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寧柔搖搖頭,不願再多談。
江臨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心底卻已經有了打算。
送她回家後,江臨看著她下車下了最後通牒:“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必須搬到我家裏。”
這是他最後做出的妥協。
寧柔抬起頭,臉上寫滿了抗拒。
“如果你想把孩子帶著,我也同意。”他再次做出讓步。
寧柔沒有回答,沉著臉看了他一眼後,轉身上樓回了家。
她在雲麓的工作已經被江臨叫停,也就是說她還有三天的時間處理事情,包括該如何和母親解釋。
目送寧柔走遠,江臨這才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江臨吩咐道:“幫我去查兩個人,資料我一會傳給你。”
不管是寧瓔還是傅秋白,寧柔的反應都很不尋常。
電話那頭的人很快應是,他的辦事效率也很高,兩天後傅秋白和寧瓔的資料就被送到了江臨手裏。
傅秋白的信息與他之前掌握的大致差不多,殺了人,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不過,因為是防衛過當,過失殺人,判得不重,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江臨左看右看,在簡短的文字裏都看不出端倪,最後放棄。
至於寧瓔那一份就詳細得多,包括她到香市求學,包括她被始亂終棄等等。
而“自殺”“父親病故”這幾個字眼格外醒目,這大約就是寧柔會失控的原因。
離開他以後,她居然經曆了這麼多。
“寧小姐身上還有一樁官司。”一個男人麵無表情地向江臨彙報道。
男人話音剛落,江臨就翻到了寧柔牽扯的官司的部分。
孩子的撫養權?
“她找律師沒有?”他合上了資料,眉頭緊鎖地問道。
“沒有,法院剛剛受理,目前還沒查到寧小姐委托律所的消息。”男人回答。
江臨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幫我找最好的律師團隊,我要拿到孩子的撫養權。”
“是。”
“還有,傅秋白的事情也幫我盯著,他出獄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下去吧!”
原本恭順的男人聞言瞬間抬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
江臨發話,男人才開口:“公爵想要見您,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江臨微微一愣,隨即恢複了平靜:“回去告訴他,公爵的位置隻能是一個人,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麵。”
男人不死心,繼續遊說道:“可是公爵才是您的親弟弟,你們的血脈相連……”
“家族隻承認一個人,有我就沒他,他比我更需要公爵的位置。”
“可是……”
江臨揮了揮手,不願再談:“告訴Ennio,好好活著。”
“你下去吧!這件事辦好以後也不必再來見我了。”
他早就跟過去徹底切割,要不是要查寧柔的事情,他根本不會打這通電話。
男人見他鐵了心,無奈地退下。
三天後
就算寧柔再不願,但還是收拾好了行李搬去了江臨家。
她跟聞英謊稱被公司調職到外地工作,半年以後再調職回來。
聞英有些懷疑,但最終還是相信了寧柔。
她沒打算將江臨的事情告訴母親。
她和他的婚姻本身就隻是為了搶奪寧無恙的撫養權罷了。等到孩子的撫養權到手,她就準備和他分道揚鑣,所以沒必要有太多的牽扯。
她沒讓江臨來接她,自己拿著行李,照著他給的地址就去了他家。
不過,令她頗為意外的是,江臨給她的地址居然還是老地方。
明明他都已經是雲麓的總經理了,卻還窩在幾年前住的小房子裏。
寧柔帶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那間熟悉的房子。
盡管這段婚姻是有預謀的,是她的算計,但這間屋子裏確實承載了不少她和江臨曾經的回憶。
知道她要來,江臨也沒去上班,一直守在家裏。
他的目光深邃又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寧柔放下行李,兩人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
“你跟我來!”江臨終於開口。
拎起她放在腳邊的行李,他帶著寧柔走進了臥室。
然而,寧柔卻在門口站定,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她知道自己擰巴。
在跟他領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睡一張床是必然的,要發生點什麼也是她沒法阻止的。
但是,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她的心中就是無限的抵觸。
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卻還執著於和她同床共枕的事情,更是讓她難以忍受。
江臨轉過頭看到的就是她一臉嫌惡的表情,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自從知道她要打撫養權官司後,結合她之前的表現,江臨輕而易舉地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後麵他又去找了林哲謙。
前因後果在林哲謙的補充下,更加完整,也徹底印證了他的想法。
她在利用他。
知道真相的當下,他生氣過,也失落過。
但,他很快勸服了自己。
就算她想利用他又如何,隻要她回到他身邊就好。
可是,看到她連裝都不願裝,滿臉嫌惡地看著他時,江臨心中的怒火頓時湧上腦門。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會和你分房睡?”他出聲嘲諷道,嘲諷著她的異想天開。
寧柔低下頭,沒有說話。
“咚”一聲,江臨將行李扔在了地上,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你記住,你現在是江太太。”
“和我睡覺是你應該行使的義務。”
“你也不要動離開我的念頭,現在的我沒有四年前那麼好打發。”
他脫口而出一連串的警告,怒目圓睜的盯著她的反應。
然而,寧柔卻像是一個傀儡娃娃,沒有任何表情。
江臨的怒火在她冷漠的態度麵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寧柔,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