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齊超石心疼的趴在床前,用僅有的一隻手抓著兒子的手腕,口中不斷輕聲呼喊著齊鐵兵的名字。
但他的呼喚,對齊鐵兵來說並沒有任何減輕。反而是讓齊鐵兵的情況更加嚴重。
“不要抗拒我!”
就在齊超石幹轉圈卻無法做出任何補救措施之際,齊鐵兵忽然咬牙從喉嚨中擠出咆哮拉埃。
他表情很痛苦,瞳孔完全消失不見。
眼白之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血絲。
“你不能再殺人了。我絕對不會把身體讓給你的。”
齊鐵兵又是大喊。
“螻蟻,我可是滅世者,你怎敢違背我。”
“別忘了你也是人類。”
爭吵自齊鐵兵口中傳出,就好像跟,他的體內,住了兩個靈魂相似。正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反倒是被捆綁扔在角落裏的張遠傑,這會兒人都傻了,他呆愣楞的瞧著自己與自己爭吵的齊鐵兵。心裏頭,滿是疑惑。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為什麼齊鐵兵看起來就好像是人格分裂一樣?
就在張遠傑想法才落地,齊鐵兵忽地一聲怒吼。
緊跟著,以他為中心,無數灰蒙蒙的霧氣憑空出現,那霧氣帶著侵蝕性質。
捆綁著齊鐵兵手腳的繩子,在接觸到霧氣的第一時間,便被腐蝕斷裂。
再瞧齊鐵兵,整個人都從床上飄了起來。
他消失的瞳孔再次出現,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睛全黑。頭發也全都豎了起來,在空中漂浮著。就好似火焰一般。
圍繞著齊鐵兵的周圍,更有數圈環形氣帶,就好像是天體周圍的星環一般。
在其額頭處,灰霧顯現,一個上古文字出現。
正是賈島與河洛在之前見到的那一個兵字。
“哈哈,螻蟻,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兵祖不成。”
齊鐵兵飄在半空之中,猖狂大叫著,瘋癲模樣,就好像是一頭怪物相似。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映照在牆壁上時。是一頭蜷縮著後背,手長腳長,渾身長滿了倒刺模樣的怪物。
噗的一聲,齊超石猛地望前一步跪下,滿麵流體的衝著飄在半空中的兒子道:“主人,鐵兵還小,您不要傷害他。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超石願意代替鐵兵接受任何懲罰。”
齊鐵兵大聲喝罵自己父親:“滾!螻蟻,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兵祖談條件?若不是看在你兒子麵上,十年前。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齊超石心下一咯噔。
早年間,齊超石白手起家,一度成為東州的神話。
那時候,東州這些有名的權貴裏,誰不羨慕齊超石?
甚至於,在東州上層,更流傳著一句與超石交好,如飲美酒,不覺自醉。
但,齊超石所創立的商業帝國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不到五年便爬上了東州頂尖富豪的行列,同樣的,也是在一瞬間,便失去了他擁有的一切。
妻子死亡,自己變得殘廢。
十年來,帶著兒子齊鐵兵,苟延殘喘的生活在西郊城中村。
因為人脈非凡,齊超石剛破產的時候,還有不少富豪要拉他一把。結果,這些富豪無一例外的,全都因為與齊超石的接觸,變得黴運連連。
一時間,齊超石便成為了東州的一個禁製。一個誰都不敢接觸的禁製。
天才富豪的潰敗,讓眾富豪暗中鬆一口氣不用擔心自己被搶了市場的同時。更是忍不住的扼腕歎息。歎息世事無常,以及齊超石的命運坎坷。
但在這份感慨歎息之下,又有誰知道,齊超石發家的真正原因呢?
齊超石用了五年時間,割據了東州商場的半壁江山。
巔峰時期,就是鍾家,還有背靠著李家的司安平,都要給他一個麵子。
但是這份輝煌下,卻是齊超石用生命換回來的。
齊超石原本隻是出生在一個西南山區的窮苦之人,一個在東州上大學的一個普通大學生。
大四那年,齊超石因為要準備一些資料的原因,便回了一趟老家。
但也就是這趟回去,讓齊超石的人生從此改變。
他在自己老家的後山上,發現了一處山洞。
山洞之中,有一塊被掩埋起來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齊超石看不懂的文字,說是象形文字,卻差著是十萬八千裏。
你說是甲骨文,卻也不像。
而且,在看到這石碑的時候,齊超石還打了個冷戰,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這不是最恐怖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當屬齊超石用手接觸石碑的時候,石碑傳遞到他腦海中的畫麵。
那是怎樣一副人間煉獄。
幹屍遍地,餓殍遍野。
野狗啃食著路邊的遺體,整個世界,都是鮮血一般的紅色色調。
在天空之中,有著七八名背生雙翅,自稱為滅世者的怪物。
它們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每一擊,都好似是核武一般的威力。
齊超石被嚇得落荒而逃,回去就生了一場大病。
大病痊愈之後,他精神恍惚了好幾天方才回複正常。
在一次午後與村裏老人閑聊時,齊超石問起來了後山上的情況,結果並沒有一個老人知曉後山石碑情況的。
甚至於,眾老人紛紛以為齊超石生病了。
後山哪裏有什麼石碑啊。
問一個人這麼說,兩個人也這麼說。
甚至於,整個村裏都是一樣的說辭。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都非常的誠懇,沒有半點偽裝的樣子,看的齊超石都懵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錯了。
在家猶豫了數天,在一個夜晚,齊超石咬牙進了後山那個山洞。
他又一次看到了石碑。
不同於上一次的是,這一次他的腦海中,還出現了一個頗具磁性的男低音。
“你想要力量麼?你想要財富麼?你想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麼?來吧,這些我都可以給你。名譽,金錢,美人,聲望。隻要你能想象得到的。我都可以做到。甚至於,你想要這個世界,我也可以送給你。隻需要,你把靈魂出賣給我就行了。”
那聲音很有魔性,在齊超石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回想起自己苦逼的前半生,齊超石魔怔了。
他呆呆向前,伸手去觸碰石碑,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石碑中,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生物。
當齊超石決定出賣靈魂的那一刻開始,石碑就已經崩碎。
一股混沌之氣直接鑽入齊超石的體內,將其包裹。
在一陣邪惡的大笑聲中,齊超石整個人發生了異變。
他身軀開始拔高,脊背四肢生出倒刺。
一頭與這些天在東州四處行凶的怪物相同的生物,出現在了石洞之中。
不,應該說,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石碑中的怨靈借助齊超石的身體重生,桀桀怪叫的同時,大聲喊著,衝入了齊超石長大的山村。
等齊超石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山村中百十口人,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被剖心吸幹了鮮血的屍體。
這其中,包括齊超石的父母,以及他暗戀的女孩。
齊超石並沒有太多的悲痛,甚至於,他都沒有掩埋這些遺體,轉身踏上了前往東州的道路。
重新回到東州,齊超石沉寂了數年,數年蟄伏,他成功娶到了一個中產階級的白富美,成功融入了權貴圈子。從此,齊超石便開始了逆襲之路。
他在自己兒子齊鐵兵兩歲的時候,開始了他的商業帝國。
五年間,齊超石縱橫捭闔,如魚得水。他的資產越做越大,人脈越來越廣。
一度成為了東州的代表,隱隱壓過了鍾家。
同時,他也沒有任何懸念的,成為了那個時候的東州第一。
這一切,齊超石都得益於那個石碑中,自己出賣了靈魂給他,那個自稱為兵祖的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