入?”
就在雲卿瑤轉身的片刻,肖疤便將積壓在心裏許久的問題都問了出來,望著雲卿瑤的背影,眼中都是對她身份的好奇。
雲卿瑤聽言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輕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