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沒有什麼,倒是許化林受到衝擊,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了有十數步。
他退下來,麵帶著愕然看向變為冰雕的冰皇,剛才他打出的那一拳,對冰皇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說,相反的,還差點廢了自己一條手臂。
喀吧。
冰皇用手捏著下巴頦活動著,呸一聲吐出一口冒著寒氣的口水,落在地上,瞬間凝結成為冰塊。
“這就是宗師武者麼,除了速度快一點。我看也就這樣。哼哼,真是讓人失望呢,東方的野猴子。(英)”
冰皇肆無忌憚譏諷著許化林的同時,揚起手來,寒霜元素在其掌心之中盤踞。
隨著冰皇一聲大喝,那寒霜直接被他拋出砸向許化林。
許化林早有防備,連忙使用護體罡風在身前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
嘩啦。
一聲巨響,寒霜打在罡風圓盤上,瞬間將圓盤凍結為了一個巨大的冰盤。
饒是許化林反應快將圓盤丟棄,否則的話,連帶著他本人,都要被凍成冰雕。
冰皇一道又一道的寒霜打來,逼迫許化林這個宗師強者隻能一步一步後退。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硬接冰皇的這一殺招。
不管是什麼,冰皇都能將其凍為寒冰。
甚至於,許化林都懷疑冰皇都能把空氣給凍結了。
連退了好幾步足有十多米,許化林退無可退。
他知道,自己再往後退的話,葉衛青就要直麵冰皇了。
若是葉衛青出了什麼差錯的話,那後果可是自己無法承受的了的。
畢竟,葉衛青可是中戰區的總統領,比自己暗組組長的身份要重要的多。
想到這裏,許化林咬著嘴唇,不得已,給了自己一拳頭。
嘭。
這一拳打在胸前,許化林臉色狂變,張口哇的一聲噴出血來。
冰皇見狀還很是詫異:“咦,打不過就自殘麼?炎夏宗師還真有意思啊。是要帶著傷去找你們國家告狀麼?哈哈。(英)”
許化林沒有理會冰皇的譏諷,而是麵色冷峻的衝葉衛青與顧北鳶賴功昌等人道:“水仙,你帶著大家離開。走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要留下來。”
顧北鳶稍有錯愕,不過一看許化林這個姿勢,瞬間明白過來,他是要用那一招了。
深知許化林這一招破壞力的顧北鳶不敢再說其他的,連忙拉著葉衛青賴功昌等人就要撤退。
隻是這行為落在冰皇眼中,卻讓他覺得是顧北鳶他們害怕了。
當即,冰皇便哈哈大笑:“現在逃跑,不覺得晚了麼小姑娘?(英)”
言訖,冰皇就隨手揮動,召喚冰箭向顧北鳶他們打去。
顧北鳶見狀駭然,連忙跑出來,硬著頭皮去接冰皇這一招。
然而,顧北鳶的護體罡風都沒有扛得住冰皇一招便被貫穿。
虧是顧北鳶躲避及時,否則的話,這冰箭怕是直接就要了她的性命。
“冰皇,你的對手是我!”
就在冰皇追殺顧北鳶他們的時候,許化林那邊大喝出聲。
冰皇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看到許化林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隻見,剛才許化林噴在地上的那一口鮮血,並未曾被凍結,也沒有揮發。
而是有規律的在地上蠕動著,最後,形成了一把血色長劍。
許化林伸手將血色長劍從地上撿起,滿臉挑釁看過來,劍尖指處,正對著冰皇。
冰皇受不了許化林漠視自己的態度,當即惱怒咆哮:“該死的野猴子,你怎敢小看我!(英)”
大喝一聲,冰皇跺腳隨手甩出一個冰爆。
這一次,許化林不躲不避,用手中血色長劍直接劈砍過去。
刺啦啦一陣烈火烹冰聲中,冰皇的冰爆直接被血色長劍所融化,化為一灘水從天降落。
看到這一幕的冰皇滿臉詫異神情:“怎麼會這樣,我的冰係異能,就是一千度的溫度也融化不了啊。(英)”
許化林用長劍指著冰皇:“來,咱們再來過。”
言訖,許化林主動發起進攻。
這一次,冰皇的招數對許化林就起不了作用了。
任何冰係異能施展出來,都擋不住血色長劍一劍,就給融化為了冰水。
而且來說,血色長劍每一次劈砍在冰皇的身上,都能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冰霜與長劍碰撞,激蕩中,冰皇被壓製的狼狽不已。
一想到自己成名數十年,結果被許化林這般壓製,冰皇也怒了,他一聲咆哮,五指做勾,使出冰爪一把抓向許化林,伴隨著的,還有他口中憤怒的叫嚷:“夠了沒有!(英)”
感受到空氣中森森寒意,許化林雙眼猛地一縮,連忙橫劍在身前,擋住了冰爪一擊。
與之前一樣,冰爪被血劍溫度融化。
又一次讓冰皇的攻擊做了無用功。
惱怒之下的冰皇剛想罵上兩句,就被許化林反手一劍斬來。
跟著,又是新的一輪壓製。
可憐冰皇成名數十年,憋屈的隻能是被迫防禦。
不論冰皇使出什麼招數,許化林都隻是一劍斬破,頗有種賈島一劍破天下的影子了。
又鬥了十多招,冰皇更加狼狽了,冰雕軀體上,有著許多的劍痕。
不過,他也從一開始的憤怒焦慮,變得逐漸冷靜下來。
盡管被許化林壓製的那麼淒慘,但是,他也找到了許化林的弱點。
那把把自己壓製的狼狽無比的血色長劍,此時節,早已經沒有了它最先被召喚出來的強度與亮度。
一開始的血色長劍差不多有一臂長短,但這會兒的血色長劍,縮水了將近有一半。
看到這一幕,冰皇笑了:“原來你的這一招也不能持久啊。許化林,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和我作戰!(英)”
口中叫喊著,冰皇朝著許化林衝去。
許化林也知道自己這一招的弊端,雖然破防力驚人,讓自己短暫擁有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但同樣的,持久上麵是個問題。
不過這難不倒許化林,他二話不說,反手又是一拳對準自己胸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在長劍上來。
當血液落在長劍上,那長劍貪婪將其吸收,簌的一聲,又變成了一臂長短。就好像是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長劍。
打算攻擊許化林的冰皇見此情形破口大罵:“謝特!”
一邊罵,冰皇一邊抽身疾退。
他是真沒想到,許化林還能用這招將血劍續上。
又是一輪新的壓製,冰皇勉力支撐。
許化林也從一開始的坦然,逐漸的焦急起來。
明著看,是許化林占據了上風,但實際上,沒有人比許化林更加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了。
雖說這血劍秘術是自己家傳的,但,這血劍秘術使用起來,卻是有著非常大的掣肘。
可以說,每一次使用,消耗的都是使用者的生命力。
打從自己出生以來,這血劍秘術,自己也不過就使用了一次而已。
也就是數十年前,在北疆與毛熊那邊的德魯伊作戰時,不得已祭出的殺招。
那一戰,讓自己成為了暗組組長。
原本許化林以為自己這招將要永久封存,不會再使用了。
但是許化林沒想到,麵對冰皇時,自己終究還是啟用了這個秘術。
他想起了父親在傳授自己這招秘術時候說過的話。
“林兒啊,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血劍秘術,因為以你的性格,會把自己的血流幹的。”
腦海中回想起來這句話,許化林嘴角苦澀無比。
自己任何招式對於冰皇都沒有作用,除了血劍秘術,自己還有什麼招式能在冰皇的眼皮子底下護住葉衛青呢?
而卻,即便是血劍秘術,也隻能做到壓製冰皇,從而沒有辦法將其擊敗斬殺。
西方異能者,果然名不虛傳。
這般想著,許化林又加快了進攻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