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結束,賈恭行和花桃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為別的,主要是賈島這飯做的是真好吃。
看出來了母親的不舍,賈島笑道:“媽,味道怎麼樣?”
花桃呆呆點頭。
賈島笑的更開心了:“好吃的話,那我每天都做給您吃。”
花桃哼了一聲,把頭撇過去:“你媽媽我是貪吃的人麼,不用。”
賈恭行看了眼傲嬌的老婆,便笑著衝賈島:“沒事小島,你媽不用,我用。往後每天光給我做早餐就行。”
賈島笑著應承,花桃則不住的白眼賈恭行。
吃喝已畢,賈島把碗筷也順便收拾了。
而賈恭行與花桃,這會兒則進了臥室換了身嶄新的衣服。
賈島見了,還好奇問父母這是要做什麼去。
賈恭行麵帶好奇:“昨天我和你媽沒說麼,今天咱們要回老家啊。你快點的也換身衣服去。”
賈島略微皺眉,不過很快的,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了。
對於老家,他是想念而又抗拒的。
想念的原因是,老家有疼愛他的爺爺。抗拒的原因則是他的大伯賈恭仁一家與奶奶劉春花著實讓賈島提不起來好感。
還記得,小時候自己與大伯家的兒女,也就是賈純賈靜兄妹兩個有了什麼爭執的事,奶奶劉春花總是會來懲罰自己。
最嚴重的一次,把自己的雙掌都打的冒血花。
那時候,自己才不過六歲。
明明自己比賈純賈靜都要小啊。
而且,因為小時候自己身材瘦弱的原因,賈純賈靜總是帶頭領著一棒孩子欺負自己。
每次賈恭仁還都拉偏架。
讓賈島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賈純偷人家的桃子被抓,將自己留下抵罪不說,那賈恭仁事後還找上門來,用藤條好一頓抽自己。
事後,賈島自己躲在家裏好一陣大哭,卻不敢告訴父母。
那時候,父親母親都是剛在縣裏上班,也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住的也全都是單位宿舍。
別看那會兒賈島年齡不大,但早就懂事的他並不想讓父母為自己擔心。
於是乎,也就藏著沒說。
隻是每次傷心的時候,除了爺爺賈孝之外,他沒有一個吐露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養久了賈島沉默寡言的性格。
他在仙魔大陸八百年,之所以會變成嘴炮口嗨的性格,可能也是因為和小時候的經曆有一定關係吧。
聽到父親說要回老家,賈島打心眼裏抗拒。
但是一想到爺爺賈孝的模樣,賈島最終還是按下了心中的不平。
不管如何,自己重生歸來,總是要見一見那個少年時期,為自己遮風擋雨,撫平創傷的老人的。
想到此處,賈島嗯了一聲:“好的。”
賈恭行點點頭,讓賈島回臥室換衣服。
很快的,一家三口出門,帶著獸形態蘇小白坐上了金杯,在離開苦寧縣之前。去了商場。
三口人在商場買了許多的禮品回來。
賈島見了,多少還有些奇怪,問賈恭行道:“爸,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賈恭行撇撇嘴:“問你媽去。”
賈島便看向母親花桃。
花桃一邊結賬一邊自然道:“回老家一趟,當然要帶著禮品啊。不然的話,家裏會說你不會來事的。”
賈恭行旁邊哼了一聲:“除了爸,其他那些親戚用得著給他們送禮麼?小島小時候被欺負成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賈恭行嫉惡如仇,從父親賈孝那裏得知了自己兒子被欺負的情況之後,就立刻把兒子接到了苦寧縣。即便那時候再困難,也不願意將兒子留在鄉下被人欺負了。
而且,因為兒子賈島的事情,他還與大哥賈恭仁吵了一架。
為此兩家翻臉,逢年過節的,都不再往來。
賈恭行這麼做是性格使然,但花桃不會。
雖然兩家翻臉,可花桃還是會為了照顧麵子繼續與那些親戚走動。
倒不是說她有事情要求人家,主要是,在鄉下,人們最在乎的便是這血緣關係了。
即便花桃也因為兒子的事情生氣,可這是習俗,花桃也免不了。
這不,聽了賈恭行那番抱怨的話,花桃白了一眼丈夫:“就算不和那些親戚來往,你總要去看看爸吧。”
花桃這麼一說,賈恭行沉默不說話了。
結了賬,一家三口帶著禮品回到車上。一路往老家而去。
路上,在花桃的要求下,賈恭行不得已開始算起來需要送禮的親戚都有誰。
花桃還回頭叮囑賈島都記好了,等回到家後,就要給這些人送禮去。
看著花桃操心的樣子,賈島忍不住嗯了一聲。
於此同時,苦寧縣巡捕局。
大巴司機與本地的幾個乘客被喊來。
當他們看到聶遠橋拍的賈島照片時,紛紛點頭,表示這就是收拾了那群劫匪的小英雄。
隻是,這些人還有些好奇,當時和賈島一塊的,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為什麼照片裏沒見。
聽到這話聶遠橋還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便收回了思緒。
既然確定了是賈島那就好辦了。
雖然說,聶遠橋自己也心裏納悶吧,納悶賈島一個剛成年的少年,是怎麼做到把那七八個拿著槍的劫匪都給製伏的。不過人證物證俱在,賈島是跑不了的。
帶著這番想法,聶遠橋就撥通了賈恭行的電話。
“老賈啊,你現在人在哪呢?啥,你回老家了?不是,你回老家幹嘛?哦,是這樣啊,行吧,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助手詢問聶遠橋怎麼樣了。
聶遠橋一臉嚴肅的捏著下巴:“好家夥,這市民英雄獎章,還不好發出去了。”
助手嗯?了一聲:“找錯人了?”
“不是。老賈回老家了。看來咱們得等幾天了。”
正說著,門外就走進來了一個巡捕:“頭,劉縣首找您。”
聶遠橋聞言愣了一下:“劉縣首找我?他找我做什麼?”
那巡捕搖頭:“不知道,好像是有什麼事來著,還帶了一大批的記者。”
助手回頭瞧聶遠橋:“會不會是因為咱們抓到了那群西北悍匪,特意給咱們采訪的?”
聶遠橋無語:“那也不是咱們抓的啊。”
“那劉縣首來做什麼?”
“這誰知道,走,出去看看去。”
說著,聶遠橋站起身來走向屋外,老遠看到了縣首劉知遠後,樂嗬嗬的遞過去手笑:“劉縣首,不知道您有何指示。”
劉知遠也笑的開心,他把手揮動,轉身介紹身背後的幾個記者:“來老聶,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省內新聞社的主編方平覺,這位是金陵新聞報社的魏少涵,這位是···”
劉知遠一連介紹了好幾個記者,聽得聶遠橋瞪眼不住。
好家夥,隨便來一個,那都是大地方來的記者啊。
雖然說那群西北悍匪彪悍,可犯不著讓江南這麼多有名的報社都派來人采訪吧?
帶著這般想法,聶遠橋便忍不住道:“那個劉縣首,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啊。這麼多記者朋友,都來采訪西北悍匪,著實有些過了吧。”
劉知遠很納悶:“什麼西北悍匪?”
聶遠橋誒了一聲:“大家來不是采訪西北悍匪的事麼?”
劉知遠直擺手:“采訪他們做什麼,今天大家來,主要是采訪高考狀元的。”
“高考狀元?”聶遠橋一愣。
劉知遠啊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啊,咱們縣裏可是出了高考狀元,那是拿了滿分的奇人。”
聶遠橋心說這個我知道,隻是你們采訪就采訪,跑我這采訪做什麼?
把問題一說出來,那省內新聞社主編方平覺笑了:“是這樣的聶局首,我們通過資料調查,發現這位高考狀元的父親,是在您手下工作的。所以,我們也就不請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