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島好奇:“上古文字?”
河洛嗯了一聲:“是的,在上古仙魔大戰之前。諸天百族共用的文字。隻是這種文字按理來說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了。怎麼在地球還會出現?”
賈島沉吟,也沒去接河洛的話茬。
他思考了一番,便蹲下來在齊鐵兵的身邊,伸手要去觸摸齊鐵兵的同時口中道:“不管是不是上古文字,我現在隻想弄清楚他身上的混沌之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地球怎麼會有混沌之氣。”
河洛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而且,昨天那鄧蘭心也說了,齊鐵兵原本出身優渥,他父親齊超石更是東州之前有名的富翁。
隻是一夜破產罷了。
現在想想,說不定齊家的破產,就和這混沌之氣有關呢。
畢竟,混沌之氣漫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修仙者都駕馭不住,帶在體內,可是會折損福壽的。
河洛自顧自的吐槽,賈島的手,已經觸摸到了地上的齊鐵兵。
然而,就在賈島將手放在齊鐵兵身上之際,後者那原本已經沒有了活動跡象的混沌之氣,猛地爆發。
隻見一團灰蒙蒙霧氣襲向賈島,從賈島的掌心,開始瘋狂吞噬生命力。
之所以混沌之氣會被稱之為最危險的氣息。就是因為它會吞噬任何接進它生物的生命元氣。
若非賈島有著星辰琉璃體這種神體被動的加持,怕是剛才就會被自主攻擊的混沌之氣吸成人幹。
河洛見此情形被嚇了一跳,連忙嚷嚷著讓賈島喚出星辰琉璃體,否則的話,是要被吸死的。
賈島當然知道輕重緩急,幾乎是在河洛話落下的一瞬間,星辰琉璃體應聲而出。
一瞬間,賈島體表變得虛幻,半透明的皮膚下,骨骼血管暴露無遺。
在骨骼與血管之中,更是大河一般流淌著閃爍的星辰。
不愧是最強的先天神體,星辰琉璃體一經使出,混沌之氣立刻就無法再吞噬賈島的生命元氣。
而賈島,也將星辰琉璃體鎖住,去檢查齊鐵兵身上的混沌之氣。
可這一次不管賈島怎麼檢查,那混沌之氣都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賈島嚐試著把自己神魂送入齊鐵兵體內觀察,結果神魂分割送進去,立刻如泥牛入海那般不見了蹤影。
數次皆是如此,賈島也不敢在往齊鐵兵體內送神魂分身了。
趕上這麼會兒,有路過的人出現,看到賈島和齊鐵兵,忙上來問怎麼回事。
賈島這才回過了神,哦了一聲:“沒什麼,我們是高考的考生。隻是我這個同學考完試出來,身體不舒服昏倒了。”
在炎夏,高三學子在高考這兩三天異常的尊貴,任何人,都會禮讓幫助他們。
這不,一聽說齊鐵兵身體不舒服昏迷,那路人二話不說,將自己車門打開,上前去從賈島懷中將齊鐵兵抱走送入車內。
原本賈島想要阻攔,畢竟有混沌之氣的存在,普通人靠近齊鐵兵,是要被吸成人幹的。
然而,讓賈島意外的是,那路人抱著齊鐵兵,卻並沒有任何反常的情況發生。
一時間,賈島都懵了。這不對勁啊。
“小兄弟,你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緊上車啊。”路人回頭衝賈島喊道。
賈島這才回過神來,思考一番,跟著上了車子。
···
一片灰蒙蒙的空間之內,齊鐵兵就好是溺水的魚兒在其中遊蕩掙紮。
那種既沉迷,又危險的氣息,造就了齊鐵兵想要逃離卻無法逃離的結局。
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之內,不管是齊鐵兵向哪個方向逃離,都能看到另一個自己在前麵堵著去路,並用手將自己重新按進那團灰霧之中。
“你已經把我害得足夠慘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好似溺水那般的劇烈咳嗽著,齊鐵兵掙紮著讓自己上半身浮出來,大聲的喊叫。
半懸空立在那的另一個齊鐵兵嗬嗬的冷笑:“所有人,都要死。不過你身為我的宿主,現在還不算是你死的時候。”
齊鐵兵急了,破口大罵,結果另一個他卻絲毫不往心裏去,繼續折磨著齊鐵兵。
醫院中,賈島和那路人將齊鐵兵送來,打上吊針。
那路人還很熱心的詢問醫生齊鐵兵的情況。
說實在的,醫生也弄不清楚齊鐵兵現在怎麼回事。
你別看著齊鐵兵瘦不拉幾的跟個猴子一樣,但是他的身體是真的健康強壯,就是比較壯年,都要強健數倍還要多。
這不,路人這一問,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咳嗽著,含糊不清遮掩過去。
倒是賈島,這會兒坐在病房中,看了看昏迷中打著吊瓶的齊鐵兵,思考一番,將手遞了過去。捏住了齊鐵兵的手腕。
這一次,並沒有混沌之氣來吸收賈島的生命元氣。
賈島也成功的捏到了齊鐵兵的脈搏。
但,就和當初的宋妙蓉一樣,齊鐵兵的脈搏沒有任何生氣。
賈島給他把脈,就跟捏著個死人手腕差不多。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賈島捏著齊鐵兵手腕的時候,後者醒了。
正躺在床上,幽幽的看著賈島,滿臉的提防:“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這是在哪?”
麵對齊鐵兵的連環三問,賈島不動聲色的將手拿了回來。
這會兒的齊鐵兵,除了脈搏就和正常人一樣,並沒有混沌之氣的泄露。
“哦,沒什麼,我和你一樣。都是參加考高的考生。這裏是醫院。從考場出來你昏迷了,是我把你送過來的。”
齊鐵兵一聽這話愣住了,跟著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走。
賈島見了,就問齊鐵兵怎麼了。
齊鐵兵臉上帶著焦急:“在醫院一天要花多少錢啊。不行,我要出院。”
賈島將齊鐵兵按了回去:“沒事,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你先躺回去吧。”
齊鐵兵還是不依,說什麼也要出院。
正在矯情著,外麵忽然火急火燎的走進來一中年男子。
一條腿瘸著,沒了左臂,就連左邊半張臉,也有一片好大的燒傷疤痕。
男人走進來,張口呼喊著鐵兵二字。
齊鐵兵聽到了聲音一愣,回頭望去,看到男人時驚叫:“爸。”
男人正是齊鐵兵父親齊超石,當初東州響當當的人物,可惜後麵落魄了。
齊超石看到兒子,方才鬆了口氣。上前去,用手抓著齊鐵兵上下檢查:“兒子,你沒事吧?”
齊鐵兵點頭回應,齊超石則是口中念叨著謝天謝地。
倒是齊鐵兵很疑惑,詢問道:“爸,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齊超石還沒說話,賈島便在一旁邊道:“我在你手機上找到了你家裏的聯係方式。是我聯係的你爸。”
說著,賈島將齊鐵兵的手機還了回去。
在現如今這個智能機遍地的年代,齊鐵兵用的還是充話費送的老年機,除了打電話發信息之外。沒有任何作用的那種。
也是看到賈島遞過來的手機時,齊鐵兵方才想到摸身上。
一陣翻找後,他臉紅的從賈島手裏把手機拿過去,低著頭,對賈島道謝。
對此,賈島倒是不往心裏去。
隻有齊超石對賈島感恩不已,並詢問賈島住院費用了多少錢,自己拿。
看了看齊超石的穿戴,賈島心裏明白,後者雖然話這麼說,但根本拿不出錢。
趕上賈島也想趁此機會接近齊鐵兵,弄清楚他身上混沌之氣的問題,便無所謂擺手道:“沒多少錢,掛個吊瓶能有多少?而且來說,真正幫著鐵兵的,還是外麵和醫生說話的司機大叔。”
賈島說的輕鬆,但齊家父子卻不這麼想,就算沒多少錢,他們也要堅持給賈島。
一次兩次賈島也煩了:“同學之間理應幫助,什麼錢不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