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工廠呆到了中午十一點那會兒,賈島方才離開。
他走的時候,邢闊海和鄧雲豪都要挽留。對此,賈島拒絕了,並表示白震天還在醫院住著,自己去看看他,同時,有些話和白震天說。
賈島這麼一說,二人也就明白了。
賈島肯定是要和白震天說鬼巫派的事情的。
當即,倆人也就沒有阻攔。
把車鑰匙給了皇甫玉兒,並叮囑後者中午注意休息之後,賈島便打車離開了。
他一路來到中心醫院,到地方的時候,白穎素剛幫著父親把新的斷續膏換上。
見到賈島來,父女兩人同時見禮:“賈先生(老師)。”
賈島揮揮手示意二人不用客氣,跟著在白穎素搬來的凳子上坐下。
頓了頓,賈島詢問父女二人:“怎麼就你們兩個麼?你的徒弟呢?”
白震天哦了一聲,頗有些開朗笑道:“是這樣的,有賈先生您的靈藥,我這也沒什麼大礙了。他們留在這也是礙事,我就讓他們回去照看武館去了。有穎穎一人就足夠了。”
賈島這才點頭,在和白震天客套了一番之後,賈島便說出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聞言白震天很詫異:“賈先生,您又和鬼巫派的人打起來了麼?”
賈島搖頭:“不是打起來了,是把他們都給殺了。就跑了一個達納。那家夥好像是鬼巫派的少巫王。”
白震天的表情多少有些緊張:“賈先生,那鬼巫派可不好惹啊。您讓達納怕了。不是放虎歸山麼。”
賈島笑了:“虎?他們也配稱為虎?貓咪罷了。”
耳聽著賈島豪橫的話,白震天暗暗咂舌,但還是善心提醒賈島。不要小看了鬼巫派的能力。
倆人就這麼說著,忽然聽到身背後有敲門的聲音傳來。
比及賈島回頭望去,便看到了門口站著鍾長林和刀疤虎兩人。
倆人看到賈島也楞了一下,跟著忙小跑兩步向前來,恭恭敬敬:“賈先生,您原來也在啊。”
賈島哦了一聲,隨口把事情一說,二人這才恍然大悟。
白穎素搬來凳子讓二人坐下,算上賈島,三人都坐在白震天的病床前。
隻不過這會兒的倆人看起來有一些的尷尬罷了,一副帶著心事,有話想說卻說不出來,或者說不敢說的樣子。
賈島見了,便看二人詢問:“你們有什麼事情麼?還是說,因為我在場不好說?”
聽賈島這話,倆人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賈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隻是這件事,我們實在不好意思說。”
賈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以咱們的交情,你們盡管說吧。或者我先離開也行。”
倆人忙訕笑,鍾長林更是道:“賈先生您這話就開玩笑了,其實我們來也沒啥事。除了看望白館主之外,也就是有件事讓白館主幫忙了。”
在聽了鍾長林的話之後,白震天愁眉苦臉:“二爺,您說的這事兒,我怕是沒辦法幫忙了。您也看到了。我的傷還沒痊愈。根本去不成。”
白震天話落下,鍾長林和刀疤虎臉色都有些難看。
賈島很好奇,禁不住詢問:“到底什麼事情,你們不妨說說我看,或許,我能幫忙也說不準呢。”
鍾長林愕然:“可以麼?可是賈先生您不是在幫我大哥抓連環凶手麼?”
賈島回頭好奇:“怎麼鍾長青沒和你說麼,凶手昨天那已經被我殺了。”
鍾長林心說到底是賈大師啊,這殺伐決絕的性子不愧是東州一絕。
隻是一點,鍾長林不好意思和賈島提。
“是這樣的賈先生,來,天虎你說。”醞釀了半天,鍾長林轉頭衝著刀疤虎道。
旁邊坐著的刀疤虎滿臉懵逼,一副詫異表情望著鍾長林,那模樣就好像是再說二爺,您這就把我賣了?
可刀疤虎是鍾長林一手扶持起來的,雖然賈島答應了他要讓他做地下王者,但鍾長林扶持的恩情,刀疤虎卻忘不了的。
本能上,就不敢與鍾長林爭論。
趕上倆人還意氣相投,除了曾經是主仆外,更是過命的交情。
這不是,聽著鍾長林的話,刀疤虎低下頭來,尷尬神情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說著,刀疤虎便頓了頓,道:“六天後,便是江南諸省的地下拳王爭霸賽。”
“拳王爭霸賽,什麼意思?”賈島不明白。
刀疤虎連忙給解釋:“這是江南諸省的老傳統了,每到拳王爭霸賽的時候。江南諸省各個地頭的大佬都會齊聚一堂。通過手下紅棍的比試,來確定誰是老大。而且來說,江南諸省地位排行。也是看比賽名次來的。”
賈島更疑惑了:“你們不是混社會的麼?怎麼會通過一場比賽來確定位置?”
刀疤虎尷尬不已:“賈先生,這您就不明白了。二十年前,我們這些混社會的搶地盤啥的或許會通過械鬥的方式。但是現在,這招行不通了。現在社會曝光力度太大了。縱使你有後台,可一旦被曝光了。那也難保一死。更何況,現在混社會的,誰還沒有個靠山。”
賈島恍然大悟:“所以才有了這拳王爭霸賽?”
刀疤虎點頭:“拳王爭霸賽每年舉辦一次。過去,都是白館主幫著我們打擂。幫著天虎坐穩了東州這塊地盤。但是···”
賈島接過話茬道:“但是白震天現在傷勢還沒好,你擔心沒有人幫你打擂對吧?”
刀疤虎點頭。
賈島詢問刀疤虎:“如果東州在拳王爭霸賽上輸了會什麼下場?”
鍾長林旁邊接話:“如果輸了的話,那麼接下來一年的時間裏。東州都會屬於打敗了我們的那個人的後花園。”
“就沒有說有人不認賬的麼?”
鍾長林道:“誰敢不認賬啊,要真有敢不認賬的,怕是要被整個江南抵製。到那個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賈島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獲得冠軍的,有什麼權力。”
“號令江南數省,成為江南地下王者。”
賈島笑了:“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吧,我明白了。”
賈島說著,看向刀疤虎:“我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要讓你做全球的地下王者吧?”
刀疤虎一愣。
賈島捏著下巴頦道:“短時間內勢力遍布全球,我說了,你怕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這江南數省開始吧。”
刀疤虎歡喜連連起身:“賈先生,您願意幫忙麼?”
賈島聳肩:“當然,左右這假期我也沒什麼事情做。先幫你了了一個心願。”
鍾長林嗬嗬笑著起身:“若是賈先生願意出手。那這江南霸主,便是我們囊中之物。過去,在擂台上出現的最強的助拳人,也不過是化境實力,賈先生您可是少年宗師,有您一人,足可力壓群雄。”
賈島笑了笑並沒有往心裏去。
繼續閑聊著,鍾長林與刀疤虎那是極近謙恭之所能。
“賈先生,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五天後,我們到別墅接您去。然後咱們出發去拳王爭霸賽。”
賈島點點頭:“嗯,沒問題。”
見賈島首肯,二人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比及二人走之後,白震天樂嗬嗬而笑:“白某就先恭喜賈先生旗開得勝了。”
賈島並沒有把白震天的吹捧往心裏去,而是叮囑後者道。若是以後還有敵人通過白震天來詢問自己的下落。就別跟這一次一樣咬著牙不鬆口了。
把自己供出來也不算什麼,左右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反而你白震天也不至於受傷。
賈島說是這麼說,但白震天還是搖頭。
堂堂白震天,又怎會做這種不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