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那寡婦的殷勤接待之下,靈玲吃了個飽,還洗了個熱水澡。
至於賈島,隨便扒拉了兩筷子裝樣子就糊弄過去了。
來到了寡婦為自己二人準備的房間,一番客套之後,靈玲送那寡婦離去。
在其走後,靈玲便鬆了口氣,回頭來看賈島:“上仙,我看這家人如此心善。咱們說不定可以在這裏好好待上一段時間。直到你的傷都養好了呢。”
賈島微微而笑:“希望吧。”
說著,他就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現在的他,並沒有說立刻抓緊時間調養恢複真元如何。
畢竟,在這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貿貿然開啟星辰琉璃體的話,隻能是引來眾人的側目。
若是把鎮子上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正因為此,賈島方才隻是躺下休息,隻是在神海中錘煉著自己的靈魂之力罷了。
倒是靈玲,按照賈島的吩咐,坐在那吸收了一會兒真元之後,方才躺下休息。
倆人躺在一張床上,靈玲倒是睡得非常死,隻有賈島,看著是在休息,實際上,卻早已經將神念放出籠罩在了房間周圍。
夜深人靜。
散出神念繼而裝作假寐的賈島忽地就睜開了眼睛。
他感知的清清楚楚,神念籠罩之處,門外那寡婦正一步一步走來。
賈島沒有吵醒靈玲,而是默默的坐了起來。
吱呀一聲。
門打開了,寡婦從外麵走進來。
她點上燈,一回頭見賈島坐在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時給嚇了一跳。
哇的一聲叫,寡婦拍打著胸口不住的大喘氣:“大叔,您不休息坐在那幹嘛呢。這大半夜的嚇我一跳。”
賈島哦了一聲,裝作是蒼老的聲音:“上了年紀就睡得輕了。剛才聽到動靜就醒了。閨女,你這是?”
賈島有心占便宜,那寡婦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看年紀,賈島就是能做自己大叔嘛。
這不是,聽賈島詢問,寡婦還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水壺舉了舉:“那不是天寒就燒了點熱水麼。一來取暖,二來晚上要是渴了。也不至於喝涼水不是。”
說話功夫,寡婦就提著水壺來到了桌子旁邊將其放下。
隻是放水壺的時候,她還特意的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袱。
那包袱裏,盛放的全都是賈島與靈玲的資產。
也就是路上搶奪馬車的時候,順帶的搶回來的三塊極品靈石,以及中品下品靈石若幹。
寡婦的動作很隱蔽,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回頭樂嗬嗬道:“那大叔您就休息吧。我不打擾您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隻是在走的時候,卻故意的將桌子上的包袱打翻在了地上。
嘩啦啦包袱落地,發出一片靈石對砸的聲音。
寡婦裝樣子哎呀了一聲,忙將包袱撿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笨了。大叔,您別生氣啊。我這就給您放下。”
賈島全程目睹寡婦做作的模樣,也不說話。
那寡婦則一臉的歉然,從一旁邊拿過碗來給賈島倒了一杯水:“來大叔,您先喝點水吧。”
賈島看了看寡婦遞過來的水碗,也不說別的,端起來直接一飲而盡。
見狀如此,寡婦方才是鬆了口氣,轉身借口去了。
他走之後,賈島想了想,就下來將包袱拿到了床上,放在了自己腦袋邊上。然後躺下休息。
這一次,那寡婦並沒有讓賈島等待多長時間。
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分鍾左右,門外,就傳來了新的動靜。
賈島神念全程監視,自然而然的,也就弄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是那個寡婦和他七八歲大的兒子。
母子兩個此時都赤裸著身子,手裏抓著寒光閃閃的彎刀。
倆人躡手躡腳走來,到了門前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道:“他們包袱裏聽動靜有不少靈石。待會兒進去的時候下手快一點,先剁了那個老頭。他比較機警。至於那個老婆子先別殺。留著她,還可以幫我們幹活。”
兒子歪著頭詢問自己母親:“那為什麼不把老頭也給留下呢,老頭幹活不是更賣力麼?”
寡婦搖了搖頭:“那老頭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再說了,若是把老頭再留下的話,我們兩個,很難掌握住他們。”
兒子這才恍然大悟,就是末了嘟囔:“母親大人,下次殺人的時候其實可以穿上衣服的。這天太冷了。”
寡婦不住的翻白眼:“血濺到衣服上怎麼辦?你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