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等會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嘴硬!”
陳鶴軒眸中盡是凜冽的殺意,其右手微微抬起,一股強大的勁氣瞬間縈繞在其手掌之上。
其朝著蘇陽的方向隨意的一揮,那道勁氣愈來愈狂暴,好似一隻饑餓的猛虎從籠中逃出。
在場的眾人心情好似過山車一般,一次次見證了蘇陽從不可能到可能。
但,這次蘇陽必死!
陳鶴軒可是武宗的強者,在省級地域天花板的存在。
其咳嗽一聲整個地域都要抖三抖。
武宗強者出手,便可輕易覆滅一座城市,麵對這般的強者,蘇陽壓根沒有活路。
麵對陳鶴軒的淩厲一擊,蘇陽卻是毫無懼意。
一抹洶湧的戰意自體內迸發,而且還節節攀升,此時的蘇陽宛若一名嗜血的戰神。
遇到強敵不僅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而是越加興奮。
砰!
蘇陽一拳轟出,那看似強大無可比擬的攻擊,瞬間便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老東西,如果你就這點實力,那麼你可以跟你的兒子孫子一起上路了!”
蘇陽冷峻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一抹不屑,他自蘇醒以來一直想要與真正的強者對陣。
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本以為身為武宗強者的陳鶴軒可以讓其酣暢淋漓地戰鬥一場。
可是剛才陳鶴軒的攻擊,讓蘇陽大失所望。
看來陳鶴軒這所謂的武宗,也不過如此。
自己隨手可殺!
當聽到蘇陽的侮辱謾罵之聲,饒是陳鶴軒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其嘶聲厲吼道:“小子,我剛才壓根連一成的實力都沒使出,你當真以為你能夠與我匹敵?”
“可笑至極,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轟!
陳鶴軒一腳踏出,其所處的地麵登時崩裂,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蔓延而出,貫穿了整個陳家大院。
“死來!”
陳鶴軒一雙利爪探出,雙手之上纏繞一絲鬼魅之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他是動真格的了。
與此同時,蘇陽嘴角一揚,低聲道:“老東西,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在我眼中武宗亦是螻蟻!”
“吼!”
一聲怒吼,一條宛若實質的金龍自蘇陽身上盤旋而出,直衝九霄。
龍吟陣陣,那跨越山河,撕裂空氣的壓迫讓在場的眾人牙齒打顫,心髒感覺都要爆炸了!
這特麼的是龍!
這小子身體裏竄出了一條龍啊!
太特麼離譜了吧!
看到那飛舞嘶吼的金龍,陳鶴軒突然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明麵上是武宗的強者,其實因為其一直用采陰補陽的邪法,似乎不為大道所容。
一直卡在半步武宗的境界,停滯不前。
所謂的武宗名頭實際上是偽武宗,但他也覺得解決蘇陽足夠了。
但看到金龍自蘇陽體內直射而出,那股子天下地上唯我獨尊的氣勢之時,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小子。
這麼多年來,除了那些頂尖的大佬,第一次有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子。
若是平常蘇陽展現這等實力,陳鶴軒一定會不遺餘力地交好。
可,今日對方斬殺了自己的孫子,打傷了自己的兒子,還一副不殺盡他們陳家之人便不罷休的架勢。
他就算想半路收手都不可能。
唯有硬著頭皮,奮力一搏。
隨後,那龍嘯九天的金龍仿佛被召喚一般,凝聚於蘇陽的手掌之上。
一掌揮出,剛才消失的金龍又陡然出現,不過這次金龍沒有之前凝實。
但其軀體卻是大了幾十倍都不止。
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金龍的虛影,此方天地被其踩在腳下。
陳鶴軒看著飛奔而來的金龍虛影,僵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實在是這一擊太過駭人。
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此等功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要是自己殺死蘇陽從其手中奪來功法,那麼他更進一步便不再是難題。
甚至可以躋身於龍國頂尖的存在。
他們陳家也將一飛衝天,成為龍國的頂尖家族。
陳鶴軒此刻全然沒有了恐懼,有的隻是對於蘇陽手中功法的狂熱。
他雖是半步武宗,但那也是武宗,他就不信贏不了這個小子。
隨即,陳鶴軒使出了至強一擊,以其為中心彌漫出一股濃濃的黑霧,黑霧化身為一隻黑色的野狗。
朝著飛舞而來的金龍虛影狺狺狂吠。
兩者當即相撞,恐怖的能量呈摧枯拉朽之勢朝著四麵八方蔓延而去。
因之前戰鬥而一片狼藉的陳家大院在此番波及下,牆倒屋塌,煙塵四起。
哪裏還有一絲恢宏的陳家莊園景象,有的隻是一片廢墟。
在金龍虛影的攻擊下,黑狗虛影連一招都沒扛下,便湮滅當場。
陳鶴軒更是被金龍虛影擊穿,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的血洞不停地往外冒血。
場中的景象已經說明了一切,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這是何等逆天的實力。
太嚇人了!
那些早就躲得遠遠的賓客,看著場中的一切,表情格外精彩,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三觀。
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道白色身影。
今天之後,白衣青年的大名將震動整個江南省。
甚至是整個龍國。
“咳咳!”
陳鶴軒嘴中鮮血不停溢出,目光驚恐地看著蘇陽,仿佛就是在看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噠噠噠!!!
蘇陽緩緩來到陳鶴軒近前,他的每一步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陳鶴軒的心髒之上。
每一下,都讓他肝膽俱碎。
蘇陽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鶴軒仿佛神器一般,凝視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那強大的壓迫感,讓陳鶴軒當即又噴出一口鮮血。
他現在後悔極了。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要什麼麵子,當蘇陽駕臨陳家的時候就匍匐在地,祈求對方的原諒。
“老東西,你牛逼吹得挺響,實力真的太遜了!”
蘇陽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道。
陳鶴軒露出一陣苦笑,剛才他還覺得蘇陽大言不慚,現在才知道是自己無知。
“前輩,我鶴軒擺在你手上,心服口服,隻希望你可以饒我一命!”
“讓我為您鞍前馬後!”
陳鶴軒趴在地上,猶如一隻討好的狗子,看上去異常諂媚。
他的舉動也讓在場的眾人瞠目結舌,要不是他們知道陳鶴軒的恐怖,還真的以為對方是一個寡嫌廉恥之徒了。
但陳鶴軒的舉動並沒有讓眾人覺得有何不妥,別說是他就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麵對蘇陽這般的強者也隻會與陳鶴軒的選擇一樣。
畢竟,活著才最重要。
“像你陳家這種垃圾,我可不稀罕,你剛才可是說要殺了我的,我怎麼可能會留禍患在身邊呢?”
“何況你孫子被我殺了,兒子被我傷成了這個吊樣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蘇陽沉聲說道。
別說陳家作惡多端,人神共憤,就說他們陳家想要利用靈韻老婆修煉邪法,就注定陳家必將覆滅。
“前輩,我剛才是無知,隻要您饒過我,我肯定不敢有二心!”
“至於子孫不過對於我們武者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隻要實力夠強依舊可以再娶妻生子。”
陳鶴軒的言論登時震驚了蘇陽,不隻是蘇陽,重傷的陳弘和聽到老爹的言論也是震撼莫名。
老爹為了活命,竟然將他們視作了身外之物。
“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向我證明吧?”
蘇陽輕飄飄的說著,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陳弘和身上。
陳鶴軒老而成精,怎麼可能不知道蘇陽的意思,蘇陽讓他納投名狀。
意思很明顯,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陳弘和不是傻子,他立馬就看出來蘇陽啥意思了。
“父親,你別聽他胡說,他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他就是一個魔鬼,就是想看著咱們自相殘殺!”
陳弘和驚恐地說道。
但是陳鶴軒為了活命已經魔怔了,對於兒子的話壓根聽不進去。
其陰仄仄的盯著陳弘和眸中充斥著殺戮之色。
“弘和,為了陳家你就犧牲一次吧,乖,不疼的!”
陳弘和看著眼前宛若魔鬼的父親,心中無限悲涼。
他想要逃脫,可重傷在身,根本沒有活路。
然後,他便看到父親陳鶴軒那張蒼老且猙獰的麵孔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