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晚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活動,不像在現代可以外出,可以去酒吧玩,這裏除了燈火通明的勾欄院,其他的地方都是黑燈瞎火的,他人家早就已經熄火了,而她的院子裏麵也是漆黑的一片,什麼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
在這靜悄悄的環境中鬱惜璃也是怎麼都睡不著,她就這樣抱著她的娃娃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麵自然是有人守著她的。
外麵的人是靈莞,靈莞聽到裏麵的聲音猛的驚醒了,也恐怕鬱惜璃遇到什麼事情,便輕手輕腳的慢慢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輕輕的問著,“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你需要起來嗎?”
鬱惜璃趕緊的搖了搖小腦袋,“沒有沒有——”
鬱惜璃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虛逐漸的擴大了,也好像有一種被人撞破的羞澀,就算是隔了一層珠簾靈莞並看不到她,可是鬱惜璃還是覺得不妥。
最後她隻能慢慢的躺下來,側過身子看著外麵,圓溜溜的大眼睛在黑夜裏顯得特別的明亮,語氣裏輕輕的說道,“我沒事了,靈莞你先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好的小姐,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盡管喊我便是了,我就再外麵守著你呢。”靈莞並不知道鬱惜璃在想什麼。
即使鬱惜璃也有一點的不解,但是也沒再多想,轉身慢慢的走出去了並且關上了殿門。
鬱惜璃經過剛才怎麼一茬也終於恢複了平常的睡姿,也準備老老實實的睡覺了,她也並不打算熬夜什麼的,如果再這麼下去這幾天肯定會長黑眼圈。
在被窩裏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腦海裏卻又突然想起了連殤煜在離開之前問過的那句話,連殤煜他說到底是會不會想他?
鬱惜璃彎了彎嘴唇,緊緊的抱著那個粉色的小娃娃輕輕的一笑,當然是會想的,不然今天晚上又怎麼會這麼晚了都沒有睡。
其實不僅僅是鬱惜璃,在連殤煜那邊也是一樣的沒有入睡,他一樣的在想念他的小姑娘。
即使今天他出宮去看了鬱惜璃,他也覺得沒有看夠,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是,他的小姑娘是看到了,可是他的工作就堆積如山了。
雖然親也親了抱一抱了,非常的開心,隻不過回到宮裏就覺得特別的繁瑣無趣,尤其是對著那個小山一樣的奏折,他就覺得異常的疲憊。
這麼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應景就在他的一邊伺候著,看見我連殤煜對著某一份奏折看了好久好久才放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麵上居然有幾分的柔和,看起來心情還是不錯的。
相必是因為今天出去看到皇後娘娘了吧,應景見此便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為連殤煜空了的茶杯填上熱茶。
連殤煜輕輕的看了一眼應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笑完了之後他才將身邊的幾個奏折扔在了另外一堆他看過的奏折上麵,過了好一會兒,連殤煜問應景,“應景,你說朕的大婚日期到底要定到多久才好?你說是早一點好還是晚一點好?”
應景笑著回答連殤煜說道:“陛下,還不是得有陛下您自己決定。”
應景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這是聯想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他一個做奴才的又怎麼能夠跟他決定。
連殤煜真是想翻白眼,他這幾句話說了不是等於沒有說嗎,既然都這樣那他幹嘛還要問他。
不過連殤煜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遭到破壞,反而是突然呼了一口氣,仔細的想了想說道,“現在已經是春分3月,如果隻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跟小姑娘大婚的話,隻怕有人覺得朕對皇後並不是那麼的關心與重視,這樣的話都是不怎麼好,可是要是按照婚期上的日子的話…”
連殤煜:“或者是按照禮官他那麼磨磨唧唧的性子來的話,怎麼也得拖到明年去了吧。”
連殤煜更加的不滿意了,他這期待的就是要跟小姑娘早一點的完婚。
這件事情應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也是沒有開口,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有說,隻得讓連殤煜自己做決定。
連殤煜突然抬頭看著應景,“應景,不過朕記得芊芊她是不是最不喜歡燥熱季節了,是否如此?”
應景微微的有一些的驚訝,沒有想到連殤煜的記性如此之好,不過應景也隻是點了點頭,“是這樣的,皇後娘娘是不太喜歡燥熱的季節,尤其是夏天。”
連殤煜皺皺眉頭緩緩的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承明殿之中,三腳的金獸香爐,飄出嫋嫋輕煙,像一根顫動著的心弦,你看你的臉殤煜硬朗的麵孔忽明忽暗的,夜幕高舉。
皇宮通往外處的大門緩緩關上,錯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著一座厚重而肅穆的大殿,沉鬱的殿影帶來陣陣壓迫感,其上的紅磚綠瓦無一不被渲染成墨。
承明殿的殿門並沒有關,外麵白色的月光傾瀉進來,連殤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香爐升起來的青煙,悠悠的出神也不隻是想到了鬱惜璃還是想到了他們今天在一起的時光,突然就這麼緩緩的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疲憊的揉揉剛才已經過度用神的眼睛,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所以連殤煜笑了一聲說道,“真是過分,嗬嗬…”
連殤煜突然這麼自言自語的說出這句話來,讓跟誰在他身邊多年的應景也是不太理解,身為連殤煜心腹之一的應景,的確不知連殤煜為何如此說,更別說其他人能夠理解他這莫名其妙的話了。
不過能夠在承明殿伺候皇帝的人,自然也是十分聰明的人,不聰明之人早就已經被人趕出皇宮了,聽不懂的話那他們也不會問也不會聽,更不會把它記在心上。
這樣心裏麵就不用想著那麼繁瑣的事了,有時候不聽不想不記,可能會活得更久活得更快樂一些,所以當連殤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殿裏麵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答話,更沒有一個人出聲。
連殤煜自然也沒有想著要讓別人回答他的話,也沒有想聽他們說話的意思,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想把他的小姑娘得娶進皇宮,可是終究還是要等著很久很久。
又是這樣靜靜的過了好久,連殤煜又好像是想明白了一般,無奈的搖搖頭,“如此這般…倒也是忘記了朕,嗬嗬~小姑娘還真的是沒有良心。”
直到第二天早上,鬱惜璃這時候還窩在被窩裏,昨天晚上有一些的失眠所以今天早上也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幾位伺候她的女官也知道鬱惜璃昨天肯定是累著了,便不忍心的去把她叫醒。
至於鬱惜璃身邊的幾個侍女就更加不會去打擾她睡覺的時間了,鬱惜璃她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的迷迷糊糊,直到她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來。
看到外麵這麼明亮的光時鬱惜璃微微的紅了臉蛋,就她一個人在睡覺其他人都在等她,接著吃過早飯之後她就讓身邊的婢女去請幾位女官過來。
之前在漠國公府的時候幾位女官就會跟鬱惜璃說一些事情,也會教鬱惜璃一些規矩,當然更是怕她到時候嫁進皇宮的時候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也束手束腳的,所以必要的規矩他們還是會告訴鬱惜璃。
更何況經曆過昨天親眼看見陛下是如何寵愛皇後娘娘的時候,她們便知道這皇後娘娘嫁進去之後定是更加的受寵,自然而然的她們也就心照不宣的將昨天的那些事情給忘記了。
至於後麵的就更加貼心細心的跟她講解皇宮中的規矩,至於照顧不照顧的,反正有陛下在也用不著她們操心。
她們隻管教鬱惜璃其他的內容便好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連殤煜還是因為什麼,明明剛開始見麵的時候她們都還規規矩矩的稱呼她為鬱姑娘,可是直到昨天之後她們便換了一個稱呼。
那個稱呼不僅含著敬仰更含著一抹尊敬,可能是經曆過連殤煜那一茬,她們都已經把鬱惜璃當作皇後娘娘來對待了,雖然他們沒有大婚,雖然他們的婚期都還沒有到,但是在他們的心裏的確是已經把鬱惜璃當作皇後娘娘了。
可是鬱惜璃就不這樣想了,總覺得她們這樣叫她會讓自己臉紅,可是卻也不知道如何去跟她們反駁,反正也不外乎隻是一個稱呼,自然而然鬱惜璃就沒有這麼急著去糾正。
沁女官站在鬱惜璃的麵前,端端正正的規矩十分得當,神情又異常的溫和。
她看著鬱惜璃慢慢的說道,“娘娘,現在旨意已經下達全城,您與陛下的婚禮大概就在明年最初,娘娘與陛下成婚之後便需要住在皇宮,既然是皇後娘娘了那娘娘應該做的事情,下官想應該讓你早知道才好。”
沁女官手上拿了一個冊子,認真有嚴謹的繼續跟她說,“按照習俗和大婚的時間來推算的話,娘娘首先要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入宮之後要召見被封為四品以上的夫人,第二是每年的秀女之選以及皇後之儀。”
沁女官:“事情都是挨在一起的,所以說這三個哪一個都不可以忽視,而且必須慎重的去做,不知娘娘應該先做哪一個事情,娘娘心中可有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