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甄小小還在心疼交的那些錢。
賈島回頭瞧了一眼,剛才甄小小還因為聽說了地獄之事而寢食難安呢。
這一轉眼,就又心疼上了錢,果然是大心髒。
把話一說,甄小小理直氣壯:“地獄再恐怖那也不是現在就來的。錢沒了可是現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你讓我接下來怎麼過啊。”
賈島聽了點頭不住琢磨:“有道理。早知道這樣,我就找個荒郊野地幫你抓出來承歡尊者了。隻是這樣你很有可能走光而已。”
“走光也比沒錢好得多啊。你怎麼當初就不去荒野地呢。”
賈島:“···”
這特麼的還能說什麼?
繼續往前走,此時已經天黑了。
賈島本意是想直接回自己租的房子,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被甄小小一把拉住了袖子。
賈島的臉上浮現出來幾分好奇,就忍不住詢問怎麼了。
甄小小臉上寫著幾分尷尬,臉紅紅道:“那,那個啊,你能送送我麼?”
賈島不解,指著街上人來人往:“這麼多人還讓我送你做什麼?”
甄小小就低頭揉搓著衣角道:“我,我房子裏有好多幹屍,我,我害怕。”
“讓孫信山幫你調一個公寓不就是了。”
“我怎麼和校長說啊。而且給我調了公寓,別人知道了一樣害怕。我不能做那樣的事情。”
“那甄老師你就知道慢慢害怕吧。我得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呢。”
說著,賈島就又要走。
又是步子沒邁開就給甄小小拉住了:“別,別,先別走。”
賈島站住了:“又怎麼了?”
“你,你跟我走一趟怎麼了。”
“幹屍我都已經幫你處理了,沒事了。”
“那我也怕,你那麼厲害,幫我過去做個法也行啊。”
賈島心說這我也不是道士法師啊。
可架不住甄小小的央求,賈島隻能是跟著她回了學校,來到了甄小小的教師公寓前。
臨到門前的時候,甄小小還拿出鑰匙讓賈島開門。
在一陣無語之中,賈島開門而入,衝甄小小道:“你看,這根本沒什麼事。”
“你先做法。”
賈島也是拿甄小小沒有辦法,你有浩然正氣體護身,萬邪不侵,天地間,根本就沒有能傷害的了你的東西好麼。
可賈島說甄小小也是不信,沒辦法,賈島就隻能是裝腔作勢的用了一些手段,使了幾個安神的小法術讓甄小小看。
做完了後,賈島這才張開手:“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甄小小用力點頭,親自將賈島相送出門:“辛苦了你,我就不送你了。”
聞言賈島聳肩,得,這甄小小就是用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
當即,賈島隻能揣兜離去。
臨行前,賈島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來衝還沒有關門的甄小小喊道:“甄老師,先等等。”
甄小小麵帶狐疑:“怎麼了?”
賈島抿嘴唇道:“沒什麼,隻是這些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千萬不要說知道麼。”
甄小小愕然:“為什麼,死了這麼多學生總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賈島搖頭:“你不懂,先不說你說了會不會有人相信你。要知道,這些人死可是和你有著莫大的聯係,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巡捕們會不會懷疑你?”
“可這不是我做得。”
“指紋是你的。”
甄小小咬著下唇:“那,那這樣怎麼辦?”
賈島思考了一番:“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把它壓下去就是了。還有,除了這件事之外,酒店裏的事情,也不要和別人說。”
甄小小嘴巴張了張:“那,那好吧,我可以說什麼?”
賈島想也不想道:“你可以說說自己在酒店走光的事情。”
一句話落,甄小小臉唰的紅了。
賈島則是大笑,轉身揚長而去。
···
離開了學校,回家路上,河洛還詢問賈島怎麼麵對甄小小的時候這麼皮,是不是對甄小小有意思什麼的。
誰曾想,話落下賈島用手摸著臉頰:“她是第一個破開我防禦的人,還差點給我抓破相了。這個仇,我記著呢。”
河洛:“···你還真是小人呢。”
賈島也不生氣,而是哼哼唧唧著默認了。
走著聊著,河洛問起賈島對地獄有什麼打算。
那地獄之主大概率就是命祖,若這種情況下兵祖把他放出來,以賈島現在的處境,很難對付。
對河洛的話,賈島也想過,這不,就捏著下巴尋思道:“所以,我們得提前動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