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平時沆瀣一氣吸老實人血吸慣了,讓他們欺負欺負普通人行。
真遇到事了,一個比一個膽小。
賈島這擺明了摘出來的行為,沈約又怎麼會不明白什麼情況。
鄧蘭心也明白賈島的意思,當即點頭:“沒錯,隻有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其他人我不認識。”
聽鄧蘭心的話,作為人精的經理如何不明白。
他恍然大悟:“懂了。”
說著,經理便將頭轉回來,表情不爽的望著沈約林雅在內的眾人:“這些都是你們做的?”
二人連忙擺手:“不,不是我們。”
經理心說不管是不是你們,反正絕對不會是鄧小姐和她的朋友。
帶著這般想法,經理惡狠狠,直接讓服務員把保安喊來。
沈約慌了,連忙轉頭衝林雅道:“小雅,快去求朱東林啊。讓他幫你說說話。不然咱們今天就完了。”
林雅也知道事情嚴重,張口想要說,賈島便提前截胡,拉著朱東林去了。
對朱東林了解的他知道,以朱東林這般善良的性格,若林雅哀求。保不齊真就心軟幫林雅了。
為了杜絕這種可能,賈島直接拉著人去了。
臨走時,賈島還不忘衝那經理道:“菜和酒我一個沒碰,也一個沒點。就喝了你們幾壺茶。隻有桌子是我打壞的。待會我把桌子的錢賠給你,剩下的就和我沒關係了。”
賈島這話落地,沈約臉色更加難看。
那經理還回頭賠笑不住:“小兄弟你開玩笑了,您是鄧小姐的朋友,我哪能找您要錢呢。”
賈島才不管這些,拉著朱東林直接出門來。
這不,都不用賈島吩咐,鄧蘭心就很有眼力勁的提前把錢拿了。
付了賬,賈島三人離開。
就是沈約這些人算是徹底沒招了。
一口氣點了四五萬的酒菜,這些該溜子,就是現在賣血都來不及。
可經理卻不跟他們講這個道理,喊來保安把人堵住,要麼拿錢,要麼走法律程序拿錢。
幾個人欲哭無淚,紛紛給家裏打電話。
林雅哭著讓沈約幫自己拿錢,本身就是失去雙親,寄宿在親戚家裏的她,怎可能會拿得出來平攤後的這小萬把塊錢?
“滾你嗎的,拿你媽的錢,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家裏說呢。自己想辦法去。”
沈約毫不客氣的罵著,看的林雅人都傻了:“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你媽我說。”
沈約罵咧咧不止,倆人就在包間裏,這麼對罵了起來。
經理也懶得搭理他們,反正不把這賠償拿出來,誰都別想走。
甚至於,他還不忘催促沈約這幾個人趕緊給家裏打電話。
放下沈約等人不談,賈島帶著朱東林走出酒店。
出來的時候,朱東林還很是愧疚,他回頭來看著賈島:“抱歉小島,讓你看笑話了。原本今天是個挺高興的事,結果沒曾想,全都是因為我。唉。”
賈島拍了拍朱東林的肩膀:“兄弟倆說這麼多幹什麼。”
朱東林搖頭,跟著道:“總之,你今天的花銷,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算上那個蛋糕和剛才桌子的賠償,一共是八千七百六十三。等暑假開始我去打工還給你。”
賈島知道朱東林的脾氣,若是自己說不要,他能不認自己,當即,賈島便笑了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不著急,慢慢來。”
朱東林臉色略有緩和,他低下頭來,像是自言自語:“小島你知道麼,其實小雅人不錯的。”
賈島沒有打斷朱東林的話,而是認真的聽著。
就隻有跟出來的鄧蘭心不斷翻白眼,心說那種綠茶有什麼不錯的?
就知道會騙人罷了。
礙於賈島在場,她也沒說。
“可能在你們看來我這麼說有些傻吧。畢竟她都那樣了還幫她說話。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小雅的表麵。雖然我和她確認關係隻有十天左右。但我和她,已經認識了有兩年了。”
賈島很驚奇:“是麼,為什麼之前沒聽你說過她?”
朱東林唔了一聲:“那是因為小雅並不認識我啊。”
賈島:“呃···”
朱東林看著賈島:“從小雅剛來常青樹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那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她。那會兒的她還沒有學壞。成績也好。我記得那時候作為高年級學長,我當時負責的是接待新生。她那會很有禮貌。為人也很隨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年前,她開始學壞。學校通報,更是上了好幾次。也就是你退學這幾天吧。我從一個朋友口中聽說了小雅的事情。這會兒我才發現,小雅原來已經變成這樣。”
頓了頓,朱東林繼續道:“我想改變她,讓她變回之前那個小雅。所以,我向她告白。明知道她隻是把我當做移動取款機依然樂意。隻是想要把她拉出那泥潭。說真的小島。如果不是她今晚上處處針對你,我可能還會堅持下去。直到徹底將她拯救···”
賈島沉默,鄧蘭心也略有錯愕看過來。
如果沒有朱東林這番坦白的話,鄧蘭心可能會覺得朱東林就是個傻子,一個感動了自己的舔狗。
但聽了這番話後,鄧蘭心方才發現,是自己的心窄了。
朱東林將雙手枕在腦後,抬頭看著空中:“或許對你們來說,我對小雅的忍讓是卑微的體現,不是愛情。但是對我而言。我永遠無法忘記兩年前開學季,那個一身白衣,長發飄飄待人以寬和的善良女孩。沒有人生下來都是壞人,隻是他們無法忍受各種誘惑罷了。我想的,隻是把小雅拉回來。這個行為與愛情無關,隻是不想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墮落下去。”
賈島拍了拍朱東林的肩膀:“東林,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朱東林回頭望著賈島,二人心照不宣笑了。
倆人三年的基友情,賈島知道,以朱東林的性格,完全能做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
而在倆人聊天這麼會兒功夫,沈約等人的父母也接到電話趕來。
在拿出數千元賠償後,這些父母恨恨的拽著自己兒子離去,動輒打罵不已。
“一天天的淨知道給我惹事。我和你媽辛苦工作一天了,你就不能學學好麼?”
“你這臉怎麼回事?誰讓給你化這個妝的?醜死了,還不給我擦掉。”
耳聽著這些父母訓斥他們孩子的聲音,朱東林伸了個懶腰。
他回頭看著挨罵的沈約等人,臉上表情帶著坦然:“好了,天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這場一個由小醜主演的鬧劇,也該收場了。”
說著,朱東林便站了起來,主動離去。
見狀,賈島張口喊住了朱東林:“先等等。”
朱東林聞言好奇回過頭來:“怎麼了小島?”
賈島思考了一番,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銀行卡遞了過去:“去幫林雅吧。就當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鄧蘭心愕然,心說那樣的綠茶還幫她做什麼?
賈島沒有理會鄧蘭心不斷警示自己的眼神,而是堅定的看著朱東林。
後者略有愕然,旋即笑了:“不用小島,我已經想通了,她人如何,和我沒有關係了已經。真的。”
賈島認真看著朱東林:“真的是這樣麼?”
朱東林把頭低了下去。
賈島把銀行卡又往前遞了遞:“去吧。”
朱東林沉默半天,方才抬手接過銀行卡:“小島,謝謝你的理解。”
賈島笑了:“沒什麼,當初我剛來常青樹的時候。你不也一樣這麼幫助我的麼。”
朱東林這才抬頭,揚起笑臉,用力的嗯了一聲,拿著銀行卡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