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鳶錯愕的看著賈島。
就剛才賈島說話的感覺,給顧北鳶一種在賈島心裏,殺人就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尤其是說話是他那濃鬱的殺氣,更是做不得假的,沒有血海屍山中滾個百八十年的經曆,根本培養不出這宛若實質一般的殺氣。
意識到這一點,顧北鳶臉色略有所變換。
她最終沒有再和賈島提這件事情。而是從車上拿過來了一份資料,遞給了賈島。
賈島很好奇,詢問顧北鳶:“這是什麼?”
“炎夏天榜。”
賈島側目:“天榜,什麼意思?”
顧北鳶道:“炎夏每十年都會排一次天榜,選出炎夏境內最具有威脅的十人上榜。同時,這最有威脅的十人,也是炎夏目前最強的十人。基本上,地球上每個國家,都有這麼一個榜單。”
賈島聞言,打開資料觀瞧。
打開了,資料上頭一個,便是那位號稱中原劍仙的南君玄。
危險程度,A+。
實力,宗師巔峰?
賈島很好奇,轉頭來指著那宗師巔峰後麵的問號問顧北鳶:“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有問號?”
顧北鳶哦了一聲:“自從二十年之前南君玄最後一次全力出手,這二十年間,從來沒有人知道南君玄是什麼實力。隻知道,去挑戰他的人,不管是宗師初期,中期,又或者是巔峰,都擋不住他一劍。因為沒有確切的數值。所以就以他上一次全力出手為標準,暫定為宗師巔峰。”
賈島恍然大悟,又往下看。
排在第二名的,叫做任無敵。
危險程度,C。
實力,與南君玄一樣,宗師巔峰後麵帶著問號。
第三名,就是賈島了。
同時,賈島也是這天榜上麵,唯一一個危險程度超過了雙S的人。
實力,更是直接以未知來做評定。
賈島轉頭看顧北鳶。
顧北鳶很是無語:“你別這麼看著我,這是零號排列的榜單。零號說,對比其他強者,你的實力太詭異了。化境期就能殺死真人級別的淩虛子。而且還是輕鬆吊打。現如今,你晉升為宗師了。誰知道你的真正戰鬥力如何。”
賈島點點頭不言語,接著往下看。
其中,四五名分別為昆侖修道者的蒼鬆子以及浮雲子。
二人是師徒,危險程度都是不高的B+。
但是實力,卻是類比宗師的真人巔峰。
旁邊顧北鳶解釋道:“按照常理說說,真人級別的修道者破壞力要遠超宗師武者。隻不過,修道者大多都是閉世不出,很少會有淩虛子那樣貪戀紅塵。正因為如此,所以零號才決定將修道者排到宗師後麵。”
賈島恍然大悟,又往下觀瞧。
接下來六到八,分別是天門嶽長風,西北武破軍,嶺南丁寶童。
這三人,賈島聽都沒有聽過。
倒是第九名的許化林,賈島是聽過見過的。
他回頭來看顧北鳶,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許化林也是宗師強者?
顧北鳶有些無語:“拜托,零號的先祖那可是炎夏開國上統領。一身武藝家傳,鎮北域,俯瞰南疆數十年。若非有零號在,怕是毛熊那邊的德魯伊早就入侵了好麼。”
賈島笑了:“早知道許化林這麼厲害,上一次見麵,就和他切磋切磋了。”
顧北鳶:“···”
“這個顧蒼城是誰?資料說他是也是宗師。不過是宗師初期。這榜單上麵,也就是許化林一個是宗師中期了。怎麼,炎夏宗師中期的人才這麼少了麼,就許化林一個人,後麵直接接宗師初期?”
顧北鳶擺了擺手:“不,眼下宗師中期實力的人還有許多,不算武者,光是昆侖修道者就有好幾位。”
“那為什麼顧蒼城上了?”
賈島提起顧蒼城的名字時,顧北鳶多多少少有一些別扭。
隻見顧北鳶一聲咳嗽:“因為對比其他宗師,顧蒼城有著一個他們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他的師父是任無敵。”
賈島嗯?了一聲。
顧北鳶跟著道:“而且,三年前開始,顧蒼城便開始四處挑戰高手。一身戰力之強悍,就是對上了宗師中期的高手,也不落下風。考慮到顧蒼城的表現,零號破格將他列入天榜。”
賈島這才點了點頭,並若有所思道:“看樣子有機會了,得挨個挑戰挑戰這上麵的人才行。”
顧北鳶愕然:“為什麼?你不是最討厭麻煩的麼?”
“沒錯,但我同樣也喜歡與高手切磋。不管是誰,隻要能接住我三招不敗,我都喜歡和他慢慢玩,好看看他們的本事。”
賈島本是一句無心之談,但聽在顧北鳶心裏,卻不算是這個意思了。
不管是誰接住你三招就行?
這是自大,還是真有這個實力?
顧北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大,但是轉念一想作罷了。
賈島曾經爆發出來過八千+的能量波動,相當於半個小男孩的破壞力。
這種實力,是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
隻是讓人奇怪的是,從那次以後,再用衛星來調查賈島身上的能量波動,就沒有超過三千的。
江南與仇金龍那一戰,能量波動也不過是維持在了兩千八。
倒是也有超過數值的警報,可還沒等衛星監測到,這股能量波動便消失了。
偷眼去瞧賈島,顧北鳶心中活絡起來。
賈島注意到了,還反問顧北鳶看自己做什麼。
顧北鳶連忙否認,賈島倒也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他將手中的資料放下,揉著眉頭,口中喃喃自語:“天榜,有點意思。”
顧北鳶沒有接這個話茬,轉而詢問起來賈島在上京要待多久。
她這個問話不難看出,還是心中深深忌憚賈島的。
畢竟,作為天榜上唯一一個雙s級別的大殺器,誰不忌憚?
其他強者雖然厲害,但好歹也是遵守規則的,不像是賈島,殺伐隨心。你還不能怎麼著他。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隻要賈島在上京一天,上京就一天不安穩。
賈島何等樣人,怎麼聽不出來顧北鳶話裏有話。
當即,賈島就瞥了一眼顧北鳶。
也是這一個眼神,讓顧北鳶誤以為賈島生氣了,連忙改口:“是這樣的賈統領,上麵說了。你身份過於重要。不能有半點差錯。如果你在上京待的時間比較長的話。那不如搬到釣魚台居住。”
聽了顧北鳶的話,賈島略有錯愕,不過他也很快的就收拾心情,搖頭拒絕了顧北鳶的提議。
“釣魚台就算了吧,我一個粗人,過去也隻會惹禍。在外麵惹禍還能有回旋的餘地,要是在釣魚台我性子上來破壞一通。到時候,丟的是國家的臉。再說了,我在上京也不會待多長時間。等皇甫玉兒那邊安定了,等25號可以查成績的時候,我就走了。”
顧北鳶聞言鬆了口氣,轉而眼珠子一轉,和賈島聊起來了成績問題。
末了了,她還不忘打聽賈島口風,成績出來後,要去哪個學校。
賈島搖頭:“還沒想好呢,到時候再說吧。”
說著,賈島回頭望著顧北鳶而笑:“怎麼,看你這個樣子很緊張。再怎麼說,該緊張的也是出成績之前的我吧。你這有些讓我看不明白了。”
顧北鳶心說我能不緊張麼,你成績出來決定去哪個城市,我知道了也好有所準備,提前去安排告戒當地的權貴們,讓他們招子放亮一些,別招惹上了你。
李家和魏家的事情,出一次就可以了。再有下次,那真就不好辦了。
這些話顧北鳶也不敢明說,最多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而已。
這不,賈島無所謂表現,顧北鳶卻是帶著心事。
就這樣,倆人驅車,一路回了皇甫家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