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聊什麼?聊騷?

大概是兩人這段時間相處的很友好。

虞喬都忘記了陳晉年還有一副惡劣的不近人情的嘴臉。

她茫然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脾氣!

“把東西帶走,以後不要再來了!”

虞喬也不是傻子,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得罪他的大概是她。

可她昨天晚上並沒有惹他生氣,他還送她回去了。

今天她也是直接去的食堂,沒有上樓來打擾他,難道是她總是來醫院,被別人看到了,給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虞喬是知道醫生這行業很容易被人投訴的,她看著男人身上的低氣壓,將心裏的不高興壓下去,輕聲說道:“好,那我以後不來了!”

虞喬將保溫杯擱下後,轉身出去。

陳晉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等門關上後,他心裏那股隱隱的煩悶翻滾的更加的厲害,無意識的抬手扯了扯扣得有些緊的襯衫扣子,仿佛這樣能讓呼吸更順暢。

視線又落在桌上,薄唇勾勒出極冷的弧度,抬手將打包盒都扔進了垃圾桶,本打算將保溫杯也給扔了,可最終,還是擱在了旁邊。

……

虞喬心裏氣得不行,雖然她能理解他應該是被投訴了才心情差,可她好心上來給他送飯,他一言不發就甩臉。

像他這樣的男人,難怪二十八了都還沒有女朋友。

虞喬站在電梯裏越想越氣,晚上都不想過去給他做飯了。

電梯門在下去的中途打開,兩個穿著白衣的護士走進來。

虞喬往旁邊站了站。

“你知道嗎?林煙冉今天來咱們醫院了!”

“真的嗎?啥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就上午,她好像掛了陳醫生的號,心外科那邊的護士說的,你看,還有照片呢!”

“還真是她,她這是一個人來的?好低調啊!”

“是啊,就是太低調了,大家都不知道,我早上還去心外科那邊幫忙了,要是知道還能去要個簽名,我侄女是林煙冉的粉絲,房間裏貼的都是她的海報,她下個星期就要過生日了!”

“說不定過兩天還要來的,讓汪芸幫你注意一下!”

“對,我給汪芸發消息,她是心外科的,消息肯定比咱們靈通!”

電梯門在一樓打開了。

兩個護士有說有笑的走出去了。

虞喬怔怔的走出電梯,腦海中還回蕩著她們的對話,林煙冉今天去找陳晉年了,所以陳晉年才會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

林煙冉跟陳晉年說什麼了?

其實說什麼,她也隱隱猜得到。

虞喬覺得她應該現在上去給他道個歉。

可陳晉年現在正在氣頭上。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上去,打算待會去他家裏再說。

……

虞喬心裏想著事情,下午的時間變得漫長又難熬,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提前走了,去超市買了菜,打車去了陳晉年那裏。

跟他搭夥吃了這麼長時間的晚餐,她對他的口味還是有些了解的。

以前兩人都是三菜一湯就解決了,今天虞喬做了五菜一湯,道歉的誠意很足。

陳晉年都是六點半到家。

可今天虞喬看了看手機,六點四十了,怎麼還沒回來?

虞喬想給他發條消息過去問問,可想到中午他對她發的那頓火,她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百無聊賴的時候人就會胡思亂想。

虞喬心裏還是很忐忑的,為了讓自己能放鬆一點,她打開了電視。

往常看的津津有味的綜藝,現在卻看不進去,虞喬總是時不時就看手機上的時間,七點了,還沒回來。

菜都涼了。

要加班也不知道給她發個消息,讓她晚點做飯,待會微波爐加熱,味道肯定沒有那麼好了。

虞喬心裏是有點不高興的。

玄關那裏突然傳來開門的動靜,她心裏驀地一跳,知道是他回了,她立刻從椅子上起了身,看到從玄關走進來的人,女孩臉上展露出燦爛討好的笑意:“你回來了!”

陳晉年眉眼冷漠的看著她。

雖然平時他也很少笑,可今天給人一種更加冷漠的錯覺。

虞喬本來就是很忐忑的,看他這個表情,越發的緊張慌亂了。

“你去洗手,我給你盛飯!”

她疾步往廚房走。

陳晉年叫住了她:“不用麻煩了。”

虞喬停下腳步,回過頭,心裏惴惴不安:“要不要聊聊?”

陳晉年將手裏的保溫杯擱在了茶幾上,從口袋裏摸出香煙跟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夾在指間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看著她的心虛慌張,男人扯唇譏笑:“你想和我聊什麼?”

虞喬動了動唇瓣,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那件事。

陳晉年彈了彈手上的煙灰,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

虞喬看著男人走近,下意識的想往後退。

可她還沒來得及動,男人就用手指掐住了她的臉,俯身湊了過來,朝她臉上吐出一口煙霧,低沉玩味的吐出兩個字:“聊騷?”

虞喬大腦宕機,等反應過來,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衝。

她瞪大眼睛,很陌生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陳晉年不可能這麼低俗!

可看著這張英俊的臉,看著他臉上的輕浮,虞喬又不能自欺欺人,那兩個字確確實實是從陳晉年嘴裏說出來的。

她心裏是羞惱的,可知道是她有錯在先:“對不起。”

陳晉年聽到她的道歉,眼裏的冷意更深了,唇上勾起涼薄的嘲弄:“我還納悶虞大小姐怎麼轉性了,之前明明討厭我討厭的要死,現在卻肯為我洗手做湯羹……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從一而終的良家婦女!”

男人又靠近了些,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

虞喬身子顫了下,身體敏感的要伸手去推他,可男人卻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摟在了懷裏,直接含住了她的耳朵。

就像一股猛烈的電流從身體裏竄過。

虞喬反射性的低叫了一聲,更用力的想把人推開。

可男人的身體就跟銅牆鐵壁一樣,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陳晉年從她的耳朵來到了她的脖頸,“我是不是應該感謝蔣西洲?他要是沒有把你甩了,你也不會為了報複找上我,讓我占這麼大一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