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不想被人誤會,主動挽著汪柒月的手臂,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一直忙於工作,家裏打電話給你讓你回家都不願意回來,好不容易將你盼回來了,你還跟媽媽鬧脾氣,媽媽心裏太不是滋味了。”
汪柒月深深的看了柳玉茹一眼,反問道,“你真的希望我回來嗎?”
柳玉茹看了眼旁邊的老李,發現他也在盯著她,柳玉茹衝著汪柒月嗔責,“當然希望你回來,這裏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怎麼可能不希望你回來?”
汪柒月紅了眼眶,主動擁抱柳玉茹,“媽,我一直都在等你說這句話,足足等了兩年多。”
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連帶著柳玉茹都跟著被影響,她拍了拍汪柒月的肩膀,“傻孩子,愛之深責之切,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汪柒月吸了吸鼻子,“我現在不想聽一些大道理,隻想當媽媽身邊的小女孩。”
柳玉茹麵色一僵,心浮躁的厲害,麵上卻一片祥和。
壓抑住內心的浮躁,柳玉茹開口道,“媽媽錯了,不該在你回家之後再說些大道理,你現在也長大了,應該明白媽媽的苦心。”
汪柒月笑了笑,沒在多說話。
老李看著互動的母女,若有所思。
柳玉茹安排著傭人將新買回家的普洱衝泡送來,老李受寵若驚,擺手說不用客氣。
柳玉茹看在陸家的份上,自然對陸家的人待遇好些。
汪柒月沒有推搡,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柳玉茹覺的時間差不多了,詢問道,“柒月,晚飯在家吃吧,你爸爸和妹妹好久沒有見你了,對你很想念,我們一家人難得團聚一次。”
汪柒月抬眸,語帶戲謔,“你們和明月多聚聚就好,我有空還會回家的。”
她沒打算留在家裏吃飯。
柳玉茹沒覺得尷尬,反問道,“你晚飯去陸家吃?”
汪柒月點了點頭,“陸阿姨和陸叔叔,以及陸宇都在等我回去,今天這飯沒辦法在家裏吃。”
柳玉茹麵上依舊帶著笑,“既然這樣,我也不好阻攔,柒月,你跟媽來一下,我有件禮物送你。”
“好呀。”汪柒月沒拒絕,起身跟了過去。
柳家雖然不如陸家家大業大,但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最想要的就是門當戶對,汪柒月覺的跟家裏保持良好的關係不是一件壞事。
而且,現在的她背靠陸家,在家裏的話語權多少是能拿些回來。
二樓,柳玉茹從自己的珠寶盒裏挑選一條紅寶石項鏈,咬咬牙送了出去。
這條項鏈汪柒月早就看上的,隻可惜,她一直沒機會接觸。
“我一直覺得這條項鏈適合你,你過來,我幫你戴上。”汪柒月聽話的坐在化妝台前,任由柳玉茹幫她戴上項鏈。
指腹摩擦著紅寶石,汪柒月笑的很甜,“謝謝媽媽。”
“我們都是一家人,跟我還客氣什麼,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喜歡的都可以跟我說,隻要家裏能給你的都會給你的。”柳玉茹表現的十分大方。
汪柒月有一瞬間恍惚,仿佛這才是她一直過的生活。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手腕上的燙傷上,她的眼神冷了幾分。
“媽,你對我真好,要是讓明月知道了,她應該會羨慕吧。”汪柒月話中有話。
柳玉茹原本還想著如何提及汪明月,沒想到汪柒月主動遞出了橄欖枝。
柳玉茹笑道,“你們是好姐妹,你有的明月也有,這個家裏不存在誰羨慕誰。”
“是嗎?”汪柒月起身,有意離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陸宇醒了發現我不在,他該找我了。”
柳玉茹抓住汪柒月的手腕,將人留下,“柒月,媽知道你現在對陸家來說很重要,但你也不要忘記了當初答應過家裏什麼。”
“答應過什麼?”汪柒月眨巴著漂亮的眼睛,楚楚動人,無辜又帶著一股疑惑。
柳玉茹臉上的笑一點點冷下,“家裏花費那麼多代價培養你,讓你有了如今接近陸宇的機會,你不要覺得是你自己多麼厲害,如果沒有我們,你根本沒機會靠近他。”
柳玉茹不想再繞彎子,言辭犀利的點破汪柒月的心思。
汪柒月迎上柳玉茹的目光,笑著反問,“媽想讓我怎麼做?”
柳玉茹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畢竟是她養大的孩子,不可能那麼快逃離她的手掌心。
“很簡單,今天晚上陸家的家宴,你把明月一起帶過去。”
汪柒月點了點頭,“好。”
柳玉茹準備了好些說辭都沒派的上用場,汪柒月竟然直接答應了。
柳玉茹已經提前聯係了汪明月,讓她將手裏的工作推一推,讓她回家一趟。
汪明月雖然好奇,也沒多問,手中的工作安排給其他人,開車回了家。
她剛進一樓客廳,正巧看到柳玉茹被汪柒月挽著手臂走下樓,母女二人有說有笑的。
“媽,柒月。”
“明月,你姐姐今天要參加陸家的家宴,說是一個人過去孤單,想找你一起過去,你願意陪她一起去嗎?”柳玉茹衝著汪明月眨了眨眼。
陸家的家宴,陸景銘肯定會參加。
汪明月一直想找機會和陸景銘多接觸,機會現在擺在眼前,又是陸家的家宴,她當然想去。
“願意,自家姐妹肯定是要陪著的。”汪明月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汪柒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和汪明月一前一後坐上了車,老李開車回了陸家。
柳玉茹在後備箱塞了一些上好的營養品,汪明月拎著東西送給說徐翠蘭,徐翠蘭伸手接過,轉手送給了旁邊的傭人手裏,率先和汪柒月說話,冷落了旁邊的汪明月。
明顯的落差感,讓汪明月心裏不是滋味。
這時,傭人進屋彙報大少爺一家三口回來了。
院子裏,陸景銘伸手搭在蘇瑾沫的肩膀上,蘇瑾沫牽著陸旭宸,一家三口往客廳走去。
陸景銘在旁邊叮囑道,“不用太在意,隻當是一場普通的家庭聚會,不想說話可以不用說,不想應付的事都交給我,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