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欣攙扶著薑梨坐起身,“也挺奇怪的,小薑總明顯就很擔心您的樣子,怎麼您一醒來他就走了呢?”
薑梨也不知道薑朔在鬧什麼情緒。
好似薑朔上了高三,他們之間減少了聯係後,薑朔的性格就產生了變化。
薑梨沒有多談薑朔的事情,她問許欣欣拿了自己的手機,給花匠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裏傳出慈藹的年邁聲音,“梨梨,有什麼事啊?”
薑梨:“尚爺爺,您晚上有空嗎?”
尚文林是薑梨爺爺的老友,一輩子研究培養花草,院子裏那些金貴的花能養的如此嬌豔欲滴,也離不開尚文林的功勞。
“晚上?”尚文林反問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薑梨將花圃的事情簡單的解釋,而手機裏的尚文林卻陷入沉默。
遲久沒等到回應,薑梨心有不安的問:“是不是沒辦法了?”
尚文林:“沒見到那些殘花的情況下,我也不好說什麼,這樣,晚上七點我過去看看情況。”
“好,麻煩您了。”
寒暄兩句,電話掛斷,旁邊的助理許欣欣忙不迭的開口勸阻。
“薑總,你身體現在不好離開醫院。”
薑梨喝了口水許欣欣遞過來的水,“我身體的事小,花要是全死了,那才是最致命。”
許欣欣知道花圃裏的話對薑梨有多重要,幾經考慮後,她道:“這樣吧薑總,我替您去和尚爺爺交接如何?”
薑梨將水放在床頭櫃,“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不親自過去,放心不下。”
許欣欣堅持道:“那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來回折騰啊,不如這樣呢?讓小薑總過去幫忙看看情況?”
薑梨搖頭,“薑朔也還沒出院,不能麻煩他去做這些事,我身體不打緊,和尚爺爺對接完我就回醫院。”
薑梨如此執著,許欣欣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隻能祈禱蘇茉莉能趕緊過來,好將薑梨給攔下,亦或者是幫薑梨去解決花圃的事情。
進入病房半小時後,蘇茉莉風風火火的趕到。
她將門開的哐哐作響,幾個箭步衝到薑梨病床旁。
那頭棕紅色的大波浪長發,因跑動而淩亂的散在身後,精致的臉龐上也多了急切的紅潮。
她氣喘籲籲的走到病床旁,盯著喝水的薑梨問:“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啊?”
薑梨驚詫的望著突然趕回來的蘇茉莉,“我沒事了,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你就被人玩死了!”
蘇茉莉拉過一旁的椅子咋咋呼呼的坐下,沒好氣的訓斥,“我當時就跟你說過吧?傅司庭家世身份擺在那兒,絕對不可能忠貞於你。
瞧瞧現在,我說的是不是都應驗了?你說,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是不離婚我都看不起你!”
聞言,薑梨緩緩的垂下眉眼,眼底蘊著複雜。
“我提過離婚。”
蘇茉莉微詫,“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年時間,我提了三次,他沒同意。”
“他憑什麼不同意啊?!”蘇茉莉倏地站起身,“不是,是他出軌啊,他還有什麼資格來抓著你不放??”
同樣的問題,薑梨也在心裏問了自己無數遍。
連她都不知道的答案,她又該怎麼跟茉莉去解釋?
望著蘇茉莉不明所以的瞪著薑梨,薑梨又緊抿著唇不言,許欣欣猜測,薑總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個……”
許欣欣開口打破兩人之間凝固的氣氛,“蘇姐姐你今晚有空嗎?”
蘇茉莉抬眼看向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