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陳默父母的死,不再是意外

宗承的出現,是陸泰安布局下的結果。

但這次,陸泰安變成了被動的一方?

陳默的潛在敵人,又已經形成了?

就隻是出售一點點古董而已,怎麼這些麻煩沒完沒了呢?

“誰?誰要引蛇出洞!”陳默問道。

陸詠梅搖搖頭。

她告訴陳默先別緊張,這件事陸泰安已經開始關注,很快會調查出結果,但很可能要從這次聚會的人先查起。

陳默‘哦’了一聲,不再開始慌亂。

他能解決掉宗承,不管來人多麼強大,肯定都跟古桑國相關事件脫不了幹係。

那就沒所謂。

總能找到那個潛藏起來的人,也總能解決掉他。

陳默輕揉了揉自己胸口,鎮定下來。

如果這就是改變時間線的代價,那他接受。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麵包車駛離了四季會所,陳默這才想起問陸詠梅上車的原因。

陸詠梅便道:“你之前對我說,你父母是出車禍是吧,司機被判刑入獄?”

陳默點頭。

關於父母的離世,陳默一直都不想去回憶。

兩個人,雙雙離世,對於還把自己當小孩子的陳默來說,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司機醉駕,被判了無期,哪怕陳默再恨,事情也都已經結束。

陸詠梅今天提起這件事,隻是讓陳默漸漸放下的東西,又重新浮出水麵。

“對不起……”

陸詠梅看到陳默突然間情緒低落,連忙道歉。

陳默則搖搖頭,“沒事,都過去好久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嗯,什麼事?”

“撞死你父母的那個人,在監獄裏……死了!”陸詠梅說完,整個人就隨著車的慣性,向前衝去。

差一點就撞在擋風玻璃上。

陳默的急刹車,踩得太凶,差點兒出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陳默趕緊追問。

陸詠梅正要解釋,聽到後麵有很多車在鳴笛,便讓陳默把車開到了路邊。

完了,她才道:“我爺爺對你很感興趣,因此,就特意調查了一下你的身世,發現你父母的死,不像是意外。”

“不像是意外?”

“撞死你的那個人,從小對酒就是過敏體質,他不喝酒的,但是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而且,當我爺爺想從他那邊再想多取些信息時,消息剛傳出去,宗承就死了!”

“誰?宗承?”

陳默聽到陸詠梅最後一句話,頭皮一麻。

宗承不是被時間線給抹除了嗎?

怎麼又變成了撞死父母的醉酒司機?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陸詠梅見陳默滿臉詫異,狐疑問道。

陳默張嘴不知道怎麼說話。

他之前當然關注過那個人,畢竟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他恨不能用刀砍死他。

可是,名字不叫宗承,而是林甫冬。

陳默不能接受這樣的改變,他拿起手機,從手機郵件中,調取出了父母出事的相關案件文書。

他想找到林甫冬這個名字。

可是,他失望了。

林甫冬的名字消失不見,肇事者的名字,果然變成了宗承。

而且,文書後麵附件中,也有宗承的照片,與之前去他家超市的那個,一模一樣。

陳默的大腦被這無窮的信息量給撐爆了。

宗承,為什麼撞死他父母的變成了宗承?

林甫冬哪兒去了?

陳默看向陸詠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陸詠梅道:“你是說宗承的死?嗯……應該是昨天早上。”

陳默想起,那是蔡禮信找到一家人超市的時候。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陳默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改變時間線,可以讓蔡禮信活,那自己做些什麼,能讓父母避免那場意外呢?

因為,陳默意識到,父母的死,可能已經跟改變後的時間線,有了一定的聯係。

而且非常緊密!

“這件事,我會讓爺爺繼續調查,肯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你放心。”

“好。”

……

陳默回到一家人超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他一進超市,就感覺身心疲憊。

雖說今天收獲了很多的錢,解決了未來一段時間內,持續給葉琉璃供貨的壓力,但也得到了一些不可承受之重。

賺錢永遠是越多越好,可是父母的死,卻像是一個不能回憶的夢魘。

如今,看著這樣一個縹緲的希望,陳默左思右想,坐臥不安。

晚十點。

如期而至。

陳默終於等來了葉琉璃,今天的葉琉璃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頭戴紫金冠,已經有一國之君的風采。

“先生,你氣色不是很好……”

葉琉璃懷中抱著一個匣子,隨手放在了櫃台上。

每次來,葉琉璃都不空手,因此,陳默也並沒有特意去查看。

他請葉琉璃坐下之後,說道:“宗家的人,都死了嗎?”

葉琉璃點點頭,“我答應了宗伯離,隻讓他的家眷活著離開桑都城,但是,他的那些家人,在桑都城內人緣並不好,沒有了勢力後,出城便被很多人劫了道,全族一百餘口,無一人留下活口。”

陳默又道:“那宗伯離在桑都城外,是否還有別的家人?”

葉琉璃微微搖頭,“這個不清楚,若有,也不意外。”

見陳默沉思,她又道:“先生的麻煩,還是沒有被解決?仍有宗氏族人,稱自己為古桑國後裔,找您麻煩?”

陳默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他自己都特別的亂。

一號宗承從時間線上消失了,二號宗承變成了殺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對陳默實行了宿命般的製裁。

這是最頭疼的。

解決了春秋時期的宗伯離一家,看起來也隻是延緩了自己遇到麻煩的時間,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

反而,從陸泰安那兒,又讓陳默推測到一種新的可能。

陸泰安變成了那個要隱藏古桑國存在的人,而不是要讓古桑國揚名在曆史長河裏的人?

那另一個引陳默出洞的人,到底是誰?

會不會在某一天,突然像對蔡禮信一樣,突然把自己給‘嘎’掉?

真是危機四伏啊!

陳默無助感慨。

他看著同樣蹙眉的葉琉璃,轉而安慰道:“沒事,沒事,這邊的事情,我能自己解決!來來來,接收物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