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今天聽到別人說你沒死,我高興的都快瘋了!”
一回到蘇老爺給雲卿瑤安排的新住宅,綠娥便連忙拉過雲卿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那一雙紅彤彤的小眼看上去似乎是哭了許久。
不喜與人太過接近的雲卿瑤悄無聲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後坐在一旁輕聲道,“日後沒人再敢欺負我們主仆,你也大可不必怕了她們,你跟著我吃了這麼多苦,現在也該輪到我保護你了。”
撲通一聲,綠娥便跪了下來,那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又刷的湧了上來。
“綠娥跟著小姐不苦,小姐待我一直如同姐妹一般,若不是小姐綠娥還指不定在哪裏要飯呢,綠娥願意一輩子跟在小姐身旁服侍小姐,永遠也不要離開!”
聽著這話,雲卿瑤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丫頭的衷心她是看得見的,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蘇秋止,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小小的蘇府,她的家人還在遠方等著她,她是務必要回去的,她也不可能一直將這麼一個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小丫頭帶在身旁冒險。
“綠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終歸你是要嫁人的,如今我有這個能力自然是要為了找個好的歸宿,怎能將你困在我的身邊呢!”
“不,小姐,你不要趕綠娥走,綠娥不想嫁人,綠娥就想在小姐身旁服侍你!”
雲卿瑤這話一出,綠娥當即就嘩嘩的哭了起來,那豆大的眼淚主子一滴滴的落下,看的雲卿瑤心裏也是一陣發麻。
“罷了罷了,我不趕你走,時間不早了你且先回房歇著,以後的事我們日後再說!”
起身將不停在磕頭的綠娥扶起,雲卿瑤隻覺得此刻也是有些無力,將綠娥送走後便關上房門徑直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借住這身子還不習慣的緣故,她總覺得有些無力,時不時就感覺自己的神知要脫離這身子一般。
無力的躺在床榻上,雲卿瑤閉上眼沒有一刻便沉沉的睡去了。
深夜裏,這沒有半點燭光的別院裏卻忽然閃爍出淡淡的青光。
睡夢中的雲卿瑤似乎睡的極好,那一襲單薄的白衣輕裹著身子在這青光之中猶如狐媚一般,讓人一眼難忘。
輕輕的翻動身子,將手枕在臉龐下,那右手手腕處散發著淡淡青光的青色鐲子在這黑夜中尤為耀眼。
忽而一陣輕風透過窗子刮了進來,一抹白色身影隨之出現在雲卿瑤的床邊。
烈焰般的紅眸沉沉的望著她手腕上的青色鐲子,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如蔥般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雲卿瑤,卻在碰到那鐲子之前被那靜臥在床榻上的人兒一把抓住了手。
雲卿瑤刷的睜開眼,一個翻身從腰側拿出一把匕首抵向這夜闖閨房之人,這一切的動作都一氣嗬成不給人絲毫反抗的餘地。
屆時,在雲卿瑤睜眼的片刻,那四周散發的淡淡青光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是誰!”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抵在麵前帶著麵具的男子脖頸上,雲卿瑤雙眼微冷,警惕性極高。
隻見他輕聲一笑,雲卿瑤抓在手中的手腕便突然消失不見,再睜眼時,他已經悠閑的坐在了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隻見他微微抿了一口,隨後嫌棄的點評了一句,“真差。”
雲卿瑤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黑暗中格外刺眼的那抹白色身影不由皺眉。
倘若是賊,怎麼可能大晚上的穿著白衣進房行竊,難不成就是怕別人看不到?但看他的武功和氣質並不像普通人,那身影似乎反倒帶著幾分的仙氣。
難不成是天宮的人知道她沒死,派人來殺她了?
“你這表情變化可真是豐富,與那戲台子上的戲子倒是有得一拚。”
就在雲卿瑤出神的這片刻,白若歸清幽的聲音再度傳來。
雲卿瑤不悅的看著這不速之客,對他將自己與戲子相比之事很是不滿。
“我倒是覺得你這竊賊行事太過高調,才比較像那唱戲的戲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那你是覺得本尊看起來像個采花賊?”
說話間,白若歸已經刷的一下閃到雲卿瑤的跟前,那速度快到就像一陣風,讓雲卿瑤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臉便蹭的放大了好幾倍,而她手中用來防身的匕首也在那刻落入了他的手中。
一下子,本來還氣勢昂揚的雲卿瑤下一秒就成了被逼在角落裏的可憐少女,看著眼前與自己隻差分毫的男人,心裏竟升起一股懼意。
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大,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