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本來就關係好,親上加親,更有說不完的話,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將近晚上十點,兩邊父母才起身。
陳晉年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宋宜秋打算讓司機送兒子他們一程,卻被陳晉年拒絕了:“我叫了趙岩過來開車。”
趙岩是兒子的助理。
宋宜秋點頭,“那我們先回去?”
馮梨給女兒囑咐了幾句,叫司機把車開到酒店門口接他們。
宋宜秋這時拉過馮梨去旁邊,壓低聲音問道:“要不要跟那個人說一聲?”
那個人就是虞喬的父親虞啟銘,馮梨是不願意跟那個人打交道的,可他還健在,又是喬喬的生父。
“我明天給他打個電話。”
宋宜秋點點頭,“喬喬是你們養大的,我們陳家隻認你們這個親家,喬喬以後有我跟你撐腰,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馮梨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擦了擦眼睛:“溫禾要是知道她女兒嫁給了你兒子,肯定很高興。”
宋宜秋拍了怕她的手,“喬喬有你這個媽媽疼,溫禾也會很高興的。”
“以後喬喬有晉年護著,我也放心了。”
司機把車開過來了,虞喬送叔叔阿姨上車時,看到阿姨的眼睛,連忙問道:“媽,你怎麼了?”
“媽今天是太開心了!”
宋宜秋讓丈夫先上車,她望著女兒,心裏雖然高興,可還是有些難受的。
這嫁人了,哪怕住的也不遠,想見麵的時候隨時可以見,可女兒再也不會回到蔣家了。
宋宜秋一把抱住了女兒,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喬喬,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委屈一定要跟媽媽說,別再藏著掖著,媽媽會難過的。”
虞喬心頭顫了一下,鼻間驀地湧出一股酸澀,動了動嘴,低低哽咽的“嗯”了一聲。
“你好好照顧晉年,媽媽回去了,以後你休息就回……就打電話找媽媽逛逛街,媽媽在家也挺無聊的。”
虞喬說了聲“好”。
宋宜秋才鬆開女兒,上了車。
虞喬目送著叔叔阿姨的車走遠。
“喬喬,我們也走了,你跟晉年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媽說,媽一定幫你收拾他!”
虞喬偏頭看了身旁一直沉默安靜的男人一眼,輕聲說道:“他不會的。”
“他就是個工作狂!”
宋宜秋其實是不願意兒子做醫生的,但是拗不過兒子,隻能隨他。
“晉年,你以前再怎麼忙媽都遷就你,可你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以後還是得抽出點時間陪陪喬喬,知道嗎?”
陳晉年靜默了一會,淡淡“嗯”了一聲。
宋宜秋這才滿意,跟丈夫一起上車離開。
虞喬跟陳晉年一起送公公婆婆離開後,約莫過了五分鍾,趙岩就把車開過來了。
“陳總,太太。”
趙岩恭敬的把後車廂的門打開。
虞喬不是第一次見到陳晉年這個助理,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太太”這個稱呼,但是跟陳晉年站在一起,被這麼叫,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陳晉年一起坐在後車廂。
趙岩關上車門後,就去了駕駛座,很快把車開上了馬路。
回去的路上,陳晉年一直閉著眼睛,看上去有些疲憊。
畢竟昨天晚上十點才到家,早上又起的那麼早。
虞喬看他每天工作安排的這麼密集,對比自己,她覺得自己有點過於清閑了。
虞喬沒有去打擾他,一直等趙岩把車開到住宅樓下停好後,她才扭過頭打算叫他一聲。
可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沒睡嗎?
虞喬跟著他下車,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明明剛才在酒店吃飯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們以後就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可現在她又覺得他們依舊停留在領證之前,他對她還是有些疏遠的。
虞喬心裏是有些失落的。
進了家門後,陳晉年回了自己的房間,虞喬也去了隔壁洗澡休息。
一整晚就那麼忐忑緊張的過去了。
這就是見完公婆了。
想到後麵還要辦婚禮,她是有些頭大的。
虞喬把頭發吹幹後,連護膚這步都省了,拉了窗簾打算直接上床睡覺,可她注意到外麵的燈還是開著的,又下床去關燈。
把房門打開,看到陳晉年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仰著頭靠在那裏,沒有動靜。
虞喬走過去,看到他閉著眼睛,他怎麼在外麵睡著了?
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想了一下,還是回房間去拿了條毯子出來,給他蓋上。
注意他眉頭是緊蹙著的,虞喬想到他喝了那麼多酒,應該是有些難受的,她在手機上搜了一下醒酒湯的做法,剛好這些材料家裏都有,她就去了廚房。
等她關了火,把做好的醒酒湯端出去,看到陳晉年已經醒了,她遞給他。
“有點燙,先放一會吧。”
“嗯。”
陳晉年將碗擱在茶幾上。
“你頭疼不疼,我給你按一下?”
虞喬之前是看到阿姨怎麼照顧叔叔的,那套按摩手法她也會。
見陳晉年沒有拒絕,她去他身後,給他按腦袋。
陳晉年能聞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沐浴乳香味,他本來這幾天就躁得慌,這會兒身下更難受了,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某種香豔的畫麵。
喉結上下滾了滾,腦袋上那兩隻手勾弄的他身上的溫度迅速攀升,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動作力道很大。
虞喬嚇得心頭陡然一跳,低頭問:“是不是我按的不好?”
“你到我前麵來。”
“哦,好。”
虞喬拘謹的走到男人前麵。
陳晉年看著她的臉,又不著痕跡的往下掃了掃。
虞喬今天穿的還是吊帶短褲,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陳晉年卻眸色轉深,在虞喬還沒反應過來,俯身前傾將她拽到懷裏,桎梏著她的腰肢,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男人的吻極具有侵略性。
虞喬每一處頭皮都在發麻,她推搡無力,最後因為呼吸不暢癱軟在了男人的懷裏。
陳晉年才放開了她,去親她的脖子,他的手還熟門熟路的摸進了她的衣服。
虞喬趕忙阻止他,一張白皙的鵝蛋臉緋紅的要滴出血,提醒道:“我那個還沒過!”
陳晉年也知道女人那個周期是好幾天,今天是她的第三天,他眉眼沉了沉:“做不了你還勾引我?”
“我沒有勾引你!”
“穿成這樣不是勾引?”
虞橋低頭看了一眼,為自己辯解:“我一個人住也是這麼穿的。”
陳晉年沒有說話,就那麼沉沉的盯著她。
虞喬坐在他身上,自然也能察覺到他的溫度,看著男人的眸色又深又暗,眼裏仿如燃了一團邪火,仿如隨時都能燎原。
她知道經期是不能那個的,趕忙要起身:“那我不勾引你了,我回房間去睡覺……”
“給我按下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