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成之前的鄧蘭心,賈島說什麼也不會理會兒她。
鄧蘭心生死,與自己何幹。
但看在鄧雲豪份上,再加上,一個小時前,鄧蘭心在酒店那番真情流露。也讓賈島對鄧蘭心高看了一眼。
雖然她之前是挺討厭的,但賈島覺得她這個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還是挺不錯的。
當即,賈島轉身打開車門。
一看鄧蘭心麵色漆黑,當場皺起了眉頭。
天瞎,地缺,命衰,魂敗,枯榮等十多個詛咒一起在鄧蘭心的體內爆發。
就是賈島,也感覺到了有些棘手。
趕上這麼會兒遠處警笛聲響,讓賈島不能再原地有過多的停留。
否則的話,等巡捕趕來盤問,耽誤了解咒的時間,鄧蘭心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卻會留下後遺症的。
想到此處,賈島將鄧蘭心抱到了副駕駛,上了車。
他將車子發動,一腳油門下去,直接往家的方向趕去。
除了剛開始那一瞬間接觸車子的時候賈島有些不適應。但是沒幾秒鍾,賈島便將車子開的得心應手。
他一竅通,萬法皆明。
隻是開車,根本就難不住他。
車子在賈島的操控下,穩穩當當的駛上了大路。
就在賈島離開三兩分鍾後,巡捕終於趕到了現場。
除了托泰的屍體之外,其餘的戰巫屍巫流門人,連帶著屍傀儡,都給賈島用五雷決抹殺成灰。
帶隊的巡捕現場檢查,除了發現十多堆灰燼和托泰屍體外,再沒有其他發現。
而且來說,帶隊的這個巡捕是董博寧手下的幹將,剛從西郊現場回來。
他檢查了一番托泰的屍體,在見到托泰屍體的傷處時,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小巡捕上前來詢問怎麼了,那巡捕便擰緊了眉頭道:“總感覺這樣的傷口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難道又是一個連環殺人犯?”
“別胡說,那連環殺人犯已經被賈大師給收拾了。去,安排人把屍體帶回去。另外,通知人調查附近,看看有沒有證人什麼的。”
“是。”
放下忙活中的巡捕們不提,這麼會兒,逃跑的達納通過影魔遁法,早已經離開了現場數十裏之遙。
他出現在一處陰影之中,在確定了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在擦了一把額頭虛汗之後,這位少巫王,內心就滿是心疼了。
這次入炎夏雖然避開了炎夏守護神暗組,但是卻撞到了賈島這個煞星。
屍巫戰巫兩個流派的大長老都戰死了不說,其門下數名精銳弟子,也折損殆盡。
這還不算,更讓達納難以接受的,還是鬼巫派至寶陰陽鏡,也被賈島給搶走了。
算上上一次毒鬼帶走的萬鬼幡,這都兩件寶貝了。
該死的,那賈島屬實可恨,你說殺人就殺人,你還搶我們的寶貝做什麼?
沒了陰陽鏡,被賈島也打擊的沒有自信心的達納也不敢繼續留在炎夏了。
甚至於,他的父親讓他尋找的靈藥,達納也顧不得了。
現在的他,隻想著趕緊逃離,趕緊離開東州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達納心裏打定主意準備離開之際,忽地,他就聽到頭頂有人說話。
“你好。我等你多時了。”
達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驚恐不已。他慌得抬頭,就看到,自己所在的胡同牆邊,蹲著有一個少年。
十七八歲,臉上邪氣凜然。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遠傑。這次來,是為了要走少巫王你的性命的。”
張遠傑從牆上跳下來,雙手插兜,朝著達納走來。
達納惱怒不已。
賈島我打不過,我還打不過你不成。
他怒聲咆哮:“知道我是少巫王你還敢來送死,炎夏的人,都這麼愚蠢麼。”
張遠傑嗬嗬笑:“愚蠢的不是我,而是少巫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和賈島那一戰,你的底牌全都亮了出來。你現在的法力體力,更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現在的你,也就是能勉強對付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罷了。又怎麼是我的對手?”
達納一愣,似乎沒想到張遠傑會被自己看穿了。
他心裏就有些驚悚,滿麵提防的看著張遠傑:“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遠傑麵露哀傷:“我?我隻是一個沒了家,隻想著複仇的年輕人罷了。”
說著,張遠傑將右手從兜裏拿出來,手臂一震,一柄充斥著混沌之氣的灰蒙蒙氣刀簌的竄出。
眼瞧著張遠傑的動作,達納心中駭然。
這一招,和賈島的真元氣劍何其相似。
當即,達納就想逃跑。
他步子方才邁動,就嘭的一聲撞到了空氣上麵,撞得口鼻竄血。
就好像是,空氣中,有一股無形的氣牆擋著他一般。
“別費勁了,這附近已經被我施展了畫地為牢。除非核武扔下來,否則誰都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畫地為牢雖然是高級法術,但卻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法術。基本上,仙魔大陸大部分人都會。
就更別提曾經是元祖境界的兵祖了。
達納被斷絕了所有的生路,絕望之餘,倒也是激發了他的幾分狠勁。
隻見達納回頭,目光凶惡的望著張遠傑:“該死的混蛋,我不管你是誰,但你敢小看我,我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說著,達納便嗷嗷咆哮著,張牙舞爪的朝著張遠傑衝來。
對達納那虛張聲勢的架勢,張遠傑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輕蔑一笑,身子一轉,避開了達納的撲擊。
跟著,張遠傑抬手一刀,直接劈在了達納後背上。
刀鋒劃過的瞬間,達納後背便被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而且因為混沌之氣的緣故,刀鋒劃過停留在達納皮膚的那短暫一瞬,依舊是吸走了達納不少的生命元氣。
噗的一聲,達納跌落在地。
張遠傑上前去,用腳踩踏住了達納的後背:“少巫王就這樣本事麼?也太讓人失望了。”
達納咬著嘴唇,反手一招寂滅閃光打出。
這是他最後的一絲力氣。
張遠傑似乎也沒有想到達納還有反擊的能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
饒是他關鍵時刻用手臂護住了臉,可本就是淬體實力的他,又施展了畫地為牢的法術,一身實力,隻餘下了十分之一。
這不,寂滅閃光糊臉,張遠傑也被打的一個踉蹌。
好容易站穩了,張遠傑徹底怒了:“該死的王八蛋,有心和你玩一玩,你竟然還敢反抗。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張遠傑放著狠話,達納心涼了半截。
怎,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在東州遇到的對手,都不怕自己的寂滅閃光呢。
賈島也就算了,怎麼張遠傑貼臉硬吃都沒事?
東州這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絕望之餘,還不想死去的達納連忙開口求饒:“等,等等。你不能殺我。我是鬼巫派的少巫王,巫王是我的父親。你殺了我,我父親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張遠傑哈哈大笑:“我正愁他不來呢,隻要他敢過來,我就敢拿他做養料,來增加我的修為。”
說著,張遠傑一刀刺下,噗的一聲,紮穿達納後心。
直到達納臨死時,口中還在叫囂著混蛋畜生等言語。
剖開達納脊背,張遠傑拽出其心髒,就跟野獸那般,直接吞噬入腹。
兵祖見了,嘖嘖歎氣不已:“之前齊超石齊鐵兵父子幹這些事的時候,都需要我強迫著他們。你倒好,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張遠傑吞噬了達納的心髒,哼哼一聲:“別拿我和那兩個廢物比較。我是要做大事的人。誰會像那兩個蠢貨一般。有力量也不會使用。”
兵祖哈哈大笑:“好,說的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