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浣紗說出事情經過,聽得皇甫玉兒怒發衝冠。
她秀眉倒豎,氣的暴跳如雷:“該死的王八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呸,虧我之前還以為這個錢方覺是個人物呢,三十年白手起家有了如今的規模。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滅絕人性。”
身為炎夏有頭有臉的人物,皇甫玉兒是聽說過錢方覺的,也知道這位瀘上巨鱷的經曆,但是皇甫玉兒不知道,錢方覺崛起之路,竟然有著這般隱情。
虧是她之前還相信了錢方覺第一任妻子毛浣紗的死很可惜呢。
沒想到,都是錢方覺在暗中搗鬼。
憤怒之餘,皇甫玉兒都忘了毛浣紗是鬼的身份,走上前來,拍打著毛浣紗的肩膀道:“毛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你平冤昭雪的。”
毛浣紗死時二十八歲,如今二十年過去,她依舊保持著自己死前的模樣。
聽了皇甫玉兒的話,毛浣紗嘴角扯了扯。
可能也是因為說出了自己的冤枉,導致了毛浣紗對皇甫玉兒,多了幾分親近。
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妹子,你有這個心就足夠了。報仇的話,你做不到的。那錢方覺這二十年間在瀘上不是假的,他心狠手辣,目光歹毒。早已經站穩了瀘上的江山,你們推不動他的。”
皇甫玉兒一挑眉:“我就不信一個錢方覺還能翻了天不成,他再厲害,還能有我懸壺閣強不成?”
毛浣紗一愣:“懸壺閣,那是什麼?”
毛浣紗死的時候,懸壺閣那會兒還沒有出名,隻是上京一個小小的藥店。
後來也是皇甫玉兒掌舵後,懸壺閣才從一陽堂手裏搶走了一半的市場。
毛浣紗不知道懸壺閣,也實屬正常。
這不是,皇甫玉兒尤其無語,不得已,隻能向毛浣紗簡單的說明了懸壺閣的存在。
哪知道話落地,毛浣紗搖了搖頭:“若是這樣的話,怕也不是錢方覺的對手。那錢方覺這二十年,可不單單隻是在商界上拚搏,瀘上乃至更往上的正攵界,都有著他的爪牙靠山,你是扳不倒他的。算了,我的仇,還是我自己來報吧。”
皇甫玉兒:“···”
不得已之下,皇甫玉兒不住的用眼睛瞥賈島。
那意思赫然是讓賈島說句話。
賈島一直低著頭思考,皇甫玉兒暗示了許多次後,他這才緩緩抬頭看著毛浣紗。
一開始,他對毛浣紗的態度是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殺。
萬萬沒想到,在毛浣紗的身上,還有著這樣的驚世奇冤。
雖然賈島冷血無情,但內心裏,與錢方覺那種毫無底線的畜生不同,他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的。
他也同情毛浣紗,隻是一點,賈島與毛浣紗非親非故的,自己也沒有理由幫她。
更何況,毛浣紗剛才還指使鬼魂要殺自己。
想到這一幕,賈島就想要拒絕。
你可憐歸你可憐,但這不是你對我出手的理由。
賈島從來恩怨分明,他與毛浣紗,沒有恩,隻有怨。
既然如此,拿自己還和毛浣紗說個錘子?
皇甫玉兒隻一眼就看出來了賈島所想,畢竟來兩口子之間,皇甫玉兒還會不知道賈島打的什麼主意?
當即,可憐毛浣紗的皇甫玉兒便搶先答應道:“毛姐姐你放心,懸壺閣扳不倒錢方覺,但是我男人可以。”
說著,皇甫玉兒還拍了拍賈島肩膀。
毛浣紗見狀好奇:“你男人?這個小孩?”
皇甫玉兒連連點頭。
毛浣紗就滿臉淒苦表情:“他雖然能打,可是,商正攵兩界,不是能打就可以摻和進來的。這裏麵的渾水,要遠比你們想象的厲害得多。”
皇甫玉兒安慰著毛浣紗:“沒事毛姐姐,他可厲害了。是吧小島,你說句話呀。”
見賈島一直不吭聲,皇甫玉兒也有些著急了。
她是古道熱腸,也是因為這個性格,一開始才與賈島成了朋友,逐漸確定了關係。
賈島知道皇甫玉兒的性格,也因此頭疼,錢方覺與自己沒什麼仇恨,自己何苦招惹人家。
雖然賈島不把錢方覺放在眼裏,可是有收拾他的功夫,自己修煉不香麼。
自己就剩下不到七年的壽命了啊。
但皇甫玉兒一直可憐兮兮表情看來,就是賈島,也不好拒絕了心上人的懇求。
不得已,賈島一聲歎息,看著毛浣紗:“你的遭遇可憐不假,可是我與你非親非故的為何幫你?想要我幫你可以,你需要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