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兄妹看到飄在麵前的無柄氣劍略有愕然。
賈島見狀,反問道:“怎麼,你們不敢下手了?”
聽賈島這話,兄妹二人才回過神來,對賈島連連感謝。
跟著,寧青鬆把手向真元氣劍遞過去,還沒等他的手掌靠近。那真元氣劍便自動的融入了寧青鬆並起的手掌上來。
帶著氣劍,寧青鬆回頭眼都紅了看李高雲。
後者此時隻剩下了驚恐了,不住的搖頭,口叫不要。
然而,寧青鬆哪給他一點求饒的機會?
一共六十三刀。
兄妹二人,使用真元氣劍,就好像是片刺身那般,在李高雲身上割了有六十三刀。
每割一刀,二人都會咬牙說出一個名字,以及該名字的身份年齡。
其中,上到八十老者,下到繈褓中的兒童,每一個名字,都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皇甫玉兒看著血腥滿地有些反胃,隻有賈島,還麵無表情盯著看。
六十三刀結束,就是被賈島用真元吊著一口氣的李高雲,也撐不住了。
他渾身淌血,口中喃喃自語:“快,快殺了我。不管你們是誰,求求你們殺了我。”
寧家兄妹轉身朝著賈島跪下:“賈先生,請您準許我們殺了這個老混蛋。為寧家報仇。”
眼看著二人因為手刃了仇人而顯得有些脹紅的臉,賈島點了點頭。
得到首肯,二人歡喜不已,跳起來轉身將真元氣劍刺進了李高雲的心髒。
當生命力快速流逝之際,李高雲的臉上,浮現出來了幾分欣慰神色。
這個在上京臭名昭著的李家家主,頭一次感覺,死了,竟然是這麼舒服的事情。
當李高雲屍體倒地,賈島隨手一揮,被兄妹二人控在手中的真元氣劍,便簌的離體,回到了賈島掌心之上。
跟著,賈島將手臂一震,那真元氣劍崩散於半空之中。
再看寧家兄妹二人,此時因為大仇得報,激動到了渾身都顫抖。
二人望著賈島,噗一聲猛地跪下,對著賈島三拜九叩,口中連連呼喊:“多謝賈先生幫我兄妹報仇,從此寧青鬆(寧青蔓)願為先生當牛做馬。永遠服侍先生。”
兄妹二人向賈島表著忠心,賈島隻是瞥了他們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兄妹二人就這樣跪著不起身,直到賈島首肯之後,二人這才恭敬站起,就像是對待主人那般,來到了賈島身旁站定。
與此同時,水仙領著李景略以及魏子期也上了山頂。
來到山頂之上,李景略與魏子期左右觀瞧,在地上發現了自己父親的屍體。
二人都沒有說什麼,徑直走過去,將自己父親抱了起來。
特別是李景略,哪怕是看到自己父親李高雲這般慘狀,也不見他的表情有任何波動。
仿佛死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相比較之下,魏子期在看到父親屍體的時候,哪怕早有準備,臉上依舊露出來了幾分哀傷出來。
帶著屍體,李景略與魏子期就要下山。
在走的時候,李景略還特意回頭,衝著賈島的方向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麵對賈島這麼個殺父仇人的時候,李景略的態度,意外的還帶著一些善意。
賈島討厭李景略這樣的態度,更討厭他這個人。
特別是在他將李高雲的屍體抱起來時,賈島已經知道了,他作為李家人的身份。
畢竟,李景略和被自己殺死的李沐風太相似了。
心裏厭惡之下,賈島喊住了要下山的李景略與魏子期。
“站住,我還沒說你們可以走呢。”
聽到賈島的話,李景略和魏子期全都停住了,轉頭看了過來。
李景略還行,麵色平靜不見反應,隻有魏子期,心裏頭壓著火的樣子:“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麼?難不成您的氣還沒有消?”
聽這話,水仙心裏一咯噔,這還沒消氣?難不成,真要屠滅李魏兩家方才甘心麼?
不可能,李魏兩家可不單單隻有上京的背景產業。
他們在炎夏各地,軍正攵商都有涉足。
如果兩家消失了,那對炎夏來說,無異於爆發了一場十級以上的大地震。
不行,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此,水仙就連忙道:“賈先生,我們已經拿出來了足夠的誠意。如果您這都不滿意的話,那和談真沒必要了。”
說到這裏,水仙也有些火氣了。
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國家。
哪怕是人形自走核彈也不行。
你撐死了,隻有小男孩一半的破壞力,如果狠狠心,並非沒有辦法製裁你。
帶著這樣的想法,水仙強硬了起來。
隻是,賈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越過她,把目光落在了李景略的身上。
對比把心中想法都展現在臉上的魏子期,賈島覺得,李景略更危險。
這種人就像是一條毒蛇,抽冷子就給你一口。
哪怕他明天要整你,今天依舊能對你裝孫子。
仙魔大陸八百年,這種人,賈島不知道見過有多少了。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李景略,就是這樣的人。
“原本我是打算去上京屠了包括你們兩個在內李魏兩家滿門。”
賈島淡淡說著,同時觀察二人的反應。
魏子期先是臉色一變,旋即滿臉慍怒。隻有李景略,神色淡定什麼都沒有。
見狀,賈島繼續道:“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一來,是因為官家的幹預。二來,是我不想惹太多麻煩。畢竟,我這人最討厭麻煩。”
說著這些話,賈島抿了抿嘴唇:“不過你們要記住,我雖然因為討厭麻煩而停手,但這不代表了我懼怕麻煩。你是個聰明人,多餘的話,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景略點點頭,很是善解人意:“賈先生金玉之言,景略銘記於心。若賈先生沒有別的事情了,那景略就先告辭了。畢竟,老父親的後事。還需要景略安排。”
賈島揮了揮手,後者這才抱著父親的屍體,領著滿臉不忿的魏子期下的山去。
甚至於,李景略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著皇甫玉兒點頭打招呼:“皇甫小姐,我先回去了。”
麵對這個差點成為自己公公冷靜到變態的男人,皇甫玉兒是打心眼裏有些畏懼,也不敢應聲,而是躲在了賈島身背後。
二人下山有十多分鍾,竹竿通過對講機傳來了李景略與魏子期離開的事情。
水仙點點頭,轉身衝著賈島頗有些不滿語氣道:“賈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水仙也不等賈島回話,轉身就走路。
結果她步子才邁開,就給賈島喊住了。
“先等等。”
水仙聞言停下,皺眉望著賈島有所不滿,口中頂撞:“怎麼,賈先生是覺的之前水仙的話衝撞了您,要找水仙算賬麼?”
賈島瞥了水仙一眼:“每天衝撞我的人多了。難道你會和一隻攔著自己去路的螻蟻較勁麼?”
一句話,把水仙噎死,幹瞪眼看賈島也沒任何辦法。
當著水仙氣鼓鼓的表情,賈島從身上掏出來了一枚通體熒光的丹藥出來。隔空扔向了水仙。
後者下意識接過在手中,跟著滿臉鬱悶的望著賈島:“這是什麼?”
“鍛體丹。”
聞言水仙一愣:“鍛體丹?有什麼用?”
“正常人吞服了它,身體素質會得到全方麵的增幅,三個月內,便可練出暗勁。”
聽這話水仙滿臉驚訝,還,還有這種神奇的丹藥?
別說水仙了,就連古武世家出身的寧家兄妹都詫異不已。
普通人想要成為武者,修出暗勁是必須的。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修出暗勁,十萬個人裏,能出一個就不錯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得知鍛體丹可以讓人三個月修出暗勁的時候,他們會如此驚訝的原因了。