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衛兵應了一聲,轉身跑開。
葉琉璃等曾舉到了,安排人手,將泡麵與火腿腸分發下去,立即燒水泡麵。
等葉琉璃回到主將帳內,陶甘已經等候多時。
陶甘伏地叩拜後,葉琉璃叫他起身上前。
“陶愛卿,敵軍動向如何了?”
“回陛下,敵軍人多勢眾,已經在西山嶺周圍形成不可突圍之勢,我軍……”
陶甘手扶長劍,心中滴血。
局勢已經到了不可挽回之地步,縱使葉琉璃突然找到了口糧,也不過是延緩幾天大軍被吞噬的命運。
想要用兩千人,在一個兩萬人合圍圈上撕下一道口子。
如癡人說夢!
葉琉璃見陶甘心如死灰,眉頭微皺。
如果連他的愛將,都生出這樣的心理,那麼這樣的情緒,一旦在下麵傳染開,此仗必敗。
啪!
葉琉璃一掌拍在行軍桌上,眼中帶著冰寒。
“陶愛卿,此話意指,我天命不在了?”
撲通!
陶甘跪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作揖道:“陛下,臣、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即便拚盡全力,也會為陛下撕開一條生路,隻要陛下活著,我桑國就還有希望!”
葉琉璃揮手道:“起來說話!”
這時。
一位火頭兵捧著兩碗泡麵,走進了帥帳。
葉琉璃叫陶甘端了一碗,自己也拿了一碗,並把陳默給她的望遠鏡帶上,說道:“走!隨我出去走走!”
陶甘聞著泡麵香氣,發誓一定要護葉琉璃周全。
跟著葉琉璃出了營帳,二人邊吃邊往營地外走,這讓陶甘越發緊張起來。
“陛下,不宜再往前了,”陶甘捧著泡麵碗,指向前方,“此麵軍是馬榮部下,最是擅長飛箭,以免敵軍斥候發現陛下,對我軍展開猛攻!”
葉琉璃一手端著泡麵,一手拿起望遠鏡放在眼前。
她從望遠鏡中沒有看到任何危險,便繼續向前走去。
陶甘緊張,隻能趕緊跟上。
來到一處絕嶺,葉琉璃看到了自己軍中的斥候正伏在前方草叢中,隔了很遠,葉琉璃看他看得清楚,但斥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葉琉璃與陶甘。
葉琉璃端著泡麵,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陶甘。
“像我那樣,放在眼睛前麵。”
“陛下,這是……”
“這是神明之眼!”
“神明之眼?”
陶甘一手接過望遠鏡,一手端著泡麵,突然的光亮,塞入眼球,把他嚇了一跳。
隻見漆黑的夜色下,目之所及,亮如白晝!
前方,一位桑國斥候,正伏在草叢中,探查敵軍動向,距離陶甘他們仿佛近得一伸手就能夠到。
可是那斥候卻渾然沒有發現陶甘他們。
陶甘很快就注意到,在斥候旁,有一株三人合抱粗的大樹,上麵枝葉已無,漫天的枝丫,伸向天空。
在這西山嶺中,非常顯眼。
陶甘愣了愣,放下望遠鏡,能隱約看到那大樹的輪廓。
可把神明之眼往眼前一放,又如在眼前。
“這……”
陶甘完全被這一情況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數百丈的距離,一下子就手中之物,拉得這麼近,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神物!
絕對的神物!
難怪陛下稱此物為神明之眼,太形象了!
葉琉璃看著陶甘的模糊表情,非常滿意。
因為她第一次接觸這件物品時,也跟陶甘是一樣的。
這種能展示神跡的物品,絕對是神明的恩賜,有這種東西,敵人的動向,可以在很遠的距離,輕鬆掌握。
敵人雖多,但有這個東西在,遠處的虛實,一眼偵破。
這仗也就未必不能打!
葉琉璃目視前方,手中的泡麵已吃完,她將紙碗扔掉後,輕輕一抹嘴角,“陶愛卿,此物乃神明所賜,必須珍視使用,著你信任的好手過來,我教他如何使用,盡快將周圍地形與敵軍兵力部署情況,拍進此神物中,我要與神明商議討伐之策!”
陶甘道:“陛下,此神物是我軍救命之稻草,我自護之!”
“你……”
葉琉璃頓了頓,有些猶豫。
陶甘是一名悍將,於敵軍中七進七出,是常事。
可眼下,大軍被困,軍中執行的是固守之策,把陶甘的能力給限製住了。
葉琉璃見陶甘比自己還珍視神明之眼,又很欣慰。
她道:“如此也好,暫時由你來保管此物,等識破敵人虛實,也由你來攻擊,更合適!”
言罷。
葉琉璃便開始按陳默教她那樣,把望遠鏡上的功能,一點點教給陶甘。
但陶甘與葉琉璃不同,陳默教的很直白,葉琉璃很快就記住了。
陶甘不行。
他學了足足三遍,才剛剛學會錄像功能。
別的功能,更是不敢動,不敢摸。
怕把神明之眼摸壞!
葉琉璃道:“放心大膽的用,神明說了,這東西還有,未來還會蹭與我幾個!”
陶甘聞言更是驚駭不已。
葉琉璃見陶甘完全被她給的望遠鏡給驚呆,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眼下軍中,最要緊的便是軍心。
陶甘這種悍將,都有一種天命不在的擔憂,那手下的將士,怕是更加擔心這些。
葉琉璃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想要浴火重生,心氣必須提升上來,讓所有人知道,天命是站在她這邊的。
神明賜予這種神物,就代表她的天命還在。
那些叛軍,就仍是亂臣賊子!
她是絕對的正統!
陶甘伏地叩首,“陛下,您已離開軍營多時,請速速回去,這裏有我,臣保證兩日內,將敵軍一切動向,照進這神明之眼中!”
“去吧!”
葉琉璃淡淡頷首,等陶甘離開,她才回了營。
……
此時。
陳默已經在網上聯係到了一家賣戰術背心的商家。
對方的價格不低,一套要一千四百塊。
應該不假。
如果要兩千套的話,可以拉低到一千二。
可即便是這麼算,總貨款也要兩百四十萬,陳默的支付寶賬號隻躺了八十萬,遠遠不夠。
他想起了葉琉璃這次交易時,提前給的兩塊金餅。
掏出查看後,陳默想了想,找到蔡禮信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哪怕是晚上十二點了,電話也被很快接通。
“蔡叔!我是小陳,之前您說的,那個古桑國的金餅,值多少錢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